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方語桐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中的咖啡已經涼透，
眼神卻依然鎖定在對面那棟大樓的某個窗口。那里是她丈夫江墨言的辦公室。三年婚姻，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這個男人。直到昨天晚上，她無意中看到了他手機里的那條短信。
"墨言，今晚還是老地方見面嗎？"發信人：蘇念。方語桐記得這個名字，
江墨言的大學同學，也是他現在公司的副總。一個長得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女人。"語桐姐，
江總的電話。"助理小心翼翼地遞過來電話。"不接。"方語桐頭也不回。助理愣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方總拒接江總的電話。要知道，
方語桐向來是那種無論多忙都會接丈夫電話的好妻子。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微信。
江墨言："語桐，昨晚回來晚了，今晚我們一起吃飯？"方語桐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然后緩緩打字："今晚有應酬，你自己解決。"幾乎是秒回："什么應酬這么重要？
我去接你。""不用。"對話就此結束。方語桐放下手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年來，
她第一次對江墨言撒謊。今晚確實有應酬，但她可以推掉。她只是想看看，
在她不回家的夜晚，江墨言會去哪里。下午五點，方語桐特意提前下班。她沒有開車，
而是打車來到了江墨言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恰好能看到大樓的出入口。六點十分，江墨言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讓方語桐意外的是，
他身邊還跟著蘇念。兩人有說有笑，舉止親密。方語桐的手緊緊握住咖啡杯，指節發白。
她看到江墨言為蘇念開車門，看到蘇念上車前踮起腳尖在江墨言耳邊說了什么，
看到江墨言寵溺地揉了揉蘇念的頭發。這個動作，曾經只屬于她。黑色的寶馬緩緩駛離，
方語桐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她坐在出租車里，一路尾隨，心中的憤怒和絕望交織著。
車子最終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酒店門前。方語桐看著他們進入酒店，
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掏出手機，給江墨言發了條微信："晚上別等我了，
應酬可能很晚。"這次，江墨言很久才回復："好的，注意身體。"注意身體。方語桐冷笑，
他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她的身體？她沒有再跟進酒店，而是讓司機把她送回了家。
空蕩蕩的房子里，方語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看到的畫面。
江墨言和蘇念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從蘇念進入公司的那一天，還是更早？
她想起最近江墨言的種種異常：加班變多了，出差頻繁了，對她的關心卻越來越少了。
手機響了，是江墨言打來的。"語桐，你到家了嗎？""到了。
"方語桐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可能今晚不回來了，和客戶喝酒，怕開車不安全。
""好。""你早點休息。""嗯。"掛斷電話后，方語桐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洶涌而至。她哭的不是江墨言的背叛，而是自己的愚蠢。三年來，
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男人，甚至為了支持他的事業，放棄了自己在國外的工作機會。
她以為自己的付出會換來他的珍惜，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他和別的女人在酒店開房。哭夠了，
方語桐擦干眼淚，走進衛生間洗了把臉。鏡子里的女人雖然眼睛紅腫，
但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她有一個計劃。既然江墨言喜歡玩，那她就陪他玩到底。
她要讓他知道，方語桐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欺騙的女人。方語桐拿出手機，
翻出了一個聯系人——林逸凡，她大學時的男朋友，現在是一家投資公司的總經理。
他們分手后一直保持著朋友關系，林逸凡也知道她結婚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電話。
"語桐？這么晚打電話，出什么事了嗎？"林逸凡的聲音里帶著關切。"逸凡，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方語桐的聲音很輕。"你說。""如果一個女人發現丈夫出軌了，
她應該怎么做？"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林逸凡才開口："語桐，
是不是江墨言他...""我只是假設。""如果真的是假設的話，
我覺得這個女人應該先收集證據，然后再做決定。"林逸凡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語桐，如果你需要幫助，我隨時都在。""謝謝。"掛斷電話，
