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近了才看到沈清瑤身上,穿著周硯白曾給我看過的,全球僅一套的高定手工裙。
脖子上戴著他說送給我當生日禮物的真愛之心。
在我父母墓碑前,笑的嬌俏溫婉,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她仰頭嬌聲連連:“硯白,江叔叔江阿姨因為我才死,我早就應該來看看他們了。”
“只不過你陪我來祭奠他們,沒陪枕月姐,她不會吃醋吧。”
周硯白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開口。
“胡說什么,他們會死是自己命不好,跟你有什么關系?”
“至于江枕月,一個忌日而已她不會在意的,他爸媽死了那么多年,早不傷心了,再說哪有陪你重要。”
即使早知道知道沈清瑤是假死,聽到周硯白的顛倒黑白,還是心痛的難忍。
手上沒了力氣的祭品應聲掉落,兩人齊齊看過來。
周硯白下意識將沈清瑤護在身后,生怕我傷害她。
“你怎么來了?你聽我解釋。”
我冷笑一聲,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聽你解釋什么?解釋她一個死人死而復生是嗎?”
“今天是我爸媽的忌日啊,你騙我說加班,加班陪你的小青梅?”
沈清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眶通紅哭的梨花帶雨。
“江小姐,求你別怪硯白哥,我知道我只是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比不上你身份高貴。“
“可你當年故意害我出車禍,我拼了假死才活下來,這么多年過得人不人鬼不鬼,就算我有天大的錯,也還完了呀!”
她瑟縮成一團,做實了害怕我至極的模樣。
如果不是瞥向我的眼睛滿是得意,我倒真以為自己對她做過什么。
見我不說話,沈清瑤拼命扇起自己耳光,白皙的臉上快速紅了一片。
周硯白眼底的心疼都快溢出來,刺的我眼睛酸脹發疼。
“江枕月!你現在還要逼死她嗎?”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我逼死她?我做錯什么了?”
“選擇跟我聯姻的是你,把我當傻子蒙在鼓里的是你,她自己發瘋假死,跟我有什么關系?”
周硯白臉色一白,眼底浮起心虛。
沈清瑤急忙抬手擦著眼角的淚珠,哭哭啼啼道。
“早知道會破壞你們的感情,我還不死在外面算了。”
我看著她,皮笑肉不笑:“你裝的不累嗎?”
周硯白皺眉看我,厲聲呵斥。
”江枕月你真是尖酸刻薄,難怪你爸媽會被你活活氣死。”
“清瑤沒死是她命大,她剛從國外回來就來祭你拜爸媽,比你這個親生女兒強百倍,你何必咄咄逼人!”
心臟仿被斧頭劈開了一般痛不欲生。
正欲開口,冒雨趕來的墓地工作人員出聲詢問。
“江小姐,墓地還遷嗎?”
我強行咽下嗓子里的血腥,點頭:“遷。”
周硯白詫異看我,將我的手骨捏到泛紅。
“為什么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將爸媽的骨灰遷走?”
我吃痛甩開桎梏,工作人員趁機將骨灰遞給我。
“因為你不配。”
我轉身欲走,沈清瑤突然驚呼一聲。
整個身體不偏不倚,向我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