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我喝下齁甜的珍珠奶茶,卻咽不下嘴里泛起的濃濃苦澀。
聞言,楚琳琳的神情陡然低落下去。
“可是他從來不讓我見他的父母,他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發(fā)麻。
沈知硯將楚琳琳視若珍寶,要是被他知道楚琳琳起了疑心,他很可能會像前世一樣殺了兒子!
我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手機適時彈出姑媽的信息。
旭旭在加州的陽光下,笑得開懷。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我深吸幾口氣。
“我的意思是,你男朋友這么在乎你,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你先放寬心,跟他好好談一談。”
楚琳琳神色一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姐姐,你說得有道理。”
“我這就問問他。”
她低頭在鍵盤上手指翻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我一看就明白,沈知硯這是已經哄好她了。
恍然憶起,我也曾經跟他吵過鬧過。
可每次最后還是我低頭求和。
他連一句軟話都不曾給過我。
我垂首苦笑,剛走出店門,就被一群兇神惡煞的人團團圍住。
“你就是沈知硯的老婆?”
“你老公那天竟然丟下我在手術室的兒子!”
“我兒子現在落下終身殘疾了!這個賬,我只能找你算!”
為首的中年婦女啪地一個耳光甩得我頭猛地一偏。
我惶恐地步步后退。
明明沈知硯是為了楚琳琳,才丟下手術中的病人。
為什么最后承受醫(yī)鬧后果的人卻是我!
不知道是誰,猛地一腳踹在我膝蓋上。
“賤人,去死吧!”
“讓你也嘗嘗癱瘓在床的感受!”
男人抽出一根粗壯的鐵棍,對著我的后背猛地一敲。
我嘴角溢出一聲慘叫,應聲撲倒在地。
楚琳琳聞聲從店里走出,她抄起掃把顫顫巍巍道:
“你,你們想干什么!”
“你們別動姐姐!”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邪笑。
“一個殘廢,還敢在這充英雄?”
“勞資這就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以后只能從勞資褲襠下爬!”
他們一擁而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
楚琳琳這種弱女子,還是個殘疾,就是逃也逃不掉。
我心一橫。
“你們別傷害她!”
我嘶吼著,可醫(yī)鬧的家屬絲毫不為所動。
一棍子下去,楚琳琳痛苦地蹲下身,聲音發(fā)顫。
“姐姐,你,快跑!”
我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他們頭上狠狠砸去。
男人捂著頭轉過身,狠狠啐了一口。
“媽的,你這賤人還敢打我!”
“給我上!”
無數拳腳密密麻麻落在我身上。
口中溢滿腥甜之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警笛聲由遠及近。
粘稠的鮮血糊住眼睛,恍惚間我看見沈知硯急匆匆奔來。
他徑直越過我,走向楚琳琳。
他心疼得眸色發(fā)緊,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打她!”
家屬見警察來了,再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警察給他們戴上手銬,扔進警車。
沈知硯淡淡瞥了我一眼,抱起楚琳琳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