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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渡魂燈后的第二天,傅景深就讓我搬進了不語山房。
這是他在西山的私人莊園,遠離市區的喧囂。
“為了方便研究法器,你就住在這里吧?!?/p>
“還有,我需要你貼身保護。”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偷笑。
因為系統告訴我一個驚人的發現。
“檢測到特殊能量源”
“與目標距離越近,宿主能力增長越快”
“建議:保持近距離接觸”
簡單來說,傅景深就是我的人形充電寶。
不語山房很大,但傅景深給我安排的房間就在他隔壁。
“方便照顧。”他解釋道。
我住進來的第一個晚上,就遇到了意外。
凌晨三點,隔壁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我立刻翻身起床,推門而入。
傅景深蜷縮在床上,渾身冷汗,臉色慘白如紙。
“不要…別走…”
他緊閉著眼,嘴里喃喃自語。
我走近床邊,剛想叫醒他。
突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別走?!?/p>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睛依然緊閉,顯然還在噩夢中。
那股力道,幾乎要掐斷我的手腕。
“傅景深,醒醒。”
我輕聲喚他。
他猛地睜開眼。
看到是我,他愣了一下。
然后迅速松開手,恢復了平日的冷漠。
“抱歉,吵到你了?!?/p>
“咒法發作了?”
我坐在床沿。
他點點頭,額頭還在冒冷汗。
“會經常這樣嗎?”
“嗯?!?/p>
我伸手想幫他擦汗,他卻躲開了。
“不用。”
“我是你的醫生。”
這句話讓他沒再拒絕。
我用毛巾輕輕擦拭他的額頭。
動作很輕,很溫柔。
他就這樣看著我,一動不動。
“你的手很涼。”
他突然開口。
“怕鬼的人,手都涼。”
我隨口回答。
“你怕鬼?”
他有些驚訝。
“一個玄學師怕鬼,很奇怪嗎?”
我放下毛巾。
“醫生也會生病,律師也會犯法?!?/p>
他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
“那你為什么學玄學?”
“因為錢多?!?/p>
我回答得很坦誠。
他竟然笑了。
“你很實誠嘛?!?/p>
第二天一早,我在書房研究渡魂燈。
這東西確實是咒術的中轉站,上面殘留著濃重的怨氣。
連續工作了五個小時,我感覺頭暈眼花。
玄門術法消耗的是精神力,過度使用會很危險。
正想休息一下,門被敲響了。
“進來。”
傅景深推著輪椅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
“喝點東西。”
托盤上放著一碗紅糖水,還冒著熱氣。
“你做的?”
我有些意外。
他點點頭,耳根微紅。
“網上查的方法?!?/p>
我端起碗,紅糖水的甜膩瞬間暖到心里。
“味道怎么樣?”
他緊張地問。
“有點甜。”
“下次少放點糖?!?/p>
他認真地記下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忍不住想笑。
堂堂京圈太子爺,竟然會因為一碗紅糖水而緊張。
從那以后,每當我研究法器到深夜,他總會準時出現。
有時候是紅糖水,有時候是溫牛奶。
手藝越來越好,但話依然很少。
這種笨拙的溫柔,讓我有些不適應。
今天晚上,我又在治療室給他施針。
銀針刺入穴位的瞬間,他悶哼一聲。
“疼?”
我問他。
“還好?!?/p>
他的聲音有些緊繃。
我離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姜澈。”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嗯?”
我專心施針,沒有抬頭。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很輕,但很堅定。
我抬起頭,對上他灼熱的眼神。
“你…”
“別只把我當病人。”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某種我聽不懂的情緒。
我愣住了。
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系統面板上突然出現的一行小字。
“傅景深,心動值+10”
什么鬼?
我的系統什么時候有這個功能了?
“姜澈?”
他看我發呆。
“沒事。”
我收回手,繼續施針。
但心里卻亂成一團。
心動值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個冰山太子爺,對我…
不可能吧。
我搖搖頭,把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出腦海。
但那行小字,卻在系統面板上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