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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穿著高定禮物，在后臺準備的傅初霽忽然心中一悸，莫名的心慌。
那種失去重要東西的恐慌感，讓他整個動作一僵，有些失神。
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林云清出國留學的時候。
他心臟快速跳動幾下，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初霽——”
穿著婚紗，妝容精致的李瑾榆推開休息室的門，溫柔地笑著：“好了嗎？爸媽讓我們出去迎賓。”
傅初霽盯著手機，沉默兩秒，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安：“來了。”
再等等。
兩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會。
只要辦完婚禮，他們就可以離開了，他不能功虧一簣。
傅家和李家的聯姻，辦得極盡奢華，賓客也是政商各界的名流，甚至還請了媒體。
傅初霽看著這陣仗，擰著眉問：“不是說了要低調？”
傅母走過來，拉著他跟客人打招呼，抽空回答：“傅家已經夠委屈瑾榆了，這場婚禮，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們傅家的兒媳。”
“反正辦完婚禮你就跟林云清遠走高飛了，這一切影響不到你。”
聽到這，傅初霽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
是的，這是他同意辦婚禮的交易。
他給李瑾榆一場婚禮，給她和孩子一個交代，她就不追究林云清買兇害她，也不用他等到生產完。
他可以馬上帶著林云清離開。
這將會成為他今天給林云清的驚喜。
想到這里，傅初霽變得無比配合。
婚禮開場，燈光熄滅。
傅初霽站在高臺上，看著宴會廳大門被緩緩打開，李瑾榆在音樂聲中款步入場。
這一刻，傅初霽有些許的晃神，他的眼神透過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最愛的女人，林云清。
他曾經許諾給她的婚禮，如今先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按照昨天彩排的流程，他應該揚起笑容上前迎接新娘。
可他做不到，他擠不出笑容，只能一臉木然地看著李瑾榆臉上的笑容僵硬一瞬，又揚起笑容繼續朝他走來。
“傅初霽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李瑾榆小姐為妻，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在對方最需要你的時候，能不離不棄，終身不離開，直到永遠。”
“傅初霽先生？”
傅初霽猛地回神，一句“我愿意”堵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氣氛凝滯，臺下賓客竊竊私語，雙方父母著急地看著他。
李瑾榆眼中含淚，目光祈求。
林云清的身影仿佛撕開時光的間隙，站在李瑾榆旁邊。
二十歲的她笑著看他：“傅初霽，我想要一場很盛大的婚禮，能得到父母的祝福，能庇護我們走到永遠。”
二十二歲的她看著他，眼神傷感：“傅初霽，我不敢奢求你父母的祝福，我們可以辦一場簡單的婚禮，足夠我們自己銘記一生。”
二十四歲的她滿臉淚水：“傅初霽，我們結束吧。”
“你跟李瑾榆結婚，我離開，我們不要再聯系了。”
他直接跪在她的面前，淚流滿面：“清清，不要走，我不能失去你。你等我，等我給傅家留了后，我們就離開，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過自己的日子。”
“答應過你的婚禮，我還沒給你。”
“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想娶，也不會跟任何女人辦婚禮！”
傅初霽臉色一白。
過去的誓言振聾發聵，可他如今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