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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白陪虞歡吃早飯。
他帶了好多東西過來。
“你的護膚品，這是你化妝的東西，睡衣，還有你的毛絨小熊...”
“昨晚睡得不好吧，歡歡？沒事，你再堅持堅持。”
虞歡坐在窗邊看書。
江秋白手機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她抬眼看江秋白。
江秋白解釋，“是學校的事兒，不是醫院，你放心，你爸爸還沒醒過來。”
他握著手機，給虞歡看錄像。
“歡歡，這是我今天天不亮就去醫院拍的，我給你爸請了最好的護工，你放心。”
虞歡知道，ICU的花錢跟流水一樣。
她爸爸現在的情況，只能靠ICU那些貴得要死的設備吊著命。
她說，“我銀行卡密碼你知道，你拿去給我爸繳住院費。”
“沒事，我能應付來。”江秋白說，
虞歡看到江秋白手機消息彈窗連綿不斷彈出的信息。
【太勁爆了，咱們學校的陳主任，居然摔死在沈垂棠家樓下！】
【衣服都沒穿。】
【老陳的老婆現在正在趕去沈垂棠家小區的路上，想看熱鬧的快來了。】
【沈垂棠最近不是在想辦法進京州大學教書嗎？我記得人事好像就是陳主任負責吧？】
【不是，沈垂棠不是一直宣稱不婚主義？】
【不婚主義也不影響人家在國外呆了幾年，學會了性開放啊。】
【秋白，幸虧沈垂棠這些年一直沒答應你的追求，要不然你這輩子真的白瞎了。】
【那沈垂棠進京州大學的事情還能成嗎？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爆出來那些她當老師時霸凌學生的事兒？沈垂棠這個人的人品問題很大啊。】
【江教授，你現身說法一下。】
江秋白知道虞歡看見了，但他什么都沒解釋。
他吹了吹勺子里的紅棗豆漿，“歡歡，我親手做的，很甜的，嘗嘗。”
虞歡拿走了豆漿，“我自己喝。”
在江秋白看來，虞歡愿意跟自己說話就是好事。
他小心翼翼的乞求，“歡歡，我之前那些年是對沈垂棠念念不忘，但那其實是我沒看清自己的內心...你不知道你要走那天，我多絕望，那天我才知道我早就愛上你了。”
“愛荷華州，你不跟我走，我在衛生間聽著你和你朋友們聊天的聲音，那一瞬我是真的想死。”
“歡歡，這么多年，其實我們早就離不開彼此了。”
“我會懲罰傷害了你的人，你能不能，原諒我？”
虞歡沉默。
在讓江秋白窒息的沉默里，她終于開口。
“好啊，讓我看看你是怎么懲罰做錯事的人的，讓我看看你怎么為我的孩子報仇。”
她話音剛落，沈垂棠的電話打進了江秋白的手機。
江秋白連備注都沒改。
親昵的一個單字。
【棠】
“江秋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是被人陷害了，”沈垂棠的語氣很冷靜，“你昨天晚上不是來我家給我求婚嗎？你和虞歡剛離婚，結婚證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領，咱們先朋友圈官宣吧——對了，我想要一個訂婚儀式，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