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南蕭……你怎么這么誤會我，"楚悅悅被他一說，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哭腔。
"他剛才還抱著一盒骨灰說那是許清茉，現在沒準又是想用這種方式演戲，我只是怕你被騙了。"
骨灰兩個字刻意提醒了顧南蕭，也瞬間讓剛才涌起的焦急消失殆盡。
他抱著兒子的動作徹底僵住，半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隨后，看向楚悅悅時，眼神柔和了許多，語氣也更加溫柔，像是為剛才是的猜忌道歉。
"悅悅，我不該懷疑你，多虧你提醒我了，差點又被騙了。"
他將兒子粗暴的放到墻角，眼里僅剩的心疼已經消失不見，看向他時就像在看一件垃圾，充滿厭惡。
"顧念，你真是跟你媽一樣愛演，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趕走悅悅。"
兒子的抽搐越來越微弱，喘息聲也微弱的不可察覺。
顧南蕭剛想上前，被楚悅悅搶先一步。
"這么久許清茉還不回來，一定在哪個角落看戲，咱們不如將計就計。"楚悅悅故意延誤時間。
顧南蕭轉頭若有所思，隨后踢了下墻邊那具幾近失去生機的身體。
"是許清茉教你的吧，讓她趕緊出來，別裝了。"
楚悅悅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嘴角悄悄勾起勝利的弧度。
我崩潰的沖到兒子前面，大聲呼喊，可他的眼神卻愈發渙散。
"顧南蕭，那也是你的孩子啊，救救他，救救他，求你……送他去醫院。"
我盯著顧南蕭，幾句咆哮到顫抖。
可他紋絲未動，冷漠轉身，眼神再沒有留給兒子一分，甚至挽著楚悅悅的肩膀向樓下走去。
"南蕭，慶功宴，你說我穿哪件晚禮服好啊。"楚悅悅興奮的拉著顧南蕭撒嬌。
"我的悅悅穿哪件都漂亮。"
二人的曖昧調情聲越來越遠。
我沖著顧南蕭離開的方向，嘶吼著求他救救此時只剩下一口氣的兒子。
角落里，他小小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青紫色的臉腫脹到沒有一絲血色。
看著無助的他，我心如刀絞，焦急來回踱步，尋找能幫助他的人。
可四處都靜悄悄的，只有樓下熱鬧聲一片。
兒子的呼吸起伏時間間隔越來越長，我知道他游走在瀕死邊緣。
"念念，媽媽來了，快醒醒，快醒醒......"
即使知道他聽不見我的呼喚。
"媽……媽……念念好難受。"他的眼睛慢慢睜開，像是聽到了我的呼喚。
隨后，他竟緩慢爬著來到浴缸邊，費力的打開了水龍頭沖洗全身。
我捂住嘴，眼淚順著指縫流下。
冷水沖到身上，錐心的疼痛在兒子身上蔓延。
他痛苦的揪緊眉頭，可卻一滴眼淚也沒掉。
很快，隨著冷水的沖洗，兒子慢慢緩了過來，可身上仍然紅腫的駭人。
我心疼的將他攔在懷里，對顧南蕭和楚悅悅的恨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