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規定,只有長子才能得到宗門傳承。
上一世,為了讓寡嫂生下長子,顧長生給我下了七根骨釘,讓我生產了足足七天七夜。
我渾身是血,無數次讓人請顧長生過來,可得到的回應都是他在陪寡嫂。
最終,寡嫂先一步生下孩子,等寡嫂的孩子接受完宗門傳承,顧長生才想起我。
看著在床上還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我,顧長生道:
“長兄去世,嫂嫂懷中的孩子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所以顧家長子必須是她的孩子。”
“要怪就怪你產期比嫂嫂提前了七日,我必須護住嫂嫂,你讓人來找我破壞嫂嫂心情的事情就算了,你死后我會記得你的好。”
最終我一尸兩命,被丟進亂葬崗,卡在恥骨的孩子被野狗刨出啃食。
顧長生則迎娶了寡嫂,成為了顧家的掌權人。
再睜眼,我回到了自己產期,面對顧長生端來的迷藥,我毅然決然的一飲而盡。
……
我猛地醒來,渾身大汗,被野狗啃食的痛苦和顫栗感還未消失,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踹了我一腳。
我愣住,意識到我重生了。
我重生在了顧長生給我下藥,用秘術拖延我生產的這天。
上一世,我和顧家次子相愛成婚。
婚后不久,他的長兄在外出夜獵時被兇獸所害。
從此,顧長生便奔波在我和寡嫂秦盼兒之間,過上了肩挑兩房的生活。
很快,我和秦盼兒被醫師同時診出喜脈。
可我的產期,卻比秦盼兒早了整整七天。
顧家祖規,只有顧家的長子才能夠接受顧家傳承,成為新一任的顧家少宗主。
為了讓秦盼兒的孩子成為顧家長子,顧長生誘騙我喝下所謂的補藥藥,給我釘下七根骨釘,將我的產期拖了七天七夜。
我躺在床上渾身冰冷,鮮血不斷從我身下流出,可孩子無論如何都生不下來。
我不斷的叫喊著顧長生的名字,讓人告訴他,我可以帶著孩子離開顧家,絕對不會威脅秦盼兒孩子的地位,可那個說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此時缺陪在寡嫂身邊,對我傳過去的話不聞不問。
秦盼兒身邊的丫鬟趾高氣昂:“夫人即將生產,二公子要日夜不斷地陪伴,確保顧家長子無礙,她阿靈算個什么東西?”
我當時死死抓著床單,恥骨處傳來一陣陣撕裂的痛感,讓我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
可不管我怎么用力,孩子就是生不出來。
鮮血從我身體里流盡,我能夠感覺到自己周身的能量逐漸耗光。
在瀕臨死亡之際,我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我看向自己還隆起的腹部,才反應過來,是秦盼兒的孩子出生了。
這時候,我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既然秦盼兒的孩子已經是顧家長子了,那顧長生應該來給我解開秘術了,屆時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還有生還的希望。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顧長生曾贈我的定情信物交給了心腹阿玉,求他來救救我。
可顧長生忙著給秦盼兒的孩子在祠堂進行宗門傳承,直接將我們的定情信物摔到地上。
最終在我還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顧長生才不急不緩的來看我,見我滿床鮮血,他皺起眉頭滿臉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