方語桐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收集證據，她確實需要證據。但在那之前，
她要先確認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她打開電腦，開始查蘇念的資料。作為同行，
她很容易就找到了蘇念的詳細信息。27歲，海外留學歸來，
進入江墨言公司不到半年就被提拔為副總。很有意思的履歷。方語桐繼續深挖，
發現蘇念和江墨言居然是高中同學，不只是大學同學。而且在江墨言留學期間，
蘇念也在同一個城市。這就解釋了很多事情。
方語桐記得江墨言留學時偶爾會提到一個"很好的朋友"，現在看來，那個朋友就是蘇念。
所以，這段感情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久遠。方語桐關掉電腦，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
江墨言還沒有回來，也沒有再打電話。她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中全是江墨言和蘇念在一起的畫面，還有他們可能的過去。直到天快亮時，
方語桐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夢里，她回到了和江墨言剛結婚的時候，那時的他眼中只有她，
會為了她的一個微笑而開心一整天。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第二章方語桐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睜開眼睛時，陽光已經灑滿了整個房間。她看了看時間，
上午九點，她居然睡過頭了。電話是助理打來的："方總，您今天身體不舒服嗎？""沒事，
馬上到公司。"方語桐起身下床，發現江墨言已經回來過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水和感冒藥，還有一張便條："昨晚喝多了，回來時你已經睡了。
看你臉色不太好，買了感冒藥。今天如果不舒服就在家休息。
——墨言"方語桐盯著這張便條看了很久，然后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虛假的關心比冷漠更讓人惡心。到了公司，方語桐像往常一樣開始工作。
但她的心思并不在工作上，而是在思考如何證實江墨言和蘇念的關系。下午兩點，
她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是江墨言發來的："語桐，晚上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
可能又要晚回來。""好的。"方語桐回復得很簡單。她立刻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是的，
她找了私家偵探。昨天晚上查蘇念資料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要徹底查清楚這件事。
"王先生，今晚就按我們說好的，從下午五點開始跟蹤江墨言。""沒問題，方小姐。
不過我要提醒您，有些真相可能比您想象的更殘酷。""我知道。"掛斷電話，
方語桐繼續工作。表面上看起來，她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還主動關心了幾個下屬的工作進展。五點半，
王先生發來了第一條信息："目標人物離開公司，副駕駛坐著一個女人。
"六點："目標人物和女性進入星河酒店，房間號2108。
"六點半："確認兩人未出房間。"方語桐看著這些消息，心如死灰。雖然早有心理準備，
但真正的證據擺在面前時，還是讓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她放下手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她需要更多的證據，更充分的準備。"方總，下班了，您不走嗎？
"助理小心地問道。"你先走吧，我再處理點事情。"辦公室里只剩下方語桐一個人。
她打開電腦，開始制定自己的計劃。首先，她需要更多關于蘇念的信息。其次，
她要了解江墨言公司的財務狀況，看看他是否因為私人關系做出了什么不當的決定。最后，
她需要準備離婚的事宜。對，離婚。雖然還沒有攤牌，但方語桐已經決定要結束這段婚姻。
不過在那之前，她要確保自己能夠拿到應有的一切。晚上八點，方語桐的手機響了。"語桐，
我是逸凡。聽你昨晚的語氣，我有點擔心。現在方便見個面嗎？"方語桐想了想："好，
老地方。"老地方是指他們大學時經常去的一家咖啡廳。雖然裝修換了幾次，但位置沒有變。
林逸凡已經在等她了。三年沒見，他變得更加成熟，但眼中的溫和沒有改變。"你瘦了。
"林逸凡直接說道。"工作忙。"方語桐在他對面坐下。"真的只是工作忙嗎？
"林逸凡的眼神很犀利，"語桐，我了解你。你昨晚問我的問題，不是假設。
"方語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需要我做什么？""暫時不需要。
我只是想找個人聊聊。"方語桐苦笑，"你知道嗎？三年前我選擇嫁給江墨言的時候，
很多人都說我瘋了。一個海外投資銀行的高級分析師，
居然為了愛情回國嫁給一個剛起步的創業者。""你從來都是個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的人。
"林逸凡輕嘆。"是啊，可是我的愛情呢？"方語桐的聲音有些顫抖，"逸凡，
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不，你不傻。你只是太善良，太相信愛情。
"林逸凡伸手握住她的手，"語桐，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方語桐感受到手心的溫暖，眼眶有些濕潤。這么多年了，林逸凡對她的關心從來沒有變過。
