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鎖金芒 第 4 章 困獸突圍
蘇念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了《魷魚游戲》的片場，只不過眼前這群西裝暴徒沒讓她玩一二三木頭人，而是直接擺出了要 “物理超度” 的架勢。恒遠集團董事長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的樣子，活脫脫是反派 BOSS 在終極大戰前的裝 X 環節。
“把東西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們個體面點的死法。” 董事長推了推墨鏡，那動作讓蘇念想起某音上裝酷失敗的尷尬網紅，“十年前能讓那些廢物悄無聲息消失，今天也能讓你們 ——”
“等等！” 張立偉突然沖上前，手里的紅色文件夾被攥出褶皺，“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活人？” 董事長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年度最大笑話，“在我眼里，他們不過是行走的實驗數據。情緒能操控，記憶能篡改，比 AI 還聽話的工具人，不香嗎？” 他打了個響指，身后的黑衣人們齊刷刷掏出電擊棍，電流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實驗室里格外刺耳。
陸沉把蘇念和張立偉護在身后，軍刀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想拿東西，先從我尸體上跨過去。” 這話要是放在霸道總裁文里，蘇念肯定得犯花癡，但現在她滿腦子都是 “完了完了，這怕不是要集體領盒飯”。
千鈞一發之際，實驗室的通風管道突然傳來 “哐當” 一聲巨響。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去，蘇念差點喊出 “救命，NPC 從天而降了”。只見一個黑影破管而出，像極了電影里的超級英雄空降現場 —— 結果落地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
“咳咳，來晚了來晚了！” 黑影摘下頭套，居然是蘇念的助理小陳。這小子穿著一身戰術背心，背著個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活像個臨時客串的吃雞選手，“蘇老師，我看你朋友圈不對勁，連夜組了個‘救場小隊’！”
話音未落，通風管道里又鉆出三四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有戴著 VR 眼鏡的技術宅，手里抱著筆記本電腦；有扎著臟辮的健身達人，扛著一根狼牙棒；還有個抱著貓咪的軟萌妹子，蘇念定睛一看，好家伙，貓爪子上都綁著微型電擊器。
“這是…… 什么神仙操作？” 蘇念目瞪口呆。
“這是我們‘都市傳說調查組’！” 小陳驕傲地拍了拍胸脯，“聽說有能吞噬希望的黑霧，我們早就想來吃瓜了！”
董事長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一群烏合之眾！給我上！” 黑衣人們揮舞著電擊棍沖了上來，場面瞬間亂成一鍋粥。健身達人掄起狼牙棒橫掃，嚇得幾個黑衣人抱頭鼠竄；技術宅噼里啪啦敲著鍵盤，不知道黑入了什么系統，實驗室的燈光開始瘋狂閃爍；軟萌妹子把貓咪往空中一拋，小家伙 “喵嗚” 一聲，爪子上的電擊器精準電中敵人的脖子。
蘇念趁機拉著陸沉和張立偉往后退：“咱們別當吃瓜群眾了，趕緊找出口！” 三人在混亂中摸到實驗室后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陸沉二話不說，掄起軍刀對著鎖頭就是一頓猛砍，火星子濺得蘇念直瞇眼：“你這哪是砍鎖，是要召喚雷神啊！”
“都什么時候了還貧嘴！” 陸沉額頭上青筋暴起，終于 “咔嚓” 一聲砍斷鎖頭。可門剛打開，一股濃稠的黑色霧氣就洶涌而入，瞬間將三人包裹。蘇念感覺自己像掉進了黑芝麻糊里，呼吸都變得困難，鈴鐺聲在霧氣中也變得微弱。
“跟著我！” 陸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上不知何時亮起一圈淡藍色的光暈，像是給黑霧撕開了一道口子。蘇念這才想起，之前在倉庫他也能短暫驅散霧氣，敢情這位大哥是隱藏的 “副本 BOSS 克星”？
三人在霧氣中摸索前行，突然聽到一陣陰森的笑聲。蘇念感覺后頸發涼，手電筒掃過去，只見墻上密密麻麻爬滿了人影 —— 正是十年前那些自殺員工。他們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灰黑色，眼睛里閃爍著仇恨的紅光，活脫脫《咒怨》現場 PLUS 版。
“還我命來……”“把希望還給我們……” 怨魂們的聲音此起彼伏，蘇念腿肚子直打顫，差點跪下來喊 “大哥們饒命”。關鍵時刻，張立偉突然沖上前，聲淚俱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年要是能早點發現真相……”
詭異的是，怨魂們聽到他的道歉，動作明顯頓了一下。蘇念靈光一閃，舉起實驗報告大喊：“我們是來給你們討公道的！看，這是證據！” 那些黑霧像是被什么吸引，緩緩朝著報告聚集，蘇念感覺手中的紙張越來越燙，仿佛要燃燒起來。
“小心！” 陸沉突然撲過來，將蘇念撲倒在地。一道黑影擦著他們頭頂飛過，正是董事長的得力手下。這人戴著金屬爪套，剛才那一下要是被抓到，估計得當場 “開膛破肚”。
“想靠這些亡魂翻盤？天真！” 董事長的聲音從黑霧中傳來，“這些靈魂早就被我用‘情緒錨點’控制，除非 ——” 他的話戛然而止，蘇念趁機大喊：“除非找到控制他們的核心裝置！陸沉，你之前在倉庫拿到的 U 盤里有沒有線索？”
陸沉一邊和黑衣人纏斗，一邊掏出 U 盤：“里面有張地圖，標記了寫字樓頂層有個‘中樞控制室’！”
“得，這妥妥是游戲里的最終關卡了。” 蘇念扶著墻站起來，把鈴鐺咬在嘴里，雙手舉起強光手電筒，“沖就完事了！”
就在這時，實驗室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眾人轉頭望去，只見小陳帶著調查組的成員們，居然開著一輛改裝過的叉車撞破了墻壁。叉車頭上綁著大喇叭，循環播放著《好運來》，硬生生把陰森的氛圍整成了土味蹦迪現場。
“蘇老師！我們來開路！” 小陳站在叉車上，戴著墨鏡比了個耶，“聽說放喜慶的歌能驅散陰氣，我直接給整了個《最炫民族風》豪華 DJ 版！”
在魔性的音樂聲中，黑霧居然真的開始消散。怨魂們捂著耳朵痛苦掙扎，董事長臉色鐵青：“壞我好事！給我把他們全殺了！” 但黑衣人們顯然被這波操作整懵了，有幾個甚至跟著節奏晃起了腦袋。
蘇念趁機大喊：“沖去頂層！” 眾人在混亂中朝著樓梯跑去，身后的黑霧和追兵緊追不舍。每上一層樓，就能看到更多當年的實驗痕跡：墻上的血手印、散落的實驗報告、還有用黑色顏料寫滿的 “救救我”。這些場景讓蘇念鼻子發酸，原來在他們不知道的角落，曾有這么多人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終于，他們來到了寫字樓頂層。一扇巨大的金屬門前，鑲嵌著閃爍紅光的密碼鎖。陸沉想起 U 盤里的提示，輸入了一串數字 ——“滴”，門緩緩打開。里面的場景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房間中央懸浮著一個水晶球，里面纏繞著濃稠如瀝青的黑霧，而水晶球周圍，密密麻麻插著數百根金屬針，每一根都連接著一張泛黃的員工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