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清這些日子覺得心里不安。
他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在他不可控的范圍里發生了。
自從我去了云南,他就一直失眠,
沒再睡過一個整覺。
碎片化的睡眠讓他越來越想念我在的時候,
也讓他越來越想起對我做過的那些不好。
他甚至覺得,顧甜甜在騙他。
他時常在想:
我這樣溫吞傻氣的人,當真做過找人欺凌他妹妹的事情嗎?
他不知道,他開始遲疑了,而且越來越動搖。
即便他也曾逼問過我事情的原委,
可我始終只知道搖頭否認,
卻說不出有關于那天的一點細節。
反觀顧甜甜,
對于被侵害的所有細節,人員,甚至是我的動機都說得明明白白。
顧言清決定,等我回來,一定要重新調查當年的事情。
他照常給我發了消息,
可自從那天他沒忍住偷親了我,顧言清再不敢有任何更加親昵的舉動。
只是一些噓寒問暖的話,
顧言清現在不敢要太多,
只要我還愿意理他,
只要知道我沒有問題就行。
可冬至這日之后,我沒再發過消息,
一直這樣過了兩天,許清妍來找他。
對于許清妍,顧言清更加頭疼了。
和許家聯姻,是百利無一害的,
可現下,除了我,
他再容不下第二個人;
為了對我的懺悔,他也不敢再有過分舉動。
許清妍的肚子已經顯懷了,這一趟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可顧言清實在沒心思商量這些,
我就這樣不見了,消失了整整兩天。
他派過去的眼線至今沒有消息。
顧言清坐立不安,
他隱約在害怕一個結果,可被他極力壓下去了。
許清妍在外面坐了一整天,顧言清便在屋內守著手機一整天。
最后,顧言清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是我打來的。
他懸著的心終于安定下來了,
這是我離開他的這一個月里,第一次主動撥過來的電話。
“桐桐,你去哪兒了?還好嗎?這兩天生病了嗎?還是手機壞了?”
顧言清開口時的喜悅滿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
可電話那頭依舊沉默,
直到靜靜地電流聲慢慢消失,許清妍的聲音清晰起來。
“言清,秦桐已經離開了。”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