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去了祁越澤的家。
這里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墻上還掛著我們的照片。
我冷著臉,直接上前把照片取下反扣到地上。
祁越澤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快速上前拿起照片小心地將它放到沙發(fā)上。
“你不喜歡也不用扔地上吧。”
我不明白他又在生氣什么。
“只是想眼不見為凈而已,我又沒有要燒毀它?”
聽到燒毀的字眼,祁越澤的臉色變得蒼白。
剛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到他媽媽出來,我連忙拉她坐下。
“阿姨,聽說你全都記起來了?”
她點點頭,直直盯了我許久,才緩緩開口:
“如果沒有你媽媽,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我的心一沉,幾年前的懷疑又涌上心頭。
“當初我被抓的那天晚上秦夏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我,她想救我離開。”
“可卻被那個惡魔發(fā)現(xiàn),又沒能報警成功。”
“她只能盡力拖延那個惡魔,來幫我爭取時間。”
說著,眼前的女人情不自禁地紅了眼。
我握緊手,咬牙一字一句問道:
“你還記得那天的日期嗎?”
“是9月23號,我的生日。”
祁越澤搶先一步回道:
“我媽媽失蹤的那天是在我生日那天。”
指甲陷進肉里,我有些喘不上氣。
這就是為什么我媽媽死亡的日期會和祁越澤的生日是同一天。
原來真的是爸爸親手殺了媽媽...
難怪不等我回家,就火化了。
我抱著祁越澤的媽媽痛哭起來。
祁越澤見我這樣,大概猜到什么。
眼里越發(fā)心疼,也越發(fā)懊惱。
“對不起,阿寧,都是我的錯,我發(fā)誓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你!”
我松開手,正要反駁他。
手機鈴聲卻響了。
我打開手機看到通訊主頁面上的名字。
是江晚...
我抹去眼淚,示意祁越澤給李警官發(fā)消息。
隨后接通了電話。
對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徊贿^不再是溫柔的語調(diào)。
“算計我的人是你吧,孟寧。”
“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好好等著吧。”
祁越澤的聲音染上怒氣,搶先一步開口:
“警方會抓到你,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她!”
我有些不滿,對面卻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嘲笑聲。
“祁越澤,別忘了當初我和你說那場車禍是孟寧自導自演的時候你極度的厭惡的表情。”
“更好笑的是我連假證據(jù)都沒拿出來,你就毫不猶豫地相信了。”
我沒說話,祁越澤的下意識看向我。
他的臉漲得通紅,想跟我解釋什么,卻又似乎都是借口。
好半天,他才重新鄭重其事地看向我。
“阿寧,我承認之前做的所以傷害你的事。”
“那些傷害我知道自己一輩子都沒辦法彌補。”
“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陪在你身邊,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可能是因為祁越澤的這番話,電話那頭氣得直接掛斷了。
我下意識起身,想直接離開。
卻被祁越澤抓住手腕。
他怕把我弄疼,等我停住腳步后又快速放開。
我對上祁越澤微紅的雙眸,無視了他期待的目光。
“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祁越澤被我堅定的語氣嚇到,有些沒站穩(wěn)地推后了幾步。
“那朋友呢?”
“說了絕無可能,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關系。”
說完,我拿起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