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想不到你在這里,真是太好了啊!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從礁石后面探出頭,激動的喊叫。“藤原紀香?!
”我認識這個女孩兒,她是參加這次選美活動的日本模特。
因為她沒事總圍著圣美公司的人轉(zhuǎn),出于職業(yè)原因,所以我也不動聲色的和她聊過幾句,
了解到她只是對中國文化有濃厚的興趣,想和我們公司的人練口語。
想不到這個瓷娃娃般可愛女孩兒竟然也活下來了。“你還見到其他人嗎?
”絕境重逢,我心里很是激動,但我并沒有喪失警惕。
游船爆炸的地點距離這里至少有七八公里遠。她身上只穿一套分身比基尼,能游到這里,
我對她的泳技和運氣都感到不可思議。
“那里——還有一個人…”紀香急忙用小手指了指。我跳過去看了一眼,
礁石灘上果然還趴著一個男人,看衣服像是游艇上的工作人員。
從他頭臉浸在水里一動不動的樣子,可以判斷他已經(jīng)死了。“你自己游到這里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藤原紀香,她正抱著肩膀一副凄凄切切的樣子。“嗯!
”藤原紀香被我的冷漠嚇到,連忙點了點頭。“你先去樹林那邊等我。”我淡淡的說。
“嗯。”藤原紀香雖然對我的態(tài)度有些失望,但還是聽話的跑到不遠處的樹林邊,
抱著肩膀可憐兮兮的看我。我先是搜查了這片島礁,見并沒有其他人,
才把那個死去的男人拖到海灘上來。他的求生欲望很強,居然穿著兩件救生衣。
但這樣也造成他無法順利伸展雙臂游泳,大多數(shù)時間只能隨海浪漂浮。
真正造成他死亡的原因是他身體上的槍傷,一顆AK步槍的子彈從他的后背鉆入,
并在他的肚子上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他不是游艇爆炸后才跳海的,
而是已經(jīng)死了至少一天。也就是說,他的死和藤原紀香沒有絲毫關(guān)系。看到這里,
我心里放心了不少。這次游船遇劫,我斷定船上一定有內(nèi)鬼和海盜呼應(yīng),除了林若彤,
我現(xiàn)在誰都不敢輕信。“兄弟,對不起了,等我們獲救了,我再給你多燒點紙錢!
”我把那個男人的衣服和鞋子全都扒了下來,然后用沙子把尸體埋了起來。“穿上。
”我把那個男人的鞋子扔給藤原紀香說。“不,不要。這對死者很不尊重。
”紀香緊張的搖頭看著我。“尊重?活下來就是對逝者最大的尊重。除非你想死在這里。
”我不屑的冷笑一聲,抓過她的小腿把鞋往她腳上套。
看似潔白的珊瑚沙里有許多鋒利碎貝,在這里扎傷腳掌,很可能就意味著死亡。
“楊先生,我自己穿!”藤原紀香見我生氣,急忙彎腰想自己穿鞋,
誰知道我板著她的腿,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上身都趴在我的頭上。
我只覺得那一刻像躺進了塑膠枕頭里一樣。“對不起對不起!”松島慌忙撐起身,
驚懼的看著我。我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腳向遠處的椰樹走去。“楊先生,
對不起,紀香很笨,一定是讓您生氣了.....”藤原紀香見我丟下她不管,
一下子變得惶恐起來。不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幫助她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不是我不懂惜香憐玉,而是形勢所迫。這個島很小,資源十分有限。
我們又時刻面臨著海盜的威脅,藤原紀香的出現(xiàn)對我來說是個麻煩。
我可以容忍林若彤的公主病,因為她是我的雇主,我對她有職責(zé),
但我不會再讓藤原紀香增加我的負擔(dān)。我可以幫她,但不是現(xiàn)在。天就要黑了,
林若彤還在巖洞那邊等我給她找水喝。遇到藤原紀香耽誤了不少時間,
我要去椰樹那邊摘幾個青椰解渴。讓我失望的是,那幾棵椰樹上并沒有椰子,
我只在樹下沙灘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發(fā)黃的。這樣的老椰子里面的椰汁很少了,
有兩個已經(jīng)發(fā)芽成了“椰寶”,但對我來說還是很珍貴。“可以嗎,給我一個?
紀香真的很渴。”藤原紀香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我身后,此時鼓起勇氣跑過來懇求道。
我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她本來豐滿紅潤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爆出一層米糊樣的薄皮,
嗓子不時艱難的蠕動吞咽著,想要用舌頭攪出一點津液去滋潤被熱風(fēng)吹干的喉嚨。
見我只是斜眼審視,她慢慢的垂下眼簾,像下了決心似的忽然跪在我面前。
“我知道我給您帶來不少的麻煩,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紀香愿意用自己的身體侍奉您......”她似乎明白在這種情況下,
誰都不會無償幫助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