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祁越澤的媽媽時,已經是三天后。
本以為找到她便可以指認出真正的共犯。
但她卻失憶了。
祁越澤見他媽媽變成這樣,氣得讓人在網絡上發布了對我不利的錄音。
這導致線上的辱罵升級成了線下攻擊。
甚至有從前受害人的家屬揚言要我償命。
一時間沒地方去,我便去了江晚家。
半個月后,再見到祁越澤,是在警局。
我狼狽地姍姍來遲,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
“抱歉,來的路上被人堵了。”
祁越澤眼里似乎閃過一瞬的心疼。
但等我回過神,我才察覺那不過是我眼花了。
李警官遞給我一塊干凈的毛巾。
“叫你們來,是有最新的進展。”
重案組的人幾乎都到齊了,但唯獨缺了江衡。
李警官拿出兩支一模一樣的錄音筆。
另外的那支錄音筆是這半個月,我在江晚家找到的證據。
她還是把我當做一只蠢狗在逗,以為三言兩語便能騙過我了。
“現在已經確認江晚是孟遠的共犯,昨天晚上已經實施抓捕了。”
祁越澤坐不住了,他冷著臉站起身。
“查清楚沒有?確認是事實嗎?李警官別被她騙了。”
語氣中全是對結果的質疑。
我沒忍住笑出聲,李警官則是嚴肅起來。
“我以人民警察的名義起誓,結果沒有問題。”
祁越澤的臉色變得怪異,他不死心地問起江晚承認沒有。
重案組的人沉默了。
好半天,李警官才開口:
“讓江晚跑了。”
我有些詫異,“怎么可能?”
警方的抓捕都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怎么會讓人輕易跑了?
聽到我的話,身旁的一位警官立刻憤憤不平起來。
“原本要避嫌瞞著江衡沒讓他參與抓捕。”
“結果他這混小子去找江晚對峙打草驚蛇了。”
我一臉無語,心里暗罵了一句。
祁越澤沒再說話,他直勾勾地盯著我。
可當我看過去,他又極不自然地移開目光看向別處。
我沒再理會,現在我和他早就形同陌路了。
做完最后的筆錄,我徑直走出了警察局。
祁越澤連忙追了出來,語氣急切。
“孟寧!等等。”
我沒有停下腳步。
之后,我不會再為了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停下腳步了。
祁越澤攔到我面前,卻不敢看我的眼睛。
好半天,他才說出一句話。
“對不起,是我...誤解你了。”
我想也沒想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