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父親突然頭風發作,叫來小廝按摩緩解。
可怎么按都無用。
父親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那小廝顫顫巍巍地解釋:
「以往都是夫人給您按的,她從不假手于人,也不曾教過奴才。」
「奴才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幫您按的。」
父親深吸口氣,怒摔杯盞。
那些聲音再次響起:
「后悔了吧?這下知道女主的重要性了吧?」
「活該大豬蹄子痛死你得了。」
「這下總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吧?」
我擔憂的望著父親,
父親閉了閉眼,按了按太陽穴嗤笑道:
「叫府醫滾過來!」
府醫是個六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氣喘吁吁的跑來給父親點上了安神的熏香。
再給父親針灸了一番,父親終于能安然入睡。
父親冷眼俯視著跪在他腳邊的小廝,淡淡道:
「看來那個張婆子的事沒給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一個教訓!」
「上次去郫縣公干的時候,你不是按得好好的?這一下會一下子不會倒是讓本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留你在身邊了。」
那小廝聞言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滾落,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侯爺,小的知錯,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求侯爺饒了小的。」
父親看在小廝跟隨多年的份上,最終還是饒了小廝。
那些嘈雜的聲音不甘地消失,父親的恐慌指數依舊穩定為0。
父親看向我,將我拉到身前,認真的說道:
「如果你娘真的不要你了,不要害怕,你還有父親,還有祖母,以后還會有疼愛的你的母親和弟弟妹妹!」
可是父親,我只想要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