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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沒什么......”
“說實話?!?/p>
秦簡紅了耳根。
“我想搖尾巴,還有吐信子......”
“......”
【哈哈哈,蛇王難道不知道,咱們斂寶最怕蛇了嗎?】
【他知道啊,包知道的,所以勤勤懇懇隱瞞了自己身份這么久,愣是讓斂寶沒有發覺?!?/p>
【唉,其實“搖尾巴”和“吐信子”,這在他所屬的物種里,可能就是最直白、最純粹的示愛方式了?!?/p>
【相當于一個人類結結巴巴地說:‘看見你,我的心就跳得好快?!@不是在嚇你,這是在說愛你啊斂寶。】
我確實很怕蛇。
可有句話說得好,叫愛能抵萬難。
“那看看尾巴?”
秦簡猛地抬起頭,像是被這句話驚到,眼里的慌亂更甚。
“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
我追問。
“因為這里太小,施展不開?”
“不是......”
秦簡的聲音悶悶的。
“因為......因為尾巴......它不聽話?!?/p>
我掀開被子,仰面迎上去。
踮起腳與他對視。
手指挪到他的腰帶上。
“那,看看這里?”
【啊啊啊啊啊啊斂寶我可以!你別動讓我來!】
【快!給我看!我付費!我傾家蕩產也要看!】
【蛇王怕不是要當場昏厥,等了十年,老婆終于要對他動手動腳了!】
【前面的,動手動腳這個詞用得好,多用點?!?/p>
秦簡的眼眶紅得厲害。
“......它會嚇到你的。”
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
也不磨嘰。
直接把人褲腰帶扯了下來。
然后僵住了。
他真的,有兩根......
第二天,秦簡帶我回了青梧山。
他說那個骨哨,他想鄭重地、完完整整地再送我一次。
山里的空氣很涼,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一聲刺耳的輕哨劃破了寂靜。
很細微,但我聽見了。
秦簡攥著我的手驟然收緊。
出事了。
我能感覺到,一種巨大的、不祥的預感籠罩下來。
我還沒來得及問,又是一聲骨哨。
這次聲音清晰了很多。
帶著一種惡劣的戲弄意味,從山頂的方向傳來。
秦簡的身體僵直,眼底翻涌起我從未見過的猩紅殺意。
“有人......拿了我的骨哨?!?/p>
他的聲音壓抑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他們,在獵蛇?!?/p>
獵蛇......
我想起彈幕說的那些捕蛇人。
他們有特制的工具,甚至有非法的熱武器。
不是為了保護區研究,而是為了錢。
為了那些富豪餐桌上病態的炫耀。
為了蛇膽,為了蛇皮。
為了那根只存在于傳說中的、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蛇王骨。
“斂斂,你下山去躲起來,我——”
“我跟你一起去?!?/p>
秦簡的身體瞬間繃緊了。
“不行。他們有備而來,非常危險。我不能讓你......我不能再讓你出事?!?/p>
“秦簡?!?/p>
我看著他的眼睛。
“要我再說一次嗎?我們一起去?!?/p>
他的身體徹底僵住。
“斂斂......”
山頂的骨哨聲還在繼續。
越來越急促。
有更多細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蛇爬過草叢的聲音,恐慌又絕望。
它們被骨哨吸引,無法抗拒地奔赴死亡陷阱。
“來不及了。”
“他們......他們會殺了所有蛇。”
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初見時茫然無助,班級里被人欺負的男孩。
他只是長大了些,學會了如何掩飾和躲藏。
“那就去阻止他們。”
我拉著他,轉身就往山頂的方向跑。
彈幕說了,組織這場獵殺活動的人是王毅和林清清。
王毅早就盯上了青梧山。
林清清找他合作,兩人一拍即合。
“斂斂,上來?!?/p>
我頓住。
只見眼前的少年化作黑色的巨蛇,盤踞在我面前。
巨大的頭顱微微低下,那雙燦金色的豎瞳里,清晰地倒映著我小小的身影。
褪去了所有的野性與冰冷,只剩下純粹的等待與邀請。
我提起裙擺,毫不猶豫地踩上他堅硬的脊背,緊緊抱住他靠近頭顱的位置。
“我抓穩了,走吧。”
不需要更多言語。
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
身下的黑色巨蟒像是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猛地彈射出去。
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閃電。
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疼。
血腥味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