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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在許修承的眼前,身體逐漸變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喬清露你在玩什么花樣?”
“你給我出來!”
他以為我在演戲,我在躲著他,等著他來找我。
于是他喊來經理,“把整個樓層所有的房間全都搜查一遍,一定把喬清露這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可整個樓層所有入住的人都聚集在大廳里,所有的房門也都敞開著,他還是沒有找到我。
他又去查了樓層的監控。
可他來回反復看,也沒看出來我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怎么可能,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從眼前憑空消失?”
他不知道該像誰要人,也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清露......”他聲音發緊,又重新呼喚出聲,
“只要你出來,我不再計較你的那些事了!”
可回應他的,只有走廊里那群伸長脖子看熱鬧的人。
我,還是沒有出現。
他又命人將許念春帶來,“快喊,喊你媽媽出來!”
他的心已經開始慌了,明明有了答案,卻還在僥幸著,我會在聽到兒子的呼喊而出來。
“不,我不喊!”
“她把多多殺死了,她就是個壞女人!”
“我不要她當我媽媽了!”
許念春在他的推搡下仍然執拗著不肯出聲。
他氣到發瘋,抬起手想打,卻又在即將挨到臉的時候生生頓住了。
他想起來,兒子是這個世上,唯一與我有血緣關系的人了。
他不能動手,萬一哪天我回來了,會埋怨他的。
兒子見他想動手,嚇得嗷嗷大哭起來,轉頭就扎進了景春瑤的懷里。
“小景媽媽,小景媽媽......”
他喊的喊的情真意切。
喊的許修承開始皺起眉頭,“你喊什么?”
“你怎么喊她媽媽?”
“你有媽媽,你媽媽是喬清露!”
他胸口騰的一下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他竟不知什么時候自己變成了這么易怒。
“是你說要小景阿姨做我媽媽的啊!”
許念春的話讓他周身一震,他這才想起,這話,是他提起的。
就在前幾天兒子的生日宴上,那天喬清露的臉色出奇的難看。
難道,那些話被她聽到了?
不,不會的,她聽到又怎么會不吵不鬧呢?
他還在自欺欺人的相信自己的判斷。
可下一秒,一雙柔軟的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胳膊,“修承,你別這樣......”
他面上一喜,可待轉過頭,看到的卻不是他期待的那個人。
景春瑤也看到了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失望,她有些不甘,可仍裝著溫柔,
“修承,我們先離開這吧,也許清露姐是回家了,她不過給咱們開玩笑......”
“回家?”
許修承沒有焦距的眼神瞬間有了聚焦,“對,她一定是回家了!”
許修承著急的開車往家走,油門被他踩到了底。
可他絲毫沒發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
那是巨大的恐懼將他包裹著,他仍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車到門前,他卻反而沒了下車的勇氣。
他坐在車里,顫抖著手點了一顆煙,借此緩解下緊張的情緒。
從地下室到頂樓全景,他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
而這十年,是喬清露這個女人在身邊陪著他的。
可隨之而來的又是滔天的恨意。
她也騙了他十年!
在一起的第五年,景春瑤回來了。
她慘兮兮的哭求著自己原諒。
可想到當初她的絕情,他還是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