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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眥欲裂，咬著牙拼命爬出地下室。
每挪動一寸，膝蓋就被刮掉一層皮肉，拖出一條長長的、黏膩的血痕。
好不容易才攔下一輛出租車，送我到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卻告訴我想保住胎兒，至少需要五十萬。
我顫抖著撥通陸裴舟的電話，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電話接通了，可里面傳來的卻是沈露的聲音。
“陸哥哥正在給我按腳呢，沒手接電話了，有什么事嗎？”
背景里，清晰地傳來陸裴舟縱容的笑聲，“露露，誰啊？推銷的？”
“陸裴舟！”我用盡全力嘶吼，腹部的劇痛讓我幾乎暈厥，“醫生說孩子還有救！我需要五十萬手術費！”
電話那頭，陸裴舟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蘇晚，你又來這套？你吃的只是麥麗素而已，你還演上癮了是不是？”
“我沒演戲！孩子真的快不行了！求你了，陸裴舟！”
“行，你要錢是吧？”
我的手機嗡地震動了一下，一條銀行短信彈了出來。
【您尾號4872賬戶收到轉賬1.00元】
陸裴舟冰冷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夠了嗎？”
我癱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陸哥哥，別理她了，掃興。”沈露的聲音黏糊糊地傳來。
“她想要錢還不容易？來找我哥哥啊，他開地下錢莊的，拿身體做抵押，簽個字就行，方便得很。”
我趕到錢莊時，陸裴舟和沈露已經在了。他們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香檳，看我跌跌撞撞地闖進來，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陸哥哥，看我說的沒錯吧，她還真好意思來呢。”
沈露的哥哥遞給我一份合同，手指故意蹭我的手背，又捏了下我的屁股。“簽字吧，美女。”
“別碰我！”我猛地縮回手。
“喲，還挺烈。”沈露笑著舉起酒杯，晃了晃，“陸哥哥，你猜她會簽嗎？我賭一百萬她會簽。”
“我賭兩百萬她不會簽。”陸裴舟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神輕蔑地掃過我。
“她畢竟是我老婆，她那么愛我，肯定不會跟別的男人上床。”
沈露不滿地嘟起嘴。
我絲毫不帶猶豫地抓起筆，飛快在合同上簽下名字。
“我簽了！錢呢？”
“耶！我贏了！陸哥哥快打錢，我就說她會簽吧！”沈露夸張地鼓起掌，笑得花枝亂顫。
陸裴舟臉上的瞬間笑容消失，目光冰冷地看著我。
“恭喜你，蘇小姐。”
“陸裴舟，京城十大家族之一，陸家最小的兒子。這五年的婚姻，今天不過是陸哥哥為你精心準備的，最后一場考驗忠誠度的游戲。”
“可惜了，你沒有通過測試呢。”
看到陸裴舟的車鑰匙，我原以為只是他為了泡小姑娘租的。
沒想到竟然是這五年他都是在裝窮騙我。
陸裴舟蹩眉，失望地開口。
“蘇晚，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錢？”
一股猩甜涌上喉頭，我瘋了一樣撲向陸裴舟，想撕碎他那張虛偽的臉。
卻被沈露的哥哥一把從后面拽住，粗壯的手臂緊緊勒住我，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放肆游走。
我拼命掙扎，尖叫，突然感到身下一股控制不住的狂流洶涌而出。
沈露夸張地捂住鼻子：“好惡心啊，來大姨媽也不知道墊個衛生巾。陸哥哥，我們快走吧，難聞死了。”
我僵硬地低下頭。
鮮紅的血液順著我的大腿蜿蜒流下，在地板上匯成一灘刺目的紅。
孩子......
我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