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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
閨蜜顧湘湘就給我打電話來了。
她的語氣里全是憤怒,“姜之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傷得那么重還不去醫院。”
“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我早就說你和那個男人不適合,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
顧湘湘是和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們是好閨蜜。
明明我比她大一歲,可有的時候她卻像個姐姐,一直在教訓我。
當初,我要和沈亦淮在一起,她就不同意。
是我說不同意,我們就沒得閨蜜做,她才不再我耳邊念叨。
說到最后,她哭了。
“快開門。”
我楞了一秒。
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不就是她嗎?
她那雙眼睛哭的通紅。
我故作鎮定的笑道:“又不是你失戀,你哭什么。”
她一上來,直接捏住我手臂,生氣的說:“姜之意,是不是我今天要是沒來,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被硫酸潑了有多害怕,沒想到那個渣男來了,他把你傷得那么慘。”
“意意,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
“好,我不要他了。”
她帶我去了醫院。
可能是借著傷口的痛,我哭了很久。
她一直默默陪在我身邊,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
直到我停止哭聲。
望著她滿是擔心我的臉,我逗她道:“湘湘,我現在是不是很丑。”
“知道丑,還不擦擦。”
三天后。
醫生說我傷得很重。
手臂上的肉幾乎都沒了。
還說我真能忍。
我和湘湘換完藥準備回病房的時候,湘湘說還有藥忘記拿了,讓我在原地等她。
這時,我好像看到沈亦淮了。
我頓了頓,收回自己的目光,下意識低下頭。
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多。
這輩子那么長,就像湘湘說的那樣,我沒必要為了一個捂不熱的石頭委屈自己。
我和他不可能了。
“姜之意。”
我假裝沒聽見。
“之意。”
這是他以前在動情的時候,才會這樣喊我。
下一秒,他已經來到我身邊。
他很高,直接將我逼到角落,用身體擋住了我,“之意,前幾天對不起,你的傷...”
他的聲音帶著自責,眼神停留在我手臂上。
熟悉的懷抱,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
可如今,我不想要了。
我一把推開他,淡漠道:“沈先生,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說完,我就要離開。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他拉住了我。
充滿愧疚的說:“之意,等我處理好枝枝的事,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亦淮,你在哪里?”
許枝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似乎怕被許枝枝看見,立刻松開我。
我也趁機離開了。
第二天。
沈亦淮又偷偷來看我了,剛好被湘湘看到。
她眼里全是怒,一步步把他推搡出病房,“沈亦淮,你來干什么?你把意意傷得還不夠嗎?你不是要陪你那個快死了的白月光嗎?”
“沈亦淮,你真不是人。”
“從前是我們意意眼瞎,才會看上你。”
“趕緊滾,這里不歡迎你。”
她越罵越激動。
奇怪的是,沈亦淮居然沒生氣。
看著走廊上越來越多的人,我把她叫了回來,“湘湘,你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那么多,不嫌累啊?”
她有些不信的朝我看來,見我看都沒看沈亦淮一眼,突然笑了。
“意意說的對,真是晦氣,呸——”
沈亦淮追著走進來。
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緊張和慌亂。
“之意,我們談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