"謝謝你，逸凡。""不客氣。對了，如果你需要律師，我可以介紹最好的給你。""嗯。
"從咖啡廳出來，方語桐感覺心情好了一些。至少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
還有人真心關心她。回到家時，已經接近十點。江墨言還沒有回來，
但他發了微信："應酬結束了，和客戶聊得很晚。馬上回家。"方語桐回了個"好"字，
然后去洗澡。等她洗完澡出來，江墨言已經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精神還不錯。
"應酬怎么樣？"方語桐隨意地問道。"還行，這個客戶比較難搞，但最終還是談成了。
"江墨言一邊松領帶一邊說，"對了，明天周末，我們去看場電影吧？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
""好啊。"方語桐笑著回答，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江墨言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么爽快。最近方語桐總是很忙，很少有時間和他一起出去。
"那就這么定了。我去洗澡。"江墨言進了浴室，方語桐立刻拿起他的手機。密碼她知道，
是她的生日。手機里確實有蘇念的消息，但都很正常，都是工作相關的內容。江墨言很聰明，
知道刪除曖昧消息。不過，方語桐在通話記錄里發現了端倪。今天下午，
江墨言給蘇念打過一個電話，通話時長五分鐘。而根據私家偵探的報告，正是這個電話之后，
蘇念離開了公司。方語桐把這些信息記在心里，然后把手機放回原處。江墨言洗完澡出來時，
看到方語桐正在看書。"這么晚了還看書？""睡不著。""那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出去。
"江墨言在她身邊躺下，伸手摟住她。方語桐沒有拒絕，
但心里卻在想：這可能是他們最后幾次這樣擁抱了。第三章周六上午，
方語桐和江墨言一起去看了電影。是一部浪漫喜劇，講的是一對夫妻重新找回愛情的故事。
看電影的時候，江墨言很貼心，給她買爆米花和飲料，還時不時地握握她的手。如果是以前，
方語桐會覺得很幸福。但現在，她只覺得諷刺。"怎么了？不好看嗎？
"江墨言注意到她的走神。"沒有，挺好看的。"方語桐擠出一個笑容。電影結束后，
他們又去逛了商場。江墨言看中了一條項鏈，說要買給她。"太貴了，不用買。
"方語桐看了看價格，五萬多。"這算什么，我老婆值得最好的。"江墨言堅持要買。最終，
方語桐還是接受了這份禮物。不是因為她想要，而是因為她要讓江墨言覺得一切都很正常。
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江墨言接了個電話，說是公司有急事要處理。
"周末也不讓人休息。"他一邊換衣服一邊抱怨，"語桐，我盡快回來，晚上我們在家吃飯。
""好的，我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太好了！"江墨言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然后匆匆離開。等他走后，方語桐立刻給王先生打電話："他又出門了，繼續跟蹤。
"一個小時后，王先生發來消息："目標人物在商場里，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接著是幾張照片。照片里，江墨言和蘇念手牽手在商場里逛街，
看起來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方語桐看著照片，心中的憤怒已經超過了傷痛。
原來江墨言帶她逛商場買項鏈，是為了之后帶蘇念去同一個地方。這是什么操作？
把對妻子的補償拿去哄情人？更讓她憤怒的是，下一張照片顯示，
江墨言居然也給蘇念買了項鏈，就在同一家店，款式和她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男人的心理扭曲到了什么程度？方語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她需要的是更周密的計劃。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是林逸凡介紹的，據說是處理離婚案件的專家。"陳律師，我是方語桐。林逸凡介紹的。
""方小姐，您好。林先生已經和我說過了，您需要咨詢離婚相關的法律問題。""是的。
如果男方出軌，女方能爭取到什么？""這要看具體情況。如果有確鑿的出軌證據，
女方在財產分割和精神損害賠償方面會有優勢。不過我需要了解更多細節。
""那我們見面談。"約好了明天下午見面，方語桐開始準備晚飯。她確實做了糖醋排骨，
還做了江墨言愛吃的其他幾道菜。江墨言回來時，看到滿桌的菜很驚喜："哇，
你今天怎么做了這么多？""想給你個驚喜。"方語桐笑著說，"快洗手吃飯。
"吃飯的時候，江墨言一直在夸菜做得好吃，還說明天要帶一些到公司給同事們嘗嘗。
"不用了，剩不了多少。"方語桐拒絕道。"那下次你多做一些，
我們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個會做菜的好老婆。""好。"飯后，他們一起看了會兒電視。
江墨言摟著方語桐，偶爾還會親吻她的額頭。如果不知道真相，
任何人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臨睡前，江墨言說："語桐，明天我可能又要加班。
最近有個大項目，時間比較緊。""理解，你工作重要。""還是我老婆最貼心。
"江墨言緊緊抱住她。方語桐在他懷里，感受著這熟悉的溫暖，心中卻是一片冰涼。
這個男人對她的愛還剩下多少？還是說，現在的溫柔只是出于愧疚？第二天，
江墨言果然又是早出晚歸。方語桐見了律師，詳細了解了離婚的相關事宜。"方小姐，
根據您的描述，您現在最需要的是確鑿的出軌證據。照片雖然有一定作用，但還不夠充分。
最好能夠錄音或者錄像。"陳律師建議道。"我明白了。""另外，關于財產分割，
