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哄堂大笑。
許聰沖著女兒得意地吐舌頭,老師忍不住翻白眼。
“假貨就是假貨,怎么也成不了真。”
腦中像有什么東西炸開,刺得我耳膜破裂。
周身的空氣仿佛被抽盡,喘不上氣。
一些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許澤遠記得我的例假,那一天來時,他會親自熬紅糖水。
他記得我每個親戚的生日,每個節日。
他出差前會親自做好飯菜,分成一日三餐存進冰箱,無奈又寵溺地摸我頭:
“少點外賣,吃多了不好。”
他從不讓保姆經手我的東西,有關我的一切他始終親力親為。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一個少年朝我跑來,靦腆地伸出手。
“金融一班許澤遠,可以認識一下嗎?”
我們相愛了很多年,我以為我們能一輩子在一起。
可他竟然早在女兒出生前就出軌了。
還堂而皇之地帶回家,當眾否認妻女。
……
眼角有些濕潤,我深深吸了口氣。
笑著望向許澤遠:
“如你所愿。”
然后帶著女兒轉身就走。
不多時,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許澤遠拉住我的胳膊強行將我扭過來。
“行了,我剛說的都是氣話,誰讓你和季慕白拉拉扯扯?”
“再說了,聰聰剛被認回來,心里敏感,我得給足他安全感……”
“所以你就不顧思安內心受傷?”
我諷刺地看著他。
許澤遠被戳中,不耐地理了理衣袖。
“你別得寸進尺,這幾年我給她的愛還少?虧欠你們什么了?可聰聰和詩意呢,他們又得到了什么?你至于這么小題大做嗎!”
我猛地掙開他。
出軌的人反倒到處是理。
我懶得跟他繼續掰扯,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回家。
到家后,我將衣服打包進行李箱,這惡心的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本想循序漸進告訴女兒離開的事實,緩兩天再搬出去以及轉學,可既然許澤遠都否認了女兒的身份,我絕不會再讓思安受人奚落。
張媽急得團團轉,忍不住勸:
“夫人,床頭吵架床尾和,這過日子哪有一帆風順的。您別意氣用事。”
趕回家的許澤遠聽到這話,冷哼了聲:
“別管她。以前就愛吃詩意的飛醋,哪次不是鬧一會兒又像條狗一樣滾回來?”
接著點了支煙慢條斯理地吐出煙圈:
“鐘沁恩,接著收拾,我看你這次扛得住多久。”
我一言不發,默默整理行李。
牽著女兒出門的瞬間,身后響起巨大的關門聲。
徹底隔絕我和許澤遠。
兩個小時后,許澤遠慢悠悠把玩著婚戒,開口吩咐。
“把門打開吧,讓鐘沁恩給我爬著進來,以前哪次不是坐家門口哭哭啼啼,等著我去哄。老是鬧這種大小姐脾氣,真當大家閑得慌?”
張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道:
“夫人……她已經走了。兩個小時前就上了一輛勞斯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