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一旁的祁越澤，眼底滿是失望。
他卻看起來比我還生氣。
“那場車禍是你主導的吧？”
“算計著讓我站在你這邊，幫你洗清共犯的嫌疑，對嗎？”
我不再一味否認，而是問起他消息的來源。
沒聽到我反駁，祁越澤自嘲地笑出聲。
“這就承認了？看來江晚查出來的是真的。”
“她說的沒錯，你和你爸一樣，嘴里沒一句真話。”
我瞳孔猛地一縮，心如死灰般開口：
“你不信我，信才認識幾天的江晚嗎？”
祁越澤幾乎沒有思考，脫口而出：
“不然呢？難不成信你這個殺人犯的女兒？”
這一刻，我才明白他從始至終都不曾信我。
在他眼里，我和那個殺人犯一樣。
是惡魔，而惡魔就該下地獄。
祁越澤緊盯著我，語氣里滿是威脅。
“如果你愿意說出我媽媽在哪？我可以立刻讓外面的記者離開。”
我無助地扶住桌子，深呼出一口氣。
“沒有明確的證據(jù)，你便認定我是共犯了嗎？”
我的聲音在顫抖，帶著和兩年前一樣的絕望。
祁越澤沒回答，但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在他的驚訝的目光中，我走到病房門前。
祁越澤慌張地拉住我，他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手在發(fā)抖。
“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就會想從前一樣護著你，又何必獨自面對？”
“你知道你做不到。”
他信心滿滿地等待我又一次的妥協(xié)。
但這次我松開了他的手。
我沒理會祁越澤錯愕的目光，徑直走了出去。
記者瞬間將我包圍，此起彼伏的話語比當年還要惡毒。
“可以交代一下你和你父親殺人的原因嗎？”
“為什么要騙影帝和你交往？是想以這種方式戲耍受害者的家屬嗎？”
閃光燈很亮，我的腦袋像是要炸開，身體也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最后，我報了警。
警察疏散開擁擠的人群，來到我面前。
帶隊的人是江衡。
“是不是終于找到線索要抓孟寧了？”
“她果然是她爸的共犯！”
記者們爭先恐后地按下快門，想要拍下我被警察帶走的照片。
但江衡卻越過我，將手銬拷在了祁越澤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