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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手術意義重大，全程被人為記錄，方便日后實驗研究。
傅野的動作干脆利落，冰冷的手術鉗自如的縫合好皮膚，收尾工作還沒有繼續完成，緊接著墨川的身影便闖了進來。
右側的數值斷崖式下跌，喬顏被迫加氧上心電。
多搶救了二十分鐘，才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墨川的臉色蒼白如紙，全身虛脫的靠在墻邊，耳邊傳來傅野隱忍無奈的嘆息聲。
“你每次出現，都會傷害到她，非要再繼續下去嗎？”
“執念太重，未必是件好事。”
“可你要我怎么放棄！”
他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抽搐的嘴角像是承受著無比煎熬。
淚珠砸在手邊，眼底的懺悔一閃而過，轉為無盡的堅定。
墨川離開醫院后，按照紙條記錄的地址，邁著緩慢堅定的步伐走到辦公樓門前。
許久不見，喬顏似乎胖了些，臉蛋白里通紅，一身利落的西裝剪裁得體，襯托她格外意氣風發。就連站在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身旁，氣質都絲毫不遜色。
墨川顯然看到出神，甚至都沒有發覺自己嘴角的笑意，直到人快要離開才猛然回過神來。
語速飛快，像是怕她不聽自己講話，
“顏顏，我沒有想到，你又重新從事自己熱愛的行業了。你穿職業套裝的樣子真的很美。”
在喬顏眼里，墨川就像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
每次見到他，太陽穴總是不自覺的抽痛。
墨川望著她揉額頭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你又頭疼了對不對？這就證明你快要想起我了，我就說，記憶是不會輕易被抹掉的！”
喬顏連忙后退了兩步，躲開他伸出的手，用英文喊來保安來保護自己。
最后在他們的幫助下離開。
“喬，樓下有人喊著你的名字。”
她心神不寧的起身，站在窗邊觀望，看見他抱著玫瑰對自己揮手，晦氣的拉窗簾。
墨川就像是個狗皮膏藥，陰魂不散，之前打擾她的生活，如今還出現在自己的公司，黏牙的要命。
她翻閱著文稿，收到昨天自己幫助過的實習生發來的短信，約她去西餐廳表達謝意。
偌大的十樓，竟然沒有客人。
更像是被人包場。
她探究的向著前方望去，就看見墨川站在落地窗前，燈光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身前放著九千朵玫瑰，望向喬顏的眼神中多了絲寵溺。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更不需要你在這里鋪張浪費，彰顯自己的身份。”
喬顏無語的轉身就走，厚重的木門怦然關閉，發出刺耳沉悶的聲響。
“顏顏，這是屬于你的玫瑰，只要你喜歡，一切便都有了意義。”
衣角隨風擺動，竟多出難以言喻的孤寂感。
兩人安靜的站著，彼此眼中透著愛意以及不解和質疑。
墨川毫不猶豫的伸手打碎了瓷瓶，霎時間碎片飛濺，他果斷拿起最厚的瓷片，對準手掌劃了下去。
這是自己欠她的。
就應該當著喬顏的面償還回來。
血珠飛濺染紅了西裝，嚇得喬顏驚呼出聲。
他怎么突然開始自殘！
緊接著服務生拿出婚紗，和他親手設計制作的戒指，獻寶似的放在喬顏身前。
墨川緩緩抬眸，襯衫飛濺的血塊斑駁如畫，臉上浮現病態般的蒼白。
“顏顏，這是我欠你的，理應該還給你。”
“你還記得嗎，戀愛的第二年，你曾經說過要穿上這件婚紗嫁給我，如今我已經帶來了，咱們今天就在這里舉辦婚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