您需要先了解雙方的財產狀況。房產、存款、公司股份等等。"方語桐點點頭。
這些她都會準備的。當天晚上，江墨言又沒有按時回家。方語桐給王先生打電話，
得知江墨言和蘇念在一家高檔餐廳吃飯，之后又去了蘇念的公寓。是時候主動出擊了。
方語桐換了身黑色的連衣裙，化了個精致的妝，然后開車前往蘇念的公寓。她沒有上樓，
而是在樓下的咖啡廳里等著。晚上十點，江墨言從樓上下來。
方語桐看著他整理衣服和頭發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惡心。等江墨言開車離開后，
方語桐上了樓。她按響了蘇念公寓的門鈴。門開了，蘇念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衣出現在門口。
看到方語桐時，她明顯愣了一下。"方...方小姐？您怎么...""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方語桐微笑著說，"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蘇念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門："請進。
"公寓很精致，一看就是女人獨居的地方。但方語桐注意到了一些細節：茶幾上有兩個水杯，
其中一個還有余溫；沙發上有男士的打火機；還有空氣中淡淡的，江墨言常用的古龍水味道。
"方小姐，您這么晚來，是有什么事嗎？"蘇念故作鎮定地問。"確實有事。
"方語桐在沙發上坐下，"我想你應該猜得到是什么事。
"蘇念的臉色變了變："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蘇小姐，我們都是聰明人，
沒必要裝糊涂。"方語桐的語氣依然很平靜，"你和我丈夫的關系，我已經知道了。
"第四章蘇念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她握緊了手中的水杯，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方小姐，
您這樣說我很困惑。江總是我的上司，我們之間只有工作關系。""是嗎？
"方語桐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張照片嗎？
"照片是今天下午江墨言和蘇念手牽手逛街的畫面。蘇念看到后，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這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上司和下屬之間的正常接觸？
"方語桐的聲音依然很輕，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蘇小姐，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蘇念放下水杯，深吸了一口氣："方小姐，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著了。是的，
我和墨言在一起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從...從我進公司開始。
"蘇念咬了咬唇，"其實我們高中就認識，一直有聯系。我回國后，是他幫我安排的工作。
""所以你們早就有一腿了？"方語桐的用詞變得尖銳起來。"不是的！"蘇念急忙解釋，
"墨言和我真正在一起，是在您結婚之后。我們都沒想到會發展到這一步，
但感情這種事情...""感情？"方語桐冷笑，"你覺得破壞別人的婚姻叫感情？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方小姐，您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墨言會選擇我？
"蘇念突然變得大膽起來，"如果您真的能給他想要的，他又怎么會出軌？
"這句話就像一巴掌打在方語桐臉上。她站起身，走到蘇念面前："你的意思是，
這是我的錯？""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蘇念往后退了一步，"方小姐，
婚姻中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有意思。"方語桐笑了，但笑容很冷，
"那你告訴我，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墨言說您太強勢了，什么都要管，讓他感覺很壓抑。
還有，您總是忙于工作，很少關心他的感受。""他是這樣說我的？"方語桐的心狠狠一痛。
"是的。墨言說他需要的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能夠理解他、支持他的女人。
"蘇念的話越說越順，"而且方小姐，說實話，墨言現在的公司雖然是他創立的，
但真正的投資都是您提供的吧？他壓力很大的。"方語桐聽著這些話，
感覺自己的世界在坍塌。原來在江墨言眼中，她的所有付出都變成了壓力和控制。
她為了支持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他卻覺得她太強勢。她努力工作為他提供資金支持，
他卻覺得有壓力。"那他打算怎么辦？"方語桐問道，"繼續這樣下去嗎？
""這個...我們還沒有具體討論過。"蘇念有些心虛。"沒有討論過，還是不敢討論？
"方語桐看穿了她的想法，"蘇小姐，你覺得江墨言會為了你離婚嗎？"蘇念沉默了。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但從來沒有得到過確切的答案。江墨言雖然和她在一起，
但從來沒有主動提過離婚的事。"看來你心里也沒底。"方語桐坐回沙發上，
"那我來告訴你一個事實：江墨言不會離婚的。你知道為什么嗎？"蘇念搖搖頭。
"因為離婚對他來說成本太高。我們的房產、存款，還有他公司的資金來源，
