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叫程霜，是地獄里逃竄出來的惡鬼。而我的姐姐，則是至純至善的靈魂。從小到大，
她便心生憐憫，總是喂食路邊的貓貓狗狗。而我卻不以為然，這種天生被拋棄的家伙，
活著就是它們最大的痛苦。我總是趁她睡著，偷偷替她殺掉這些麻煩的家伙。小的時候，
她被村里的地痞盯上。逃走時不小心摔暈。而我，便偷偷地將地痞引進了池塘。
被發現的時候，地痞都已經被泡爛了。小學的時候，我便替程寧解決了好些麻煩。
同桌小胖子欺負程寧，喜歡用圓規扎她。我便用磚頭拍碎了他的手。姐姐醒來后，
卻對此毫不知情。爸媽也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帶著程寧去看了心理醫生。
人類對我的診斷結果，便是反社會人格。心理醫生用他那蹩腳的技術，向爸媽要了一大筆錢，
謊稱要將我抹殺。姐姐不忍我被抹殺，配合著心理醫生演戲。另一邊用信紙和我留言，
替我掩蓋我存在的痕跡。直到那一次，媽媽因為姐姐收到情書呵斥教訓姐姐。
不小心將姐姐推到桌角，我再一次醒了過來。爸爸趕到的時候，便是看到我掐著媽媽，
再差一點，她的脖子就被我擰斷了。我暈了過去，醒來的程寧卻不知道這一切。
是程寧給了我庇護，給了我溫暖。除了她，我誰都不認。誰傷害她，
我都會毫不留情地殺死對方。我要守護好她。爸媽徹底害怕，連夜叫了村里的神婆，
給我下了封印。神婆倒是有幾分真本事，這些年我能出來的時間，就只有生辰那幾分鐘。
很長時間，我都陷入沉睡之中。如今......我再一次蘇醒過來，卻是因為程寧的死亡。
手機再一次發出震動，幾條消息傳來。“下周一定要來哦，你爸躺著的那家醫院，
可是菲菲姐的爸爸投資的呢！”“我們想了新游戲，一定要來陪我們玩哦。
”“我們給你找了新的玩具，一定讓你爽到爆，哈哈哈哈。”我笑了笑，游戲，
我曾經最喜歡游戲了......只是誰是誰的玩具，那就說不清了。我看著媽媽，
眼底的笑意讓她不寒而栗。眼前的女兒說不出的詭異......就像從地獄深處，
爬出來的修羅惡鬼。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甘愿與惡鬼交易，哪怕出賣靈魂，
也要為女兒報仇。當天我便出了院。這個星期，我便快速梳理著程寧殘留下來的記憶。
帶狐貍面具的女孩，叫做林菲菲。是林市長家的千金。此時此刻，她正落落大方地在鏡頭前，
為貧困山區的孩子分發著衣物。不少人夸她人美心善，是人間的小天使。
而帶兔子面具的女孩，是當地著名醫生的女兒唐月。高考前的采訪，她笑眼盈盈地告訴大家，
要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而最諷刺的便是那個提議用網球的男孩，劉柯。
他的志愿竟然想要填警校，為社會伸張正義。
他們甚至被媒體譽為充滿希望的年青一代的希望。真是諷刺，光鮮亮麗的外表下，
竟然是正兒八經的惡魔。4我看著這人間，難怪最近地獄那邊沒什么動靜。
地獄都是空蕩蕩的。原來這些惡鬼，都來到了人間啊。因果輪回，善惡報應，
在這人間根本就行不通。絕對的權利與金錢面前，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笑話。什么公正，
什么公平，什么正義？不過是弱者渺茫的希望罷了。前世我便知道了這個道理。
杜絕后患最簡單的方式，便是讓后患永久消失。我笑著穿上程寧的校服，
走進了那所培養著社會未來精英的校園。人類的律法不會是我的禁錮，道德也無法將我枷鎖。
畢竟，我可是地獄底層爬出來的惡鬼啊......走進學校正好是下課的時間。
林菲菲打了個哈欠，穿著將校裙改成超短裙的她百無聊賴地拿出粉餅補妝。
劉柯則是將煙頭摁滅在一旁瑟縮的男孩身上，唐月拿著手機，
笑眼盈盈地欣賞著她這些天的成果。“算算時間，程寧也應該回來了。”“月姐，
她該不會逃了吧......”“她能去哪兒，重病的爸，蒼老的媽，
她有什么資本跑得出去？還不是只能把自己當成狗，讓我們開心開心。”“上次不過癮，
這次我特意去找了幾條公狗來......”“現在春天，
正是畜生發情的時候......”劉柯眼底帶著興奮，話音未落，我便推門而入。
我笑瞇瞇地走進教室，“你們好啊。”見我打斷上課，一向憋屈的老師似乎有了發泄口，
一本書朝我砸了過來。本來她就管不住這些學生，在這些學生面前，她根本沒有任何威嚴。
我看著她氣的此起彼伏的胸脯，帶著了然。這個教室里，也只有我和她同出生寒門。
