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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城站在原地不動,火光映照下,他帥氣的臉上滿是偏執。
“夠了,晚晚。”
“從今之后,我們三個人好好生活。”
陸景城輕笑一聲,說出口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你身上不干凈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將來淺淺生的孩子給你照顧。”
我眼前一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是你下令摘除我的子宮的!”
我抬手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我恨你,你該死。”
男人毫不在意,他將我擁入懷中,“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厭惡的推開他,“陸景城,你讓我惡心。”
男人被我的態度激怒,他冷聲威脅,“你要是敢離開我身邊,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你媽。”
聞言,我發瘋般大笑,“陸景城我好后悔,當初媽媽和你先后病倒,醫生說我只能給一個人捐心臟。”
“是我媽媽把生的希望留給你。”
“可你卻害死了她。”
“我好恨!”
陸景城從未在我臉上見過如此仇恨的表情,仿佛像看一個仇人。
“呀,我的耳環不見了,一定在姐姐手里握著。”
男人不顧我的反抗狠狠掰開我的手。
我麻木的看著手中從野狗口中搶奪下來的一把骨灰,被風吹走。
我的一生,就如同這捧骨灰,在意的東西,永遠都抓不住。
“姐姐,你戲演的真好,竟然找來假骨灰。”
男人原本有些內疚的臉上露出被戲耍后的怒氣,“你夠了,現在居然還要聯合你媽媽演戲。”
“我一定要把你媽媽給找出來,戳破你的謊言。”
聞言,林淺棠慌了,她遮掩道,“哎,找她媽媽做什么,還是算了吧。”
陸景城有些奇怪的看向林淺棠,平時善良的淺淺為什么要阻止找人?
一回去,陸景城就立刻吩咐助理,“掘地三尺也要把我岳母找出來。”
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我仇恨的眼神,男人壓下心底的慌亂,安慰自己,蘇晚是最愛自己的,一定不舍得恨自己,她就是吃醋了。
不久,秘書顫顫巍巍遞來一張紙,陸景城反復看了好多次,上面的字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他面色灰白,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我的岳母怎么會死呢。”
陸景城揪著秘書衣角狠狠質問,“是不是你跟夫人串通好了的。”
秘書嚇得雙腿發軟,“陸總,死亡證明全國聯網的,您可以自己查查。”
男人反復查了無數次,可結果沒有絲毫變化。
陸景城面色慘白,癱坐在地,他瘋狂捶打自己,他這段時間都對晚晚做了什么。
他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岳母還有自己的孩子。
男人絕望極了。
陸景城找到我時,我給母親,豆豆,兒子選了個好位置,安葬了他們。
男人眼眶通紅,嘴唇囁嚅著想說些什么。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冷冷開口,不帶有一絲溫度。
陸景城跪地痛哭,“對不起,晚晚。我不知道母親會被我害死,我以為母親會游泳。”
我再也聽不下去,狠狠抽了陸景城一個大嘴巴,“住嘴,你這個殺人兇手。”
我將花圈砸到他身上,“我嫌你惡心,帶著你的花圈滾。”
陸景城渾渾噩噩回到別墅,看著曾經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流下眼淚。
從前,每次加班,我都會溫一杯牛奶。
男人看著面前的冰牛奶,驚喜的抬頭,卻發現是林淺棠。
眸中失望一閃而過,“有事嗎,淺淺。“
林淺棠一張俏臉滿是算計,她必須得到他的心。
“嗚嗚嗚,景城,我收到一個威脅電話,我好怕。是蘇晚媽媽發來的,她說她躲去國外了,跟我要一千萬,不然就要讓姐姐趕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