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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地說,
“輝哥,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對方冷冷一笑,我的雙肩更痛了,
“秦以然,你斯坦福畢業(yè),會多國外語,又是電子和芯片行業(yè)的專家,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會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偏偏來這緬北搞詐騙?”
“別告訴我因為錢,你根本不缺錢。”
我深呼口氣,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如實說了我從小到大的成長經(jīng)歷。
反正真真假假,無論是爸爸的偏心,還是后媽的冷眼,我用兩行眼淚和早就編造好的苦情故事,主動遞上了自己的把柄。
“我可以幫你創(chuàng)造更多的利潤,只一個要求,我妹妹這單,我要親自跟。”
我說的咬牙切齒,眼睛里全是復(fù)仇的火焰。
輝哥沉默三秒后忽然輕笑,揮手讓打手松開我。
不但當(dāng)場給了我兩萬塊提成,還特意在三天后給我放了假。
我咽了咽口水,后背全是冷汗。
在這種地方,任何欲 望都會被無限放大,無論是貪財還是好 色,有欲 望才好被控制。
我說服了輝哥,讓財務(wù)打了一千萬到妹妹的賬戶上,
因為我所圖謀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眼前。
妹妹在拿到錢后,果然得意忘形,又給我撥來了視頻。
不過這次我沒有露臉,而是把攝像頭直對天花板,裝作在偷偷和她聊天,
“姐,反正你在緬北也回不來了,不如就把后續(xù)的商業(yè)計劃告訴我,我?guī)湍悴m著爸媽,怎樣?”
我支支吾吾沒有正面回答。
妹妹怒了,有錢之后,她話里話外都帶著威脅。
最后我裝作迫不得已,無奈將大部分的芯片的商業(yè)計劃都告訴了她,
但說到最重要部分的時候,我忽然故作慌亂,情急之下留下兩句話,
“先掛了,我這邊有急事。三天后我放假,到時候我們再聊!”
“安安....別,別把我在緬北的事情告訴沈聿!姐求你了!”
慌亂中,視頻電話被中斷。
沈聿是我的男友,也是妹妹堅持不懈,但久攻不下的對象。
電話那頭,妹妹笑了。
我也笑了。
我趕緊切換另一個和沈聿一模一樣的微信號,給妹妹適時發(fā)了條消息。
“安安,這幾天你見到以然了嗎?”
“她電話總是打不通。”
三分鐘后,對話框中彈出個震驚的表情。
“沈聿哥哥,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姐姐她...”
“她在緬北搞詐騙!還不讓我告訴你。”
“胡說!以然雖說公司破產(chǎn),但她也不至于去那種地方!我絕不相信!”
妹妹也急了,把我在緬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還透露出她手上拿著我的芯片研究方案。
“沈聿哥哥,我姐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你看她都把自己這么多年的心血研究隨意給了我,她心里哪會還有你啊?”
我故意沉默了好一會兒,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不可能,以然是芯片領(lǐng)域的專家,她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心血給你?”
“除非你能向我證明,你能憑借著手里的東西把公司搞上市,不然我怎么都不會相信以然她把自己的研究給了你,更不會相信她在緬北搞詐騙!”
簡單兩句話,足以讓妹妹興奮,
“這還不簡單,沈聿哥哥你等著,不出兩個月,你一定會相信我的!”
半小時后,我收到了妹妹發(fā)來的一條消息,
“姐,你說三天后放假,能不能抽空把芯片商業(yè)計劃全都告訴我?”
“你放心,等我掙了大錢,一定救你出來!”
我盯著屏幕上的文字,嘴角微微上揚,
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