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在司令部,正專注地看著妹妹升學宴直播。
突然,一個滿臉是血,全身燙傷的女人沖進現場,對著妹妹瘋狂磕頭。
“小晴,我已經被折磨得掉了一層皮了,膝蓋也被打折了,你高考作弊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求你別把我關進魔鬼夏令營。”
妹妹的竹馬白無期瞬間暴怒,當眾把四菜一湯全扣在了妹妹的腦門上。
“如煙只不過比你考得稍微好了一點,你就要如此對她?”
“我本以為你也是個良善之人,沒想到卻是人面獸心!”
升學宴中斷,妹妹被一群所謂的教官抓走,送進魔鬼夏令營反省。
再次見到妹妹時,她全身沒一塊好皮,四肢扭曲,在狗籠子里已經沒了呼吸。
我勃然大怒,一小時二十二分打穿了整個戰場回到家中。
動我妹妹的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
我回到家中時,妹妹的靈位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
媽媽枯坐在一旁,眼淚已經流干。
妹妹死后,爸爸去找白無期。
當爸爸把妹妹的死訊告訴他時。
陪在白無期身旁的柳如煙卻笑了。
“怎么可能,嚴小晴在魔鬼夏令營里面改造的可好了呢。”
說著她掏出手機,里面播放著妹妹面對著教官痛哭流涕的懺悔視頻。
視頻里放著煽情的音樂,妹妹在教官的眼神逼迫下聲淚俱下地細數自己的罪惡,仿佛真的在浪子回頭。
白無期撇了撇嘴,挑釁般地點了一支煙眼,輕描淡寫地說道。
“嚴小晴這種高考作弊的女人,把她送去學規矩是為她好,省得以后又給我闖出更大的禍來。”
爸爸憤怒得咬牙切齒。
“你放的什么屁!我女兒老實本分,卻被他們折磨得渾身是傷,已經沒氣了!”
“現在她的靈位就在家里擺著,你過去看一眼吧!”
白無期猛地站起身,滿臉怒色,
“夠了,嚴小晴為了求饒,連親爹都拖出來演戲?”
“還靈位都整上了,真是不知羞恥!”
柳如煙手指端著紅酒嘲諷道:
“嚴叔叔,你們不愧是一家人呢,都這么能演。”
白無期輕輕地彈了彈煙灰,對著身后的保鏢說了聲:
“給我去把他家的靈堂砸了!”
妹妹的靈位被人踩在腳下,爸爸去阻攔,連雙腿都被打斷。
媽媽講完事情,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爸爸紅著眼,最后滿腔悲憤也只化成無奈的嗚咽。
“小芳,你妹妹就在太平間......你去看看吧。”
我面無表情的掀開蓋在妹妹身上的白布,
妹妹傷痕交錯的臉上垂著淚痕。
而她的膝關節已經僵硬無法伸直,連火化柜都塞不進去。
這明顯是硬生生跪出來的,這該有多疼......我終于落下了二十年來的第一滴淚。
媽媽在身后發出干啞的哭聲。
“小晴被他們關到狗籠子里折磨到死......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被激發,肆意的叫囂著。
我跟妹妹相貌如初一致,妹妹極善,我極惡。
十歲那年,妹妹被班里的小太妹打了,滿頭的長發被剪掉,還逼迫她跪地舔鞋。
我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當天夜里背著麻繩翻墻出去。
第二天一早,那幾個欺負妹妹的小太妹已經被掛在學校大門,成為了晴天娃娃。
警察始終沒能找到是誰干的。
十三歲那年,我以頂尖的犯罪天賦和戰斗天賦被國外傭兵大佬相中。
從此便跟隨組織南征北戰,與我為敵的人無不聞風喪膽。
每次回國,這幅暴戾的模樣都會讓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眼神。
只有妹妹待我如常,為我換上漂亮的衣服,眼睛閃著光。
最后一次與她打電話,她開心地對我說:
“姐姐,我考上重點大學了,等我畢業,就和你開一家店,你就不用再國外討生活了。”
因為她這一句話,我已經下定決心干完這一票就回國和妹妹過安穩生活。
沒想到,她還沒能踏出大學的校園,就已經與我天人兩隔了。
我抱起妹妹瘦弱的身軀。
發誓要讓那些傷害過我妹妹的人嘗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