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楚國滅國了。消息傳來那日,燕國的鐵騎已經踏破了皇城最后一道城門。
我那懦弱的父王自縛雙手,捧著傳國玉璽,跪在宮門前瑟瑟發抖。
這個曾經對我不屑一顧的君王,此刻卻討好諂媚的對我笑,“鳶兒啊,
父皇就知道你最有出息......”傅寒聲被剝了爵位,卸了錦衣,
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鐵鏈拴著,由楚國禁軍親自押送到了燕軍大營。我站在營帳外,
看著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被按跪在泥濘里。他的頭發散亂,滿臉污血,
哪里還有半分侯爺的威風?“世子妃。”燕國將領抱拳行禮,“此人如何處置?
”我緩步走到傅寒聲面前。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珠動了動,突然嘶啞著笑出聲:“楚明鳶,
楚國亡了你滿意了?我變成這樣你滿意了?”“侯爺說笑了。
”我突然抬腳踩住他僅剩的左手,“這才剛開始呢。”“啊!”他慘叫著想抽手,
卻被我鞋底的珍珠碾得皮開肉綻。“水牢已經備好。”我俯身輕笑,“記得嗎?
就是當時你關我的那個。每日水位......”指尖在他口鼻處輕輕一劃,“會漲到這里。
”傅寒聲突然劇烈掙扎起來,鐵鏈勒進他潰爛的皮肉,“毒婦!你個毒婦!”“掌嘴。
”我輕飄飄地揮手。鐵衛的牛皮鞭抽得他半邊臉血肉模糊。兩顆斷牙混著血沫吐在地上,
他癱軟著被拖走時,褲襠已經濕了一片。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蘇淺淺是被囚車拉來的。
這個曾經靠歌喉迷惑男人的歌姬,如今舌頭只剩半截,雙手像雞爪般蜷曲著。
看到我華貴的衣裙,她突然“嗚嗚”叫著用頭撞欄桿。“想求饒?”我示意侍衛打開囚車,
將銅鏡扔在她面前,“看看你現在值幾個銅板?”鏡中映出一張布滿刀疤的臉。
蘇淺淺發出非人的嚎叫,十指在臉上抓出新的血痕。我轉身時,聽見她瘋狂地用頭撞擊鏡面,
直到侍衛一鞭子抽暈了她。我撫平袖口褶皺,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流放北疆吧。
”遠處傳來傅寒聲在水牢里的慘叫。我望著楚國皇宮燃起的烽煙,
突然想起那個雨夜——他掐著我脖子說:“賤人,你連淺淺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