很大一部分都和我有關。他離不起婚。"方語桐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分析一個商業案例，
"所以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情人，永遠都是情人。"這句話讓蘇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確實沒有想過這些現實問題。"當然，"方語桐話鋒一轉，"我也可以主動提出離婚。
"蘇念眼前一亮："您愿意嗎？""這要看你能給我什么。""什么意思？""很簡單。
我可以離婚，但我要得到補償。"方語桐伸出三個手指，"三千萬。""三...三千萬？
"蘇念被這個數字嚇到了，"這不可能！""為什么不可能？
江墨言公司現在的估值超過一億，我投入的資金加上這三年的利息，三千萬很合理。
"方語桐淡淡地說，"如果你真的愛他，三千萬應該不算什么吧？""我哪有這么多錢？
""那就想辦法籌。或者，你可以讓江墨言想辦法。"方語桐站起身，"蘇小姐，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一個月后，要么你們給我三千萬我主動離婚，
要么我主動爆出你們的丑事，然后起訴離婚。你覺得哪種方式對你們更有利？
"蘇念完全愣住了。她沒想到方語桐會這么冷靜，這么理智，
完全不像一個剛發現丈夫出軌的女人。"方小姐，您...您不愛江總了嗎？""愛？
"方語桐回頭看了她一眼，"愛一個背叛我的男人？蘇小姐，你覺得我有那么傻嗎？"說完，
方語桐拿起包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又轉身說道："對了，提醒你一句。
今天晚上的談話，你最好如實告訴江墨言。因為很快，他就會知道我已經知道了。
"離開蘇念的公寓，方語桐坐在車里給王先生打電話："從明天開始，不用再跟蹤了。
我需要的證據已經夠了。""明白。方小姐，賬單我會發到您郵箱。""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方語桐啟動車子。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出奇的平靜。
和蘇念的對話讓她徹底看清了現實：江墨言出軌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有預謀的背叛。
而蘇念也不是什么無辜的第三者，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無情了。
到家時，江墨言還沒有回來。方語桐洗了澡，然后坐在床上等他。凌晨一點，
江墨言終于回來了。看到方語桐還沒睡，他有些驚訝："這么晚了還不睡？""等你。
"方語桐笑著說，"怎么這么晚？項目很難搞嗎？""是啊，客戶要求很多，
改了好幾遍方案。"江墨言一邊換衣服一邊說，"語桐，你明天不用等我了，
這個項目可能要忙到很晚。""好的，我知道了。"江墨言洗完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方語桐看著他的睡臉，想起了剛認識時的美好時光。那時的江墨言單純、真誠，
為了追求她可以在雨中等三個小時。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在為了另一個女人撒謊。
方語桐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管怎樣，明天她就要開始反擊了。第五章第二天，
江墨言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了。他走之前還特意親了親方語桐的額頭，說晚上可能很晚回來。
方語桐也正常去了公司，但她的心思全在另一件事上。她需要了解江墨言公司的財務狀況，
特別是她投資的那部分資金的使用情況。作為江墨言公司的天使投資人，
她有權查看財務報表。不過以前她從來沒有行使過這個權利，因為她信任江墨言。現在看來，
她的信任是多么愚蠢。下午三點，方語桐來到江墨言的公司。她很少來這里，
所以前臺的小姑娘都不認識她。"您好，請問您找誰？""我找江總。""請問您有預約嗎？
江總現在在開會。""我是他妻子。"方語桐拿出身份證，"這是我的證件。
"前臺小姑娘立刻變了臉色，趕緊站起來："江夫人，您好！我馬上通知江總。""不用。
"方語桐擺擺手，"我是來看財務報表的。麻煩你通知一下財務經理。""好的，好的。
"很快，財務經理匆匆趕來。他看起來很緊張："江夫人，
您...您怎么想起來看財務報表？""作為投資人，我有這個權利吧？
"方語桐的語氣很平靜。"當然，當然。請您跟我來。"在財務部，
方語桐仔細查看了公司過去一年的財務報表。她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公司確實盈利了，
但利潤大部分都以各種形式轉移了出去。比如高額的咨詢費、廣告費，
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其他費用。"這筆咨詢費是什么？"方語桐指著一個數字問道。
"這個...這個是江總請的戰略顧問。"財務經理吞吞吐吐地說。"顧問是誰？
""這個...我需要查一下。""查吧。"財務經理去查資料的時候，
方語桐繼續翻閱報表。她發現蘇念進公司后，這些奇怪的費用明顯增加了。
特別是那筆所謂的咨詢費，正好是在蘇念成為副總之后出現的。"江夫人，查到了。
咨詢顧問是蘇念蘇總。"財務經理回來報告。"蘇念？她不是公司的副總嗎？
為什么還要額外支付咨詢費？""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是江總的決定。
"方語桐看著那筆咨詢費的數額，整整兩百萬。加上蘇念的年薪，
她一年從公司拿走的錢超過了三百萬。真是個好手段。江墨言表面上是在養情人，
實際上是在用公司的錢，也就是用方語桐的錢養情人。"我要這些報表的復印件。
"方語桐說道。"這個...需要江總同意吧？"財務經理為難地說。"我是投資人，
