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溫和,蘇鳶夏挑釁看我一眼,嬌羞靠在他胸口。
我如墜冰窖。
他竟把保命的龍丹給了蘇鳶夏。
想起他曾答應過我,等被放出那日就把龍丹給我,助我解開與主人的契約。
原來,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冰涼的心像是被澆上一鍋熱油,疼得我眼眶發酸。
偌大宮殿響起清脆巴掌聲。
我不可置信捂住臉頰,望向沈青舟。
“鳶夏一向心地善良,膽小柔弱。”
“我若是再聽到你污蔑鳶夏,必會將你千刀萬剮,我說到做到。”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么袒護一個女子。
縱使我與他相伴數百年,在見到我被其他生靈刁難時他也從未這般袒護過我。
心臟傳來的痛意幾乎要將我席卷。
我嗓音顫抖,一字一句質問他:
“沈青舟,我與你相伴數百年,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嗎?”
“你知道,我最是不屑于做這種事的。”
沈青舟面上劃過一抹愕然,卻又很好掩蓋。
“鳶夏如今是我的妻子,你又有什么資格欺負她?”
他問我。
我渾身一震,吶吶道:
“什么妻子.....”
他攥住我的下巴,眼神涼薄:
“今日,我就要與鳶夏成親。”
“作為陪伴我數百年的老友,不出席怎么行?”
我被捆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他和蘇鳶夏拜天地,入洞房。
沈青舟還惡趣味地讓人押著我跪在門外,聽著他與蘇鳶夏洞房。
天亮,里面聲音才漸漸平息。
我眨了眨干澀的眼睛,卻再也擠不出一點淚。
他明知道我心悅于他,卻選了個這么折辱我的法子。
膝蓋被炙熱地面磨破。
像是有千萬根針在扎我鮮血淋漓的皮肉。
我痛的眼前模糊。
房門被打開。
沈青舟站在我面前饜足望著我,語氣戲謔:
“林拂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嗎?”
“你不過就是一個最卑賤的劍靈,是那些上位者的走狗。我被鎮壓這么些年,早就恨透了那些上位者。”
“若不是他們,我怎么會被困在雪域,供眾人恥笑?”
“我要將我與鳶夏所受過的屈辱,一點點討回來。”
話落,蘇鳶夏睡眼惺忪出來:
“外面怎么這么吵?”
她脖子上的曖昧紅痕,深深刺痛我的眼睛。
“醒了?”
沈青舟嗓音輕柔,全然沒有方才的狠辣。
“鳶夏,今日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溫柔和她說,隨后冷笑著將我帶到了竹林。
“靈淵遍布熱氣,極少有適合鳶夏修煉的地方,唯有這片竹林,較為陰涼,最為適合鳶夏修煉。”
“林拂雪,我記得之前你的主人教過你如何以自身靈力,幻化出靈泉吧?”
沈青舟望著我,語氣滿是篤定。
聽到他說主人,我渾身一震。
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身影。
我向來不愿用那人交給我的法術。
這件事,沈青舟是知道的。
他當時也答應我,說此生絕不會逼我,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
如今卻為了蘇鳶夏,一次次背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