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在洗衣房洗衣服。
林薇薇和顧宴的笑聲傳來。
“這群蠢貨,真以為我要去國外學獸醫(yī)?”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演得真像,哭得我都差點信了。”
“我從小學表演的。”林薇薇得意極了,“現(xiàn)在捐了多少?”
“三萬八千六百二十塊。”顧宴報出精確數(shù)字。
我屏住呼吸,慢慢摸出手機。
“我爸的公司資金鏈斷了,這筆錢正好救急。”
原來如此。
“真是完美的計劃,誰能想到那只土狗這么值錢?”
“江尋那傻子...”顧宴冷笑,“什么純種德牧,她懂個屁。”
我打開錄音,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心臟狂跳,貼著墻壁不敢動。
“誰在那?”
完了。
顧宴臉色一變,瞬間搶過我手機。
“江尋!你偷聽!”
他當著我的面把我的手機格式化。
“你們詐騙!”
“證據(jù)呢?”顧宴將我推倒在地,“你這種人,就該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
“江尋,你要是敢亂說...”林薇薇的眼神陰冷,“我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
當晚,我宿舍的柜子被撬。
父親留給我的那枚軍用犬哨不見了。
我發(fā)瘋般沖向林薇薇。
“我的犬哨呢?”
“什么犬哨?”林薇薇無辜地眨著眼睛,
“江尋,你是不是藏了我的貴重手鏈?”
“我沒有!”
“你沒有?”
“那為什么我的手鏈不見了?”
“就是你偷的,你別不承認!”
林薇薇倒打一耙的行為驚動了宿管,
宿管阿姨帶著幾個女生直接闖了進來。
“搜她的床鋪!”
她們粗暴地翻著我的被子,故意把我的衣服扔在地上,書本散落一地。
“看,作賊心虛了吧?”宿管阿姨冷笑著,“都不敢反抗。”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們踐踏我的物品,心如死灰。
那枚犬哨是爸爸生前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如今卻在我手里丟失了。
第二天,顧宴在宿舍樓下截住我。
他拿出那枚犬哨,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
“想要回去?”
“還給我!”
“跪下來求我。”
我伸手去搶,他一躲,我跌倒在地。
“江尋,你這種人,連條狗都不如。”
“你再敢找事,我就對你不客氣。”
“這次我放過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說完,將那枚犬哨扔到了我面前。
“拿著你的東西快滾....”
我不想跟他爭執(zhí),只能拿著犬哨離開。
從那天開始
我徹底被孤立。
食堂打飯時,有人故意撞翻我的餐盤。
“哎呀,不好意思,沒看到。”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撿著飯粒。
周圍的人都在笑。
“江尋,你怎么這么笨?”
“就是,連個餐盤都拿不穩(wěn)。”
“活該,誰讓她那么自私。”
林薇薇走過來,假裝關(guān)心:
“江尋,你沒事吧?”
“大家都是同學,只要你肯道歉,我們可以和解的。”
周圍的人都在點頭。
“薇薇是真善良。”
“江尋,你就道個歉吧。”
“是啊,薇薇都愿意原諒你了。”
我看著她們,表情嚴肅。
“我不會道歉,也不會和解!”
林薇薇的臉色一變。
“江尋,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我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林薇薇的尖叫聲,
“江尋,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