有權獲得財務信息。如果你不給我，我可以通過法律途徑獲得。
"方語桐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財務經理不敢再拒絕，乖乖地去復印報表。就在這時，
江墨言匆匆趕來了。看到方語桐在財務部，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語桐，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提前告訴我？""突然想看看公司的財務狀況。"方語桐淡淡地說，"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你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江墨言努力保持平靜，"看得怎么樣？
""很有意思。"方語桐拿起一份報表，"墨言，你能解釋一下這筆咨詢費嗎？
"江墨言看了一眼，臉色微變："這是公司的正常支出。蘇念在戰略規劃方面很有經驗，
我請她做顧問。""蘇念已經是公司的副總了，為什么還要額外支付咨詢費？
而且這個數額..."方語桐故意停頓了一下，"兩百萬，對于一個剛成立三年的公司來說，
是不是太高了？""語桐，你是不是對蘇念有什么意見？"江墨言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淡，
"她的能力你應該承認，公司現在的發展很大程度上都是她的功勞。""是嗎？
"方語桐冷笑，"那我倒要問問，她都做了哪些值得兩百萬咨詢費的工作？
"江墨言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總不能說蘇念的咨詢費其實是他為了給她更多錢而設立的虛假項目。"墨言，
"方語桐站起身，"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好，我們回家談。""不，
就在這里談。"方語桐看了看財務經理，"你出去一下。"財務經理如獲大赦，
趕緊離開了房間。房間里只剩下方語桐和江墨言兩個人。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語桐，
你到底想說什么？"江墨言問道。"我想說的很簡單。"方語桐直視著他的眼睛，"江墨言，
你還記得我們的婚姻誓言嗎？"江墨言的臉色更白了："語桐，你...""忠誠。
這是婚姻的基礎，也是我們當初的承諾。"方語桐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重如千鈞，
"但是現在，你還做到了嗎？""語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墨言試圖否認。"是嗎？
"方語桐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
"照片是江墨言和蘇念親密逛街的畫面。看到照片的瞬間，江墨言的臉徹底白了。"語桐，
我...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和蘇念手牽手逛街？
解釋你為什么用公司的錢養她？還是解釋你為什么每天晚上都去她那里？
"方語桐的聲音越來越冷，"江墨言，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江墨言癱坐在椅子上，
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了："語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方語桐冷笑，"出軌還能不是故意的？江墨言，你能再無恥一點嗎？""不是的，
我是說...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江墨言試圖解釋，
"蘇念她...她和我是老同學，我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重燃舊情？
只是舊情復燃？"方語桐打斷了他的話，"江墨言，你知道我最惡心的是什么嗎？
不是你出軌，而是你出軌了還要裝作好丈夫的樣子。""語桐，我知道錯了。
我可以和蘇念斷絕關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江墨言站起來，想要抱住方語桐。
"不要碰我！"方語桐后退了一步，"江墨言，你覺得還能重新開始嗎？""為什么不能？
我們相愛了這么多年，這點挫折算什么？""相愛？"方語桐的眼中滿是諷刺，"江墨言，
你確定你還愛我嗎？"這個問題讓江墨言沉默了。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敢肯定地回答。
看到他的反應，方語桐徹底絕望了："看來你自己都不確定。既然如此，
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第六章"語桐，我們冷靜一點。"江墨言看到方語桐轉身要走，
急忙攔住她，"這件事我們可以慢慢解決。""慢慢解決？"方語桐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江墨言，你覺得背叛是可以慢慢解決的嗎？""我知道我錯了，但是語桐，
我們的感情不是假的。這三年來，我對你的愛...""愛？"方語桐打斷了他，
"如果你愛我，為什么會和蘇念在一起？如果你愛我，為什么要用我的錢養她？如果你愛我，
為什么要在我面前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江墨言被問得無言以對。他想解釋，
但發現所有的解釋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江墨言，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方語桐的聲音很平靜，"如果我沒有發現，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我...我沒想過要一直瞞下去。我只是需要時間來處理這件事。""處理？怎么處理？
