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軒為我準備的,是國內頂級的獨立實驗室。
他看出我的疲憊,倒了杯溫水遞給我。
"婉清,你......還好嗎?"
我沒有隱瞞,將晨晨,江煜城,白淺月......所有的一切,用最平靜的語氣告訴了他。
"晨晨走了。"
"我簽了離婚協議。"
我握緊了胸前的吊墜,"這是晨晨......最后剩下的東西了。"
我越平靜,張墨軒的臉色就越難看。
"砰!"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玻璃茶幾上。
玻璃應聲而碎,鮮血涌了出來。
他卻像感覺不到痛,雙眼通紅地看著我。
"婉清,忘了那個混蛋!"
"從今天起,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和他的團隊磨合得十分順利。
這天,我正試樣,實驗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
"江先生!您不能進去!江先生!"
江煜城闖了進來,保安的被他甩在身后。
他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
"婉清,我錯了!"
"那個捧殺的局......我后來是真的很享受白淺月帶給我的滿足感......我迷失了,我混蛋!"
"我已經把她趕走了,一無所有地趕走了!"
"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只是冷漠地看著他表演。
然后,按下了內線電話。
"保安部,把闖進來的這位江先生請出去。"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回應:"好的沈老師!"
很快,兩個保安沖了進來,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
"沈婉清!"
他絕望地看著我。
"你不能這么對我!婉清!"
就在他被拖到門口時,白淺月快步趕來。
她推開保安,扶起掙扎的江煜城,溫柔地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塵。"煜城,別這樣,為了不值得的人作踐自己,我會心疼的。"
她隨即用勝利者目光看著我。
"沈婉清,男人需要的是體諒和崇拜,煜城這種天之驕子,只有我才配得上。"
我冷冷地看著她,也看著她身后江煜城那張徹底死灰的臉。
"他不是已經把你趕走了嗎?"
白淺月撥了撥新燙的卷發。
"是啊,職位是沒了。"
她走近一步,聲音壓得很低。
"可他為了補償我,把江氏集團30%的股份,轉到了我的名下。"
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你說,到底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我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樣看著她。
我甚至懶得回應她那句關于贏家的話,只是平靜地開口:"江煜城是你的了,他的人,他的股份,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我的目光越過她,落在門口的保安身上。
"現在,請你們帶著他,離開我的實驗室,不要打擾我工作。"
白淺月臉僵住了。
她期待的我的崩潰、嫉妒、歇斯底里,一樣都沒有出現。
她發現再待下去也只是自討沒趣,于是扶穩了江煜城:"我們走。跟這種無趣的女人,沒什么好說的。"
江煜城全程沒有再看我一眼,任由白淺月拖著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