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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您對我們提出的方案，還有什么建議嗎？”
視線漸漸清明，東南亞首富西裝革履坐在我對面。
可我現在應該躺在杜予衡懷里睡得正香才對。
而且，他為什么叫我林小姐？
心中疑惑，臉上卻不受控制地露出禮貌的笑容。
“沒有了，合作愉快。”
我伸出手與首富交握，那掌心白嫩，并沒有匕首磨出的薄繭，顯然，它不屬于洛盈。
余光瞥見玻璃桌面上映出的臉，是林佳妍。
杜予衡和我說過，林佳妍的老板派她來這邊洽談生意，但我怎么會被困在她的身體里？
更糟糕的是，無論我如何呼叫系統，它都一聲不吭。
不管是暫時死機還是徹底消失，都是一萬分的不對勁。
還有林佳妍，她對我的模仿，幾乎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這樣看來，當初的身份錯亂絕不是BUG那么簡單，剝奪我的身體控制權更是蓄意為之。
加上今天突如其來的角色對調。
難道，系統在幫林佳妍取代我？
“今晚有個酒會，歡迎林小姐攜伴參加。”
“謝謝。”
我接過邀請函。
酒會上，我挽著杜予衡，和作為員工跟在首富身后的假洛盈對上視線。
以前只有跟我相熟的旁觀者才會覺得我們像。
這一次，她的技術明顯更精進了，簡直是在照鏡子。
我才不信這是單純的走劇情，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沒等我想明白，杜予衡已經和首富要了假洛盈，美其名曰替我擋酒，可有人過來寒暄時，他卻把我推出去。
“盈盈胃不好，這酒，還是你自己喝吧。”
我看著他，他的目光閃了閃，垂下眼睫。
對方的酒杯懸在半空，我被迫回過頭，杯身相碰，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我有些站不穩，正與我交談的男人虛扶我一把，手里的酒趁機灑在我胸口。
他連連道歉，取了紙巾為我擦拭，手指有意無意撫過我的肌膚，神色猥瑣。
杜予衡上前一步將我和他隔開，在我潑了那男人一臉酒并破口大罵之后，他才制住我揮舞的雙手。
“丟人現眼。”
他冷聲斥責，箍住我的腰帶我離開。
轉入僻靜的走廊，我不再掙扎，任由他把我抵在墻上，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來。
“對不起，影，讓你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對視的那一刻，我就讀懂了他的想法。
酒精可以暫時麻痹寄宿軀殼的神經，讓我自由行動。
“那個人很不對勁，她似乎熱衷于把我們三人湊在一起。”
杜予衡的話點醒了我，聯系先前種種，我靈光一閃。
“她是在測試，看自己的偽裝是否完美到連最親近的人都無法識破！”
“你還真是聰明。”
假洛盈忽然出現在走廊盡頭，一開口，卻是系統的機械音。
有人在操控她。
“你是組織里的人，對嗎？”
這個系統，是我偶然從同事口中聽說的，現在想來，一切根本就是他們給我下的套。
“這不重要，只要你配合我完成實驗，我保證，一切按原計劃進行，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包括我。”
心臟猛地縮緊，我下意識看向杜予衡，沒有想象中的疑問和不悅，他只是捏捏我的手，眼神堅定。
暖意從他捏過的地方流遍全身，將血液燒得滾燙。
“不可能，我絕不會承認一個復制品，這個世界，也絕不會允許仿生人的存在。”
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假洛盈笑得前仰后合。
“你在談道德？要不要看看自己手上沾了多少鮮血啊。”
是，我做錯過。
可有了杜予衡之后，我就不想再錯了。
雙拳收緊，我飛出去，像一支離弦的箭。
“予衡，等我解決了她，麻煩你自行了斷。”
他們是實驗最重要的兩個因素，我賭出去的關鍵，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