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刻回復。任由那些信息在屏幕上不斷疊加,任由張強和張花在絕望中一遍遍@我,
直到第二天下午,群里已經刷了幾百條信息了,從最初的驚恐求救,到后來的謾罵指責,
再到最后的卑微乞求。我才慢悠悠地點開群聊,冷漠回復道:“新聞我看到了。”“張強,
你私自轉走房貸賬戶里那三萬塊共同財產的時候,怎么沒想著跟我商量?
”“媽拿著我的婚戒去討好她干兒子,還惦記著要賣我女兒抵債的時候,
你們誰站出來說過一句人話?”“現在出事了,想起我了?讓我去救一個為了騙子干兒子,
差點把親孫女賣掉,還涉嫌詐騙非法集資的老太婆?讓我去救兩個冷眼旁觀,助紂為虐,
還偷錢的幫兇?”“抱歉,我能力有限,自身難保。我失業了,還要養小月。”“至于房子,
那是夫妻共同財產,法院怎么判,我等著。屬于我和小月的那一份,一分都不能少。
記得讓律師聯系我。”“最后,祝你們好運。”信息發出,群里死一般的寂靜。幾秒鐘后,
張強的破防了,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在群里罵了起來:“沈霞!你個賤人!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躲起來看我們笑話!看著媽被抓!看著我們死!
你還是不是人!那可是我媽!”“房子?你還想要房子?你做夢!這房子是我張家的!
跟你這個外人沒關系!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張花也瘋了似的語音轟炸:“沈霞你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