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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內。
“0637，有人探視。”
我抬起頭，隔著鐵柵欄看到了母親。
她比上次見面時憔悴了許多，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
“媽......”
“小默。”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認罪吧......媽媽會想辦法幫你減刑......”
我猛地抓住欄桿：“您不相信我？”
母親的眼淚突然滾落：“媽媽當然相信你......但、但證據確鑿啊......”
三天后，法庭。
“全體起立！”
我穿著橙色的囚服，被法警押上被告席。旁聽席坐滿了人，有舉著標語的網友，有醫院的同事，還有......坐在角落里的劉副院長。
“被告陳默，涉嫌故意殺人罪......”
我環顧四周，每一張臉上都寫著“有罪”二字。
“陳默，你認罪嗎？”法官的聲音在法庭回蕩。
“我不認罪。”
話音剛落，旁聽席就炸開了鍋：“無恥！”“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我轉頭看向門口：“我有人證。”
度假村張老板走上證人席，他今天特意打了領帶：“我可以證明案發時陸醫生在度假村。”
旁聽席議論聲更大了：
“又是他！”
“肯定串通好了！”
“反對！”原告律師立即起身，“證人可能與被告串供！”
張老板不慌不忙地掏出另一張證件：“我是注冊私家偵探，受陸醫生委托調查此案。”
法庭瞬間安靜下來。
“陳先生委托我調查的證據，”他將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都在這里。”
文件袋里是一份病歷。當投影儀將病歷投在法庭大屏幕上時，我清楚地看見林小雨的臉瞬間慘白。
“這是林建國三個月前在省立醫院的檢查報告，”我指著屏幕上的診斷結果，“小細胞肺癌晚期，伴全身多發轉移。”
法庭一片嘩然。
“而林小雨給我看的，”我繼續道，“是一份偽造的‘早期肺癌’診斷書。”
法官：“原告，你為什么要偽造假的癌癥診斷書？”
林小雨支支吾吾道：“我......我是為了讓父親有信心治療才......”
“是嗎？”我打斷她，“那你為什么一直阻止我給林建國做全面檢查？為什么每次我要看完整病歷時，你都說‘之前的弄丟了’？”
母親突然站了起來：“就算是癌癥晚期，你也不能殺人啊！”
“陳默，你怎么到了現在還想狡辯，如果你還想認我這個媽，就趕緊認罪伏法！”
“媽，”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就這么想送我進監獄嗎？”
前世，我也是在我媽的逼迫下，低頭認罪，被迫承認了這子虛烏有的罪行。
她的嘴唇顫抖著：“我......我是醫生，必須維護正義......”
“好一個大義滅親。”我苦笑一聲，轉向陪審團，“各位，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