她也只能在我身上，宣泄她的憤怒。“你可真是不要臉，你爸媽養你出來就是來做這些事的？
”“你就是這個班里的敗類，像你這樣的老鼠屎就應該去死啊。”“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恨不得立馬撞墻死去。”她將所有的憤懣，所受的所有氣，通通轉到了我的身上。
弱肉強食，在這個班，就只有我的身份比她低。所以她將一切不快，盡數發泄在我的身上。
我淡淡地將書從地上撿了起來，溫熱的液體從我的頭上留下。林菲菲眼底帶著滿意，
“梁老師不虧是園丁，像這種枯枝敗葉，就應該好好給她修剪。”“今年的優秀教師，
一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眼前的女老師眼底的魚尾紋直接咧到了太陽穴。
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初心，成了麻木不仁的一員。看著她諂媚的丑象，我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梁老師看著我，眼底帶著羞憤。“我在笑，你就像一條狗一樣舔著他們。
”梁倩倩看著我，眼底劃過一抹怒意。她突然想到什么，拿出了手機，“我倒是忘了，
你那半死不活的爹才是，當初被人打斷骨頭，趴在地上，才像一條狗呢！”“龍生龍，
鳳生鳳，你這樣的老鼠屎，就該去死。
”“我平生最看不起你們這群沒有脊梁骨的......”我看著她，有些遺憾，
“這樣啊......”下一秒，我拿著棍子，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脊梁上。“老師，
你說的是這樣嗎？”5為了給林菲菲這群人行方便，梁倩倩特意關掉了教室里的監控。
這倒是給了我機會。我笑瞇瞇地看著她，然而嘴中卻發出嗚咽的聲音。
一哭一笑在我的臉上呈現出來，是說不出的詭異。我笑著看著她的那雙手，這雙手上的手指，
曾無數次地將罪名，指向程寧。千夫所指的第一指，便是由梁倩倩帶起。為人師表，
卻給自己的學生潑下臟水。當著所有人的面，我笑瞇瞇地掰斷了她的十根手指。
等到領導趕來的時候，便是看到疼的哇哇大叫的梁倩倩，和瑟縮在一旁的我。
梁倩倩看著自己變形的雙手，再也忍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旁的人慌忙地將她送到了醫院。林菲菲的眼睛卻亮了亮，
她好像發現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會反抗的畜生，
玩起來才有意思呢。我朝著她盈盈一笑，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屬于同類的光芒。
她拿著一把修眉刀，眼底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我們換個地方玩。
”我的眼底劃過一抹暗意，我看過程寧的記憶。他們會將我帶去，獨屬于他們的秘密基地。
后操場的器材室。我看著班級里的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他們麻木不仁地低下頭，
似乎已經對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或許，他們怕成為下一個報復目標。自詡培育社會的棟梁，
卻是這么一群玩意。人類真是虛偽，又可悲。那間廢棄的器材室里，
是無數個被霸凌者的血與淚。他們鎖上了門，眼底帶著興奮的光芒。他們將我拖在籠子里，
里面是張著血盆大口的巨型犬。“這些狗我都下了藥，一定要好好治治這騷貨。
”他們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他們便笑不出來了。籠子中的狗，
看到我的一瞬間，全都瑟縮在了角落。“這幫畜生怎么回事？”林菲菲的眼底帶著不滿。
“不會啊，難道是藥沒下夠？我明明放了十倍的藥物。”然而下一秒，狗狗的慘叫聲便傳來。
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我將手直接插進了這些狗的肚子，從里面掏出了它們的心臟。
眾人才開始意識到不對勁。我在血泊中，宛如修羅。一旁的有些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