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清了令牌上的字,紛紛到抽一口涼氣。
江祁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把奪過我的令牌。
他抓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齒:“沈夢云你瘋了,你從哪偷的!”
我疼的蹙起了眉:“你才瘋了,這是我的令牌,你快還給我!”
江祁攔住我奪令牌的手:“這是那位的令牌,你擅自偷了可是死罪!”
管家這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我下令:“來人啊,把她給我捆起來,等主子來了再處置!”
幾個人按著我五花大綁。
女兒哭的心碎:“你們干什么,不要動我娘親!”
林嬌嬌一把將女兒推在地上,斜眼看我,眼中滿是驕縱: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也敢偷那位的東西,莫不是想上那位的床?”
眾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紛紛嘲笑起來:
“那位是何等人物,怎么會看上她?”
“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就在這時,林嬌嬌眼尖看到了女兒手里的玉佩。
那枚價值連城的玉佩,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被調(diào)皮的女兒埋了,剛剛才被挖出來,上面沾滿了臟兮兮的濕土,看起來就像一塊劣等殘玉。
林嬌嬌不顧女兒的哭喊,一把搶過來,語氣惡毒:
“下賤人配下賤玉佩,看見了吧,這才是你的階級該有的東西!”
我呼吸一滯:“林嬌嬌!你別動它!”
江祁眼里閃過一絲惱怒:“怎么?一塊破玉佩而已,你緊張什么?”
“難不成這枚玉佩對你很重要?是你的男人給你的?”
“哎呀呀,看起來是定情信物,若是碎了,姐姐會不會很傷心呢?”林嬌嬌嬌笑著晃著玉佩的繩子,玉佩搖搖欲墜。
我急得眼眶泛紅:“這是西域進貢的貢品和田玉,價值連城!若是摔了,你們賠不起!”
圍觀眾人紛紛嘲諷:
“還貢品和田玉?看她這樣,不會是隨便撿了塊爛石頭當(dāng)寶吧!”
“什么貨色也拿著當(dāng)寶貝,真是沒見過世面。”
我奮力的掙扎,繩子卻越捆越緊。
不得已,我只能抬頭哀求:“江祁,我求你,那玉佩對我很重要,你還給我……”
江祁眼中的惱怒卻越來越重,最后變成深深的寒冰:
“不過是一塊劣等玉佩,我侯府還賠得起!嬌嬌,砸了它,讓沈夢云知道亂勾引人的后果!”
“哎~”林嬌嬌歡快的應(yīng)了一聲,狠狠地把玉佩砸在地上,玉佩應(yīng)聲而碎。
“不!”臉上傳來溫?zé)岬挠|感,眼淚終于忍不住從眼里溢出。
我死死的盯著林嬌嬌和江祁,痛苦的咒罵:“你們會后悔的,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p>
“呦,哭了?”江祁惡劣的抬起我的下巴。
“誰讓你當(dāng)初拋下我走了?沒有侯府的勢力,你什么都不是!”
“把她們送到官府去,讓官府去治治她們的偷竊罪!”
管家為難:“小侯爺,這是主子的令牌,要等主子回來才能……”
江祁打斷管家的話:“不用等了!留著她在這礙眼嗎?若是擾了那位的心情,你們該當(dāng)何罪!”
有人夸贊:“小侯爺雷厲風(fēng)行,那位一定會大為欣賞的!”
管家喏喏的應(yīng)下。
仆人們扯著我和女兒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七歲的兒子滿臉憤怒的揮舞著小拳頭沖了過來,護在我們身前:
“壞人!你們要干什么!快放開我娘親和我妹妹!”
管家見兒子一身上好的蜀錦,連忙諂媚的抱起來:
“小公子,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奴才抱您去里屋?!?/p>
“我不要去里屋,我要找娘親,我要找妹妹!壞人放開我!”兒子在管家懷里哇哇大哭,拳打腳踢。
林嬌嬌鄙視的看著我:“姐姐,我原以為你只是勾引各家公子,沒想到你居然對孩子下手!”
“你到底給小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讓他認(rèn)你做母?”
看著兒子哭的撕心裂肺,我心如刀絞,沖著林嬌嬌怒吼:“他本來就是我兒子!”
耳邊傳來刺耳的嘲諷:“這女人瘋了吧,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樣,還想高攀世家的小公子。”
就在這時,女兒掙脫了仆人的手,哭著跑到沈嬌嬌面前,小拳頭捶著她的腿,羅裙被弄臟粘上泥土。
“壞女人,你還我哥哥,你還我哥哥!”
江祁臉色一變,沖過去狠狠給了女兒一巴掌:“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學(xué)你娘親勾引男人!”
女兒被扇的哇哇大哭,我瞳孔驟縮,不知從哪爆發(fā)出巨大的力氣,掙脫仆人向著江祁沖去。
“你敢打我女兒,我要你死!”
然而下一秒,我就被府上的仆人死死的壓在地上。
管家狠狠的仰起手:“賤女人,還敢反抗!”
我下意識閉上眼。
突然,有人大喝一聲:“住手!”
一支飛箭破空而來,擦過管家的袖子釘在了墻上。
“是誰!敢在府上放肆!”管家怒喝一聲,剛想發(fā)火。
只見一個身披長弓的侍衛(wèi)騎馬沖入別苑,那長弓侍衛(wèi)利落的翻身下馬,跪地行禮:“恭迎攝政王!”
眾人臉色唰的一變,連忙隨著那侍衛(wèi)跪下。
兒子掙脫了林嬌嬌的束縛,忙把妹妹扶起來護在懷里。
一道挺拔的身影邁入府邸,玄色蟒袍的金線刺繡在陽光下泛著尊貴的光芒。
他輪廓鋒利的臉上面若寒霜,每走一步就像踏著寒冰。
察覺到那位的不悅,眾人哆哆嗦嗦的行禮:“參見攝政王。”
那人的眼睛越過跪了一地的人,直直的看向我。
我撞進那雙深邃的眼眸,紅著眼眶輕喚:“阿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