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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后,我那風流成性的侯爺夫君突然收了心,滿府的侍妾都被遣散,連父皇都笑嘆他轉了性子。
臨盆前夜,我卻聽見他和心腹的對話。
“侯爺,您救下的那個歌姬年輕貌美又對你一往情深,您當真不動心?”
“本侯同意鳶兒救下那個歌姬,不過是為我們未出世的孩子積福,她算什么東西。”
我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滿心甜蜜。
可次日,蘇淺淺卻在我進宮待產的路上駕瘋馬撞來。
她慘白著臉跌落馬背,“侯爺......妾身已懷了您的骨肉,您若不要我,我便帶著這孩子一起死!”
劇痛自腹中炸開,我身下的錦褥瞬間被鮮血浸透。
“寒聲......救救我們的孩子......”
他卻一腳踹開我抓著他衣擺的手,厲聲喝道:“把這毒婦關進馬車!若是淺淺有半點閃失,本侯要你們母子償命!”
三日后,嬤嬤找到我時,孩子早已成了一具青紫的死胎。
而他,卻帶著蘇淺淺遠赴江南求醫保胎。
我撕碎了當年苦苦求下的賜婚圣旨,帶著孩子的頭發遠走他鄉。
五年后,我在燕國都城外施粥時,偶遇了傅寒聲。
他盯著我身旁的小女孩,卻突然紅了眼。
“楚明鳶,你竟敢帶著本侯骨血淪落至此?”
......
“五歲的孩子被你養成這樣,瘦得跟小貓似的,你怎么當娘的?!”
我猛地攥緊女兒的手,抬頭對上一雙熟悉但冰冷的眼睛。
傅寒聲一身華貴錦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帶著譏諷的笑。
“本侯還以為你當年走得那么決絕,早就攀上高枝了,沒想到混得這么慘。”
他輕蔑地掃過我破舊的衣裳,“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留在侯府當個丫鬟,至少不會淪落到街頭討飯。”
他身旁依偎著的,正是當年我親手救下的歌姬——蘇淺淺。
“哎呀,姐姐怎么在城門口要飯呀?”蘇淺淺故作驚訝,扯了扯傅寒聲的袖子,“瞧瞧這身衣裳,連府里的粗使婆子都不穿呢。”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滿眼得意,哪還有當年跪在雪地里求我收留時的可憐樣?
五年前,我剛懷上身孕,從寺廟祈福回來時,看見她瑟瑟發抖地跪在侯府門口。
守門的小廝說,這種討飯的多了去了,正要趕她走。
也許是母性大發,我心軟了。
我求傅寒聲替她贖身,讓她進府做了灑掃丫鬟,還特意關照她。
她從前是歌姬,嗓子極好,后來被老夫人看中,一步步爬上來。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她報答我的方式,是爬上傅寒聲的床。
蘇淺淺見我直勾勾盯著她,面露一絲心虛,但很快就調整好表情,出言譏諷道:“姐姐莫不是知道侯爺要來,特意在城門口等待吧......”
傅寒聲突然一把扯過女兒的手臂,力道大得讓孩子痛呼出聲。
“這小賤種的眼睛倒有幾分像本侯,”他陰冷地笑著,“楚明鳶,你該不會真要用這種下作手段,想引起本侯注意吧?”
我趕緊拉開女兒。
他又嗤笑一聲,“可惜是個女孩,老夫人盼了幾年的孫子,你就生個丫頭來糊弄她?”
我反應過來,差點笑出聲。
他居然以為這是他的孩子?
他哪來的臉面?
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死在我肚子里,活活悶死的。
而罪魁禍首就是他這個親生父親!
我強壓怒火,把女兒往懷里護了護,后退一步。
“侯爺誤會了,這孩子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