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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著,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爸。”
那邊傳來沉穩的男聲,帶著幾分寵溺:“怎么了,念念?”
“沒什么大事。”
我瞥了一眼謝天虎。
“就是有人說,我是被人包養的小三,才能有保鏢和傭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五秒。
那道沉穩的聲音陡然變冷:“誰說的?”
我和爸爸簡單說了今天的事情,他只說了句別委屈了自己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爸爸沒再多說話,但我和他做了二十年的父女,我知道他生氣了,他剛剛在發飆的邊緣。
他一向不想破壞在我心里的形象,趕緊掛了電話。
現在指不定在摔哪個杯子呢。
我抬起頭看了看樓頂金閃閃的恒力招牌,看起來不夠亮了。
另一邊,謝天虎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漸漸瞪大了雙眼。
這個聲音......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在每一個財經頻道的年終盤點,那個代表著全國財富金字塔頂端的名字。
他想起來了。
是全國首富,金盛集團的董事長,金正陽!
謝天虎的腿開始發軟,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襯衫。
他終于明白,我為什么姓姜了。
“姜......姜小姐......”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誤會,天大的誤會!”
他猛地轉身,對著沈寧嘶吼。
“還不快滾過來給姜小姐道歉!”
沈寧被他嚇了一跳,但依舊不服氣。
“老公你瘋了?我憑什么要跟她道歉!”
“她算個什么東西!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把沈寧后半句話給打了回去。
她捂著臉,徹底懵了。
“你......你為了一個狐貍精打我?”
旁邊的張新海眼看情況不對,立刻跳出來幫腔。
“謝總,您消消氣!為了一個外人,跟嫂子動手不值得啊!”
“咱們謝家可是金湖首富,傳出去謝家的面子也不好看啊!”
謝天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一腳踹在張新海的肚子上,怒吼道:
“張新海,我們謝家的事,輪得到你來插嘴?”
“你,從現在開始,被開除了。”
張新海在地上哀嚎。
“謝......謝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謝總,我跟了您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謝天虎不再理他,轉而一臉諂媚的看著我。
“姜小姐,您看,這樣處理,您還滿意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
“不滿意。”
謝天虎訕訕的笑著。
“那......那您開個價,只要您消氣,多少錢都行!”
我被他這副嘴臉氣笑了。
“開價?”
“謝總,你覺得所有事情都能用錢解決?”
“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不是我。而是一個無權無勢,剛剛畢業的普通大學生呢?”
“是不是就要被你老婆冤枉,被你的人打斷腿,然后被你們用錢或者權勢壓下去,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你們,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一手遮天,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