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公司,老板的女兒就哭得梨花帶雨,說我利用職場便利“性騷擾”她。
老板大怒,當場就要把我開除。
但我知道,性騷擾是假的。
老板手里想處理的人都被我處理干凈了,他想卸磨殺驢是真的。
他以為,處理掉我這個為他干了七年臟活的HR總監,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就能永遠埋葬。
所以他連我應得的工資和獎金都不舍得,給我胡亂安了個罪名,就要把我剔除。
可我卻笑了。
當天,我沒吵也沒鬧,只是在離職交接的最后三分鐘,用即將失效的管理員權限,最后一次登錄公司服務器。
看著加密備份進度條跳到100%,我平靜地按下Enter鍵。
老板,審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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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你被解雇了。”
老板李建軍坐在會議室主位,語氣冰冷如鐵。
緊接著,他用一句話,將我過去七年的所有功勞與苦勞,連同我的尊嚴,一并切割粉碎。
“公司,不需要品行不端的的人渣。”
我的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旁。
他剛滿十八歲的寶貝女兒李詩詩,笨拙地擠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她的肩膀微微聳動,演技浮夸得像是校園戲劇社最差勁的演員。
可在這里,在此刻,她是萬眾矚目的最佳女主角。
而我,是那個注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唾棄萬年的反派。
“李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學著李詩詩的表演方式,將聲線調到最恰當的顫抖頻率,眼神里充滿了震驚、無辜與慌亂。
那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奧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你還有臉問?”
李建軍猛地一拍桌子,咆哮聲在會議室里回蕩。
幾張A4紙劈頭蓋臉地甩在我的臉上,紙張的邊緣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微微的刺痛。
“你看看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我彎腰,撿起散落在腳邊的一張。
上面是我和李詩詩的微信聊天截圖。
我的頭像,正對著她,說著極其露骨和騷擾的話。
P圖技術拙劣得可笑,連對話框的像素塊都對不齊,像是趕工出來的殘次品。
但我知道,這不是講道理的時候。
這是一場早已設定好結局的審判。
一場為我精心準備的,“卸磨殺驢”的畢業典禮。
李詩詩帶著哭腔,適時地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每個人都聽清。
“陳總監,我一直很尊敬您……可您昨晚給我發那種信息,說要給我安排好實習崗位,前提是……”
她恰到好處地打住,滿臉驚恐和委屈,仿佛我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剛剛對她伸出了骯臟的爪子。
會議室里,所有高管都用鄙夷和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我看到了人事部的王姐。
上個月,我還熬了兩個通宵,幫她修改那個漏洞百出的方案,讓她在季度匯報上大放異彩,拿到了最高的獎金。
此刻,她正低頭仔細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假裝沒看見我投過去的求助目光。
我看到了財務部的劉總。
他那筆險些捅出天大簍子的三百萬爛賬,是我冒著違規的風險,動用我所有的資源和人脈,硬生生幫他平掉的。
現在,他正關切地給李詩詩遞上一杯熱水,眼神里的關切仿佛在看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們不敢信我。
或者說,他們不敢幫我。
因為我,是李建軍的黑手套。
而當主人決定丟掉這只骯臟的手套時,所有旁觀者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毫不猶豫地踩上一腳。
以此,來向主人表達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