繼續和蘇念在一起，同時維持我們的婚姻？"方語桐冷笑，"江墨言，你想得真美。
""不是的，我會和蘇念分手的。只要你給我時間...""時間？
我已經給了你三年的時間了。"方語桐搖搖頭，"江墨言，已經來不及了。"說完，
方語桐拿起包準備離開。江墨言急忙跟上："語桐，你要去哪里？我們回家談好嗎？
""我不會回那個家了。"方語桐頭也不回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分居。""分居？
"江墨言愣住了，"語桐，你不能這樣！""我為什么不能？"方語桐轉身，眼中滿是冰冷，
"江墨言，你出軌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用我的錢養情人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現在我要離開，你又覺得我不能？""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再努力一下。
""努力？"方語桐苦笑，"江墨言，我已經努力了三年。為了支持你的事業，
我放棄了國外的工作。為了照顧你的感受，我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家庭上。為了你的夢想，
我投入了我所有的積蓄。這還不夠努力嗎？"江墨言聽著這些話，心中涌起一陣愧疚。
他知道方語桐為他付出了很多，但他卻辜負了她的信任。"語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但是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保證什么？保證不再出軌？保證不再撒謊？
"方語桐搖搖頭，"江墨言，你的保證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這時，
蘇念出現在了財務部門口。她看到方語桐和江墨言在爭吵，臉色變得很復雜。"蘇總，
您來得正好。"方語桐看到蘇念，反而笑了，"我想問問您，昨天晚上我們的談話，
您告訴江總了嗎？"蘇念和江墨言都愣住了。江墨言詫異地看著蘇念："什么談話？
""看來她沒有告訴您。"方語桐對江墨言說，"那我來告訴您。昨天晚上，
我去了蘇總的公寓，我們進行了一次很有意義的談話。""什么？"江墨言震驚地看著蘇念，
"你們...你們談了什么？""我們談了很多。比如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比如你是如何評價我的，還比如..."方語桐停頓了一下，看著江墨言的眼睛，
"我開出的條件。""什么條件？"江墨言有種不祥的預感。"我說如果蘇總真的愛您，
就應該拿出三千萬，讓我主動離婚。"方語桐淡淡地說，"這樣對大家都好，您覺得呢？
""三千萬？"江墨言被這個數字震住了，"語桐，你怎么能...""怎么能什么？
怎么能要這么多錢？"方語桐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江墨言，
我投入到你公司的錢加上利息，三千萬很過分嗎？
""但是公司現在拿不出這么多現金...""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方語桐看了看蘇念，
"如果蘇總真的愛您，她會想辦法的。畢竟，為了愛情，三千萬算什么呢？
"蘇念的臉色很難看。她昨天晚上確實想過要不要告訴江墨言，
但最終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情況。沒想到方語桐這么快就主動說出來了。"語桐，
我們能私下談談嗎？"江墨言看了看蘇念，"有些話當著她的面不好說。
""現在沒什么不好說的了。"方語桐搖搖頭，"江墨言，我要的很簡單。
要么你們給我三千萬，我主動離婚；要么我就把這件事鬧大，然后起訴離婚。""鬧大？
"江墨言的臉色變了，"語桐，你不能這樣做。這會毀掉公司的聲譽。""哦？
現在你知道擔心聲譽了？"方語桐冷笑，"那你出軌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聲譽？
""這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你的出軌如果被公開，確實會影響公司聲譽。
但這是你自己造成的，與我無關。"方語桐的態度很堅決，"江墨言，
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一個月后，我要看到你們的答復。"說完，方語桐真的離開了。
留下江墨言和蘇念兩人面面相覷。"墨言，她真的會這樣做嗎？"蘇念問道。"我不知道。
"江墨言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
""三千萬...我們去哪里弄這么多錢？""我也不知道。"江墨言抱著頭，"念念，
也許我們應該...""應該什么？"蘇念急忙問道。"也許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
等這件事過去再說。""什么？"蘇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墨言，你要拋棄我？
""不是拋棄，只是暫時...""暫時？"蘇念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江墨言，
你出軌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愛我，說會給我一個名分，現在出了事情就要拋棄我？
""念念，你理解一下我的處境。如果語桐真的把這件事鬧大，我們都完了。""那又怎樣？
大不了我們重新開始！"蘇念激動地說，"墨言，只要我們在一起，什么困難都能克服！
