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恨恨地掛斷了電話。劉雨詩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寒川,是誰的電話啊?”“呵!
又是喬星語的詭計,竟然聯(lián)合醫(yī)生騙我說她出車禍了!對自己也能下那么狠的手,
我真是小瞧她了!”聞言,劉雨詩心虛地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啊,怎么可能呢?
她和那個人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能是她的惡作劇吧。”陸寒川掛斷電話,神情冷漠。
“不用理會她,她沒有地方去,過幾天就會回來的。”說完,他頭也不回的,
、進了自己的臥室,劉雨詩只能在背后暗暗咬牙,即使快要結(jié)婚了,
即使她穿成這樣清涼誘惑的樣子,陸寒川也始終不肯碰她一分一毫。她本以為,
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站在陸寒川的身邊,可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
我因為殺害陸寒州的罪名進去之后,陸寒川一直郁郁寡歡,到處喝酒買醉,
是她一直陪在陸寒川身邊。向陸寒川表露心意之后,男人沉默了一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最終還是答應(yīng)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們已經(jīng)談了五年的戀愛,別說上床,
就連牽手的次數(shù)都少的可憐。如果不是這次她以死相逼,再加上我即將出獄,
陸寒川根本不會答應(yīng)和她結(jié)婚。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答應(yīng)了結(jié)婚,
可選的婚紗和婚鞋都是我最喜歡的,絲毫沒有考慮到劉雨詩的想法。
劉雨詩早就恨不得我去死。她終于得償所愿了。只要我死了,她堅信,總有一天,
她會走進陸寒川的心。第二天一早,陸寒川頂著兩個黑眼圈從樓上走下來。昨晚,
他給我打了一夜的電話,又發(fā)了一夜的威脅短信,一個回復(fù)都沒有得到。他還不知道,此刻,
我的手機正孤零零的躺在醫(yī)院里。天上升起第一抹朝霞的時候,手機的電量終于耗盡,
陸寒川連電話都打不進來了。他氣急敗壞地將自己的手機扔在地上,
對著下人吩咐:“婚禮加快進度!”“喬星語,別以為你可以繼續(xù)影響我的情緒!
”聽到這個消息,最開心的人莫過于劉雨詩了。他們的婚禮耗費了百億資金,
整座城市到處都是兩個人即將要結(jié)婚的消息,煙花燃放了一夜又一夜,
慶祝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可陸寒川還是覺得心里空的可怕。陸寒川孤獨地坐在落地窗前,
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喬星語,你真的那么沉得住氣?連我結(jié)婚都不回來看一眼嗎?
”陸寒川一直在等人去找他。可是,去找他的人,卻并不是我。
傭人敲響了他的房門:“陸先生,有人找您。”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佝僂著腰走了進來。
陸寒川皺起眉,在他的印象中,并不認識這樣的老人。直到那位老人抬起頭,
陸寒川才認出這是在他家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管家徐平春。在大哥陸寒州去世的那一年,
這個老管家也從陸家辭職了。從那以后,諾大的陸家莊園就剩下他一個人,再次見到熟人,
陸寒川很開心。只是他沒想到,短短五年沒見,徐平春已經(jīng)老的不成樣子。
陸寒川有些震驚:“這么多年,您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記得,徐平春的年薪并不低。
徐平春苦笑著咳嗽不停,好半天才能開口說話,“陸二少爺,我罪孽深重,
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讓我得了重病。”“什么意思?”“陸二少爺,最近,
您即將和劉雨詩小姐結(jié)婚的消息傳的到處都是,我想,我該把真相說出來了,
您不能和劉雨詩小姐結(jié)婚,這對喬星語小姐不公平。”陸寒川的心里升起巨大的不安,
他將徐平春引了進來,讓他坐下,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五年前,您的哥哥,
陸大少爺喝醉了酒,意圖在露臺上強暴您的喬星語小姐,我聽到她的呼救聲,沖上露臺,
想要分開兩人。”徐平春嘆了一口氣,“可我上去晚了,等我走到露臺的時候,
大少爺自己沒站穩(wěn),從露臺上跌落下去了。”“你說什么?!”陸寒川不可置信地站起來,
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徐平春說的話,他一句也不信,他的哥哥一手將他撫養(yǎng)長大,如兄如父,
他不信陸寒州是那樣的人!徐平春好像早就猜到了陸寒川的反應(yīng),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
“陸家莊園到處都有監(jiān)控,只有大少爺死亡的那一天監(jiān)控缺失了,其實不是缺失,
而是被我?guī)ё吡耍F(xiàn)在,我把它還回來。”陸寒川雙手顫抖著,連U盤都拿不住。
還是徐平春親手將這段五年之前的監(jiān)控放給他看,模糊的視頻中,陸寒州帶著一臉的恨意,
說道:“他都是我養(yǎng)大的,他的未婚妻自然也是我想睡就睡!”“這么多年,
看著陸寒川那張臉,他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如果不是陸寒川的出生,
我母親根本不會難產(chǎn)而死,父親也不會抑郁自殺,陸寒川憑什么還活的那么心安理得?
憑什么還能得到幸福?娶自己心愛的人?我要毀了他的一切!
”......視頻播放了十遍,沒有一個人敢去關(guān)掉它。陸寒川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渾身癱軟地摔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不,我不信,如果這是真的,
那喬星語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為什么她寧愿去坐牢,也不告訴我真相?
”“喬星語小姐讓我保密,她說,她已經(jīng)患上了胃癌,只有三個月的壽命,
她不想讓你失去妻子的同時,還失去最愛的哥哥,她怕你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才甘愿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大少爺去世之后,我沒有勇氣日日夜夜繼續(xù)面對您,于是,
我選擇了離職,可是五年過去了,喬小姐并沒有因為胃癌去世,我覺得這里面或許有隱情,
這才敢來告訴您真相。”偌大的書房里一片死寂。只有陸寒川隱隱約約的哭聲,不一會兒,
這哭聲變成嚎啕大哭,夾雜著無數(shù)的懊悔和絕望。“我要去找喬星語,我要知道所有真相!
”陸寒川從地上踉蹌著站了起來,眼睛里燃燒著瘋狂的光芒。他摸索著拿到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