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既然我是重生的,說要好好補償他,齊牧白決定給我一個機會,看我為了補償自己能做到何種地步。
他包養了一個娼妓,還跟她有了孩子,一次次傷害我。
他慢慢看著我對他的愛意一點點退散,變得死心麻木。
齊牧白無數次想要結束,但是轉念一想,我不是承諾會愛他么?
為什么連這一點苦都受不了呢?
明明上一世他承受的痛苦比現在的我還要更多甚至是上千倍。
他以為自己布的局天衣無縫。
他故意讓許昌伊在和離書上簽字,是知道許昌伊識字不多,簽的字跡與他平日迥異,將來翻案時,這便是許昌伊偽造文書的鐵證。
他讓我照顧許昌伊,是算準了許昌伊驕縱,定會屢屢挑釁,這樣更能看出我對他的真情。
他將我拖在馬后,是因為看到小侯爺拽我進偏房時,那眼中的狠戾。
前世我就是這樣被小侯爺拖進深淵。
他怕極了,只能用最痛的方式逼我承認愛他。
他原想,等他試探夠了,處理完京城的爛攤子,就卸了官,陪我一起山長水遠。
我們就徹底的冰釋前嫌與過去翻篇重新開始生活。
可是齊牧白想得很美好,但是意外總是先到。
也就是在這一刻齊牧白才發覺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齊牧白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躲在暗處的許昌伊見齊牧白失魂落魄地坐在蘭花院里,眼底紅腫。
她心頭一喜,覺得這是徹底取代我的最好時機,便斂了斂神色,端著一碗剛燉好的燕窩走過去,聲音柔得像水:
“牧白,天涼了,喝點燕窩暖暖身子吧。”
齊牧白沒看她,只是望著那株開得最盛的墨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支斷裂的蘭簪。
許昌伊見狀,索性放下燕窩,在他身邊坐下,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關心和心疼。
“牧白,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江以棠她......她實在不值得你這樣。”
齊牧白蹙眉,抬眸看她,眼神里帶著一絲不耐:“你想說什么?”
“我......我是不忍心看你這樣折磨自己。”
許昌伊垂眸,聲音壓得更低,故意道,“牧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江以棠當著你的面,都能勾搭小侯爺。”
“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勾連的呢!”
“她跟小侯爺之間,根本就不清不楚,他們倆在外面的風言風語從來就沒斷過。”
她偷瞄了一眼齊牧白的臉色,見他沒打斷,便繼續添油加醋。
“上次在偏房,哪里是小侯爺強迫她?我看得真真的,她雖說是在掙扎,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半推半就。她心里根本就沒你,不然怎么會背著你跟小侯爺藕斷絲連?”
“她這樣對你,早就對不起你了!”
許昌伊加重了語氣,字字句句都往齊牧白心上扎,“牧白,你為了她這樣傷心,值得嗎?忘了她吧,有我陪著你呢,我會好好對你的。”
她說完,便想去拉齊牧白的手,卻被他猛地甩開。
“閉嘴!”
齊牧白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嚇得她瞬間白了臉。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編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