"江墨言看著激動的蘇念，心中涌起一陣煩躁。
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和蘇念的未來。在他心里，蘇念只是一個美好的插曲，
一個可以讓他感到年輕和激情的存在。但當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時，他才意識到，
他并沒有勇氣為了蘇念放棄一切。"念念，你先冷靜一下。我們需要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除了三千萬，還能有什么辦法？"蘇念看著江墨言，突然明白了什么，
"墨言，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有結果？"江墨言不敢看她的眼睛。
這個問題讓他無法回答，因為答案連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
第七章方語桐離開江墨言的公司后，直接開車來到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她需要為接下來的法律程序做準備。"陳律師，我決定起訴離婚。"方語桐開門見山地說。
"方小姐，您確定嗎？"陳律師問道，"根據您之前提到的情況，如果能協議離婚，
對雙方都比較有利。""我給了他們機會，但我不覺得他們會接受我的條件。
"方語桐拿出一個文件夾，"這是我收集的所有證據，包括出軌的照片、財務報表，
還有江墨言用公司資金給第三者的證據。"陳律師仔細查看了這些材料，
點了點頭："證據很充分。不過我要提醒您，訴訟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
而且過程會比較痛苦。""我已經準備好了。"方語桐的語氣很堅定，"陳律師，
以這些證據，我能爭取到什么？""首先，財產分割方面，
您投入到江先生公司的資金肯定可以要回來，而且可能還有額外的補償。其次，
精神損害賠償，根據江先生的經濟狀況，大概在50-100萬之間。""還有其他的嗎？
""如果您要求，可以讓江先生承擔訴訟費用。另外，
關于江先生挪用公司資金給第三者的行為，如果金額巨大，可能還涉及刑事責任。
"方語桐想了想："我暫時不考慮刑事起訴。我只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明白。
那我現在就開始準備起訴書。"離開律師事務所，方語桐給林逸凡打了電話。"逸凡，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當然。還是老地方？""好。"半小時后，
方語桐和林逸凡在咖啡廳見面了。看到方語桐憔悴的樣子，林逸凡很心疼。"語桐，
你還好嗎？""還能撐得住。"方語桐苦笑，"逸凡，我決定離婚了。""我支持你的決定。
"林逸凡握住她的手，"需要我做什么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方語桐看著他的眼睛，
"如果我離婚了，你...你還會像以前一樣對我嗎？"林逸凡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語桐，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不管你是單身還是已婚，在我心里，
你永遠是最重要的人。"這句話讓方語桐的眼眶濕潤了。這么多年了，
只有林逸凡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謝謝你，逸凡。""不用謝。對了，
如果你需要住的地方，我有一套空房子。""不用了，我已經在酒店訂房間了。
"方語桐搖搖頭，"不過還是謝謝你。"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林逸凡送方語桐回到酒店。
看著她獨自一人進入酒店的背影，林逸凡心中涌起一陣心疼。他知道，
這個堅強的女人心里一定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與此同時，江墨言和蘇念還在公司里爭吵。
"墨言，你必須做出選擇。"蘇念的聲音很冷，"要么你和我在一起，要么我們現在就結束。
""念念，為什么一定要逼我？"江墨言很痛苦，"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還要想什么辦法？方語桐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三千萬，或者打官司。"蘇念看著他，
"墨言，我需要知道，在你心里，我和她誰更重要？"這個問題讓江墨言沉默了。
理智告訴他，方語桐對他更重要。她是他的妻子，是他事業的支持者，是他生活的伴侶。
但感情上，他確實對蘇念有著特殊的感覺。"我...我需要時間考慮。""好，
我給你時間。"蘇念站起身，"但是墨言，我希望你記住，當初是你追求的我，
是你說要給我一個名分的。如果現在你要拋棄我，至少請你誠實地告訴我，
不要給我虛假的希望。"說完，蘇念離開了辦公室。留下江墨言一個人坐在那里，
心情復雜到了極點。當天晚上，江墨言回到了家。空蕩蕩的房子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他試圖給方語桐打電話，但是電話關機了。他又給方語桐發微信，但是沒有回復。
坐在沙發上，江墨言想起了和方語桐的點點滴滴。他們的相遇、相戀、結婚，
每一個瞬間都是那么美好。方語桐是一個優秀的女人，聰明、能干、美麗，而且深愛著他。
但是，為什么他會出軌呢？江墨言仔細回想，發現問題出現在蘇念進公司之后。
蘇念的出現讓他想起了青春年少時的美好時光，想起了初戀的甜蜜和激情。和蘇念在一起時，
他感覺自己又變回了那個青澀的少年，沒有壓力，沒有責任。相比之下，
和方語桐的生活雖然穩定，但缺少了激情和新鮮感。特別是在事業有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