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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臉色蠟黃,毫無血色,不禁疑惑。
“你怎么了?是不是還沒有去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檢查。”
我一把甩開她,轉(zhuǎn)身就要爬上了土坑。
“我不認(rèn)識你,你最好趕快離開。”
秦時月依舊不放棄,她手腳并用的爬出來,一步一步地跟在我的身后。
她想要拉住我,我便使勁將她甩開,不讓她觸碰。
有時秦時月腳下不穩(wěn)跌倒在地,膝蓋被磕的血肉模糊,可她依舊不放棄的跟著。
直到我回到廢棄工廠,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聲音顫抖問道。
“你一直都住在這種地方嗎?”
我眼皮都沒有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趕快滾出去,就當(dāng)我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看見你。”
秦時月跪在我面前,拉著我的手,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她語氣里滿是祈求:“那些事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以后是要結(jié)婚的,你總不能總住在這里吧?”
“只要你和我回去,咱們立刻準(zhǔn)備結(jié)婚,我的公司也有你一半股份。”
我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秦時月以為我已經(jīng)想好了。
臉上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我卻猛地扯過她的衣領(lǐng),將她拉至面前。
大聲質(zhì)問:“那我爸爸的命誰來賠?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真相嗎?你敢對天發(fā)誓嗎?”
秦時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低頭看著地面,心虛的無話可說。
她只好低聲承認(rèn),臉上蘊含著悔恨與痛苦。
“那件事是我糊涂了,我當(dāng)時是被顧言哄騙了,可是人已經(jīng)死了也沒有辦法復(fù)活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讓工廠恢復(fù)到以前的樣子。”
我一把將她甩的遠遠的,秦時月重重摔在地上,腦袋磕的滿是血污。
可她也顧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跪著走到我身邊。
我不愿再看到她,轉(zhuǎn)身躺在滿是污穢的地面。
她看到我縮在角落十分可憐,便讓助理從商場買來很多高檔家具。
還讓人送來一張十分舒適的床。
“我記得你之前最喜歡睡這個牌子的床,但你一直沒舍得換,我今天給你買來了,你試試好不好?”
我依舊不理睬她,可我身上一陣陣的疼痛。
冷汗浸濕我的全身,我連罵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秦時月一直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猛地起身扯過她。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說著我強撐著身子拖著她,將她扔了出去。
可秦時月并沒有離開,她拿著一床被子陪我躺在院中。
從前走在土路上都會嫌棄臟,現(xiàn)在就躺在土里她也毫無怨言。
她站在外面大聲說道:“你一天不原諒我,我一天就陪你住在這里。”
我在里面也不理她,而是默默寫著檢舉信。
我直面過去的痛苦,將我被人虐打的視頻打包放在手機里。
第二天天一亮,秦時月從堅硬的地面爬起來,她走進工廠內(nèi),卻發(fā)現(xiàn)我早已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