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當時的回答：“我倒是要看看，沒了內丹，她能不能死！”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看著紅孩兒嘴角已經干涸的血跡，眼前又閃現出我躺在雪地里，刺骨的冰涼。
慌亂和后悔占據了他的全部身心。
“我……我沒想讓她死的……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牛魔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看著紅孩兒嘴角已經干涸的血跡，眼前又閃現出我躺在雪地里，刺骨的冰涼。
慌亂和后悔占據了他的全部身心。
“我……我沒想讓她死的……”
“我，我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我只是想讓她乖一點……”
“對，我只是想讓她乖一點，我沒錯……我沒錯……”
他無力地癱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了頭。
真會裝啊。
我站在他的身邊，腦海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為何施暴者總是在一切無法挽回之后，才流下那鱷魚的眼淚？
是我錯了。
是我不該愛上他，不該相信他，更不該……
為他生下這個如此像我的孩子，讓他陪我一起受這無邊苦楚。
無邊的悔恨與怨氣，幾乎要將我這縷殘魂，也徹底吞噬。
醫官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
他們看著紅孩兒臉上那些可怖的傷痕，立刻將他轉移到了洞府深處，用最好的丹藥和法陣為他續命。
我守在紅孩兒的床頭，看著他蒼白的小臉，心如刀絞。
牛魔王也守在外面，隔著一層靈氣護罩，看著里面靠著各種法器維持生命的孩子，滿臉滄桑。
就在這時，玉面狐貍來了。
她似乎是精心打扮過，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蒼白，走起路來也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大王？”她有些膽戰心驚地叫了一聲。
他看到里面的紅孩兒后，立刻捂住了嘴，眼眶通紅。
“天啊，紅孩兒他……他怎么變成這樣了……”
他伸手抓住了牛魔王的衣擺，一臉不敢置信。
“到底是誰這么狠心，居然對一個孩子下這種毒手。”
“大王，您一定要把這個兇手找出來，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牛魔王轉過身，眼里的憤怒在見到他蒼白的臉色后，微微一頓。
可隨即，他又想到了我和昏迷不醒的兒子，心臟又冷硬起來。
“玉面，”他緊緊盯著玉面狐貍的眼睛，聲音也變得陰鷙，“紅孩兒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做的？”
玉面狐貍心下一驚，但面上還是一副震驚又心疼的樣子。
“大王，您怎么會這么想？雖然紅孩兒之前……但是不管怎么說，他也只是個孩子啊。”
“看到他這樣子，我是真的心疼。難道您不相信我嗎？”
看著玉面狐貍滿臉憤恨的樣子，牛魔王心里的懷疑逐漸消散。
他移開了視線，轉頭專注地盯著還在昏睡的兒子，眼里滿是心疼。
“我信你，只是紅孩兒傷成這樣，我不能不多問兩句。”
“那你好好陪著他吧，”玉面狐貍故作堅強地松開了手，“我……我先回去了，免得在這里礙眼，惹您心煩。”
她轉過身，在牛魔王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