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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治療結束。
我準備離開將軍府。
臨走前,我回頭對侯夫人說。
“七日后,是第二次治療。”
“屆時,需要侯夫人親自到我的新府邸,磕頭相請,我才會來。”
侯夫人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她堂堂鎮國侯夫人,竟要向我一個黃毛丫頭下跪磕頭?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她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只能屈辱地應下。
“好。”
第二天,一道圣旨震動了整個京城。
楚天闊以“尋回流落民間的皇室遺珠”為名,請得皇帝下旨。
冊封我為“安華郡主”,并賜下了一座位于京城正中的豪華府邸,賞賜無數。
我許知意,一步登天。
消息傳到將軍府。
謝言征躺在病榻上,聽著下人稟報。
他心心念念,想要踩在腳下的女人,如今成了身份尊貴的郡主。
而他自己,卻成了一個需要靠這個女人才能活命的待宰羔羊。
強烈的嫉妒與悔恨,啃噬著他的內心。
“噗——”
他妒火攻心,再次口吐黑血,病情瞬間加重。
緊接著,另一個消息傳來。
安華郡主,即將與皇家使節楚天闊,擇日訂婚。
謝言征聽到這個消息,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這是我送給他的,誅心之舉。
侯夫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派人送來無數厚禮,裝了整整十幾車,送到我的郡主府,請求我能看在禮物的份上,盡快去為謝言征醫治。
我的管家,將禮物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理由是。
“郡主府邸正在修繕,為保郡主安危,閑人免入。”
侯夫人被氣得差點當場昏厥。
而我,正在新府邸中,與被釋放的家人團聚。
父親官復原職,還憑空得了一半的謝家兵權。
我們一家人享受著遲來的安寧與尊榮。
這與將軍府的愁云慘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七日期限,轉眼就到。
謝言征的病情再度惡化,手臂上的黑紋又開始變深。
侯夫人別無他法。
她換上了一身素服,取下了所有華貴的首飾。
在無數百姓的圍觀下,準備動身前往我的郡主府。
履行她“磕頭相請”的約定。
一場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