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眾人再度驚訝,先是秦風(fēng)單方面宣布自己將要與白家聯(lián)姻迎娶白雪兒,后是白家家主駕到正式宣布婚約取消。
難道有錢人的婚姻如此兒戲?
只有寧子軒注意到白河年與孫育才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秦、孫、白三家明爭暗斗多年,按道理來說秦白兩家聯(lián)手壓制孫家才是上上之策,可孫育才和白河年兩人這一代斗的是旗鼓相當,那下一代呢?
很明顯秦風(fēng)這個二世祖不足以支撐起秦家的未來,若是白家與秦家聯(lián)姻,豈不是要連白家也一塊葬送了?
因此昨天晚上當秦白兩家即將聯(lián)姻的消息被一個無名人送到孫育才耳邊的時候,這位執(zhí)掌孫家多年的龍頭,就私自見了白河年,說服他取消與秦家的婚約。
秦風(fēng)被接二連三的消息弄得面紅耳赤,不禁嘶吼出聲來:“憑什么?昨天不是說好的?白河年你個老東西,你踏馬敢騙老子?!”
白河年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賢侄啊,論起鑒寶的眼力,你尚不如這個以撿破爛為生的年輕人,你以身份壓他一頭難道就沒想過以后他一旦崛起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再者,你一沒有出色的鑒寶能力擔不起秦家的未來,二來你更沒有容人的雅量,古玩行當最忌諱沒有容人雅量之人,你秦家只怕從此以后要沒落了,我白家為什么要跟你聯(lián)姻?”
白河年當眾說出這句話,登時讓在場眾人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白家這是要徹底拒絕秦家,要跟孫家一起弄死秦家了!
“更何況你以手中那幅董其昌的假畫軸送給我的女兒,誠意實在不足!董其昌的《明夜追云圖》真跡,白某在三十年前就購入囊中了,要看看嗎?”
說著,白河年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秘書蘇雪顏,蘇雪顏面色嬌冷,小心翼翼的打開畫軸,輕輕地那么一拉,《明夜追云圖》的真跡赫然展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秦風(fēng)又氣又急:“你踏馬憑什么說這是真的?”
在《明夜追云圖》真跡展現(xiàn)的一剎那,一抹紅色寶光赫然浮現(xiàn)在寧子軒的面前。
“這是真跡!”龍鶴年與寧子軒還有孫青素三人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
寧子軒且先不說,直說龍鶴年和孫青素兩人的驚呼,作為古玩行里的鑒寶大師,龍鶴年鑒寶多年從未被打過眼,而孫青素也以鑒定書畫成名,這兩人一經(jīng)開口基本坐實了白河年手中的《明夜追云圖》才是真跡!
丟臉丟到九霄云外的秦風(fēng),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沖到寧子軒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開口道:“都是你!都踏馬因為你!老子今天淦死你丫的!”
說時遲那時快,砂鍋大的拳頭帶著風(fēng)一下子到了寧子軒的面前。
白雪兒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呼:“寧同學(xué)!小心!”
“臥槽!”
然而這一聲驚呼卻是出自于秦風(fēng)。
在拳頭即將打在寧子軒臉上時,寧子軒的眼中突然浮現(xiàn)一抹紅光,這一拳的行動軌跡在他的眼里清晰可見,甚至可以在短短的一秒鐘判斷出拳頭即將打向的位置。
難道?這是眼睛帶來的能力?
歪頭躲過這一拳的寧子軒也沒閑著,抬起膝蓋猛地頂在秦風(fēng)的肚子上,直接將秦風(fēng)高高地頂起,隨后伴隨著一聲尖叫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
白雪兒長舒了一口氣,不過一雙妙目卻在盯著寧子軒,這位剛來學(xué)校的同學(xué),竟如此神秘?他身上到底還隱藏著什么秘密……
寧子軒膝蓋這一頂,徹底喚醒了他心中的欲望。
爽!自己從來沒有如此頂天立地過,在跟李沐霜時,他總是默默地付出,一個人抗下所有,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講,更兼有自己在福利院長大,內(nèi)心里難免被種下自卑的種子,沒有親生父母的庇護,他割舍掉了年輕人的所有熱血。
然而現(xiàn)在,這種熱血似乎被剛才的膝撞重新喚醒了,他也可以……可以有能力為自己的熱血買單!
“哦?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孫育才不禁回頭對著自己的女兒孫青素開口道。
孫青素點了點頭,隱忍、出手迅捷不給對方任何機會,而且從來不表露自己的情緒,心中的城府遠遠不符合他這個沖動熱血的年紀,好好打磨必然是個人物!
白河年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雖是第一次見面,卻對寧子軒多了幾分好感。
白家多年屹立不倒跟白河年的識人之明有關(guān)系,看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悉心雕琢一下,未來必成白家的得力干將。
“窩糙你姥姥!”秦風(fēng)忍著劇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大呼小叫:“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廢了他!出了任何事本少我賠!”
秦風(fēng)的馬仔這時也徹底清醒了過來,蜂擁而至。
白雪兒冷著一張俏臉,往前一步:“我看誰敢!”
然而寧子軒卻是伸手攔住了白雪兒,搖了搖頭。
奇遇來的如此糊涂,甚至在悄無聲息間改變了自己的既定人生,就連面對拳頭的時候都可以輕松躲過從而找到還擊的機會。
寧子軒不但感到新奇,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這正是他多年缺失的東西!
“來吧,既然你們已經(jīng)輸了,不如輸?shù)母鼜氐滓稽c。”寧子軒高傲地往前走了一步,眾人被氣場所懾,不禁朝著兩邊散開