“都是誰教你的?要是我知道,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在張桂芳的逼迫下,
我親手將那些開封沒多久的化妝品擰開,倒掉。并且答應她每天發三次定位給她,早上一次,
上午一次,晚自習下課一次,并且無論何時都要接受她的視頻查崗。張桂芳走后,
室友才敢下來。但寢室里依舊鴉雀無聲。
隔壁桌的室友默默的把她堆在我桌子上的東西移了回去,并不著痕跡的留了一條分界線。
就這樣,大學我依舊沒交到朋友。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室友們都對我敬而遠之。
我推掉了之前輔導班的工作,每天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大學畢業,
我聽了張桂芳的話回了老家的城市找了一個離家近的工作。不為別的,
因為張桂芳查出了癌癥。玻璃廠組織一年一度的體檢,拿到報告的那一刻,
張桂芳立刻暈了過去。還是工友趕忙把她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已經晚期,沒有治愈的可能了。
讓我帶回家好好陪陪她。偶然的一天,我突發奇想想做可樂雞翅。張桂芳躺在沙發上,
看著我拿出大桶的可樂。張口就說,“都給跟你講多少遍了,可樂致癌,你怎么不信,
還有這雞翅,全是毒素,怎么能吃啊?”我當著她的面報復似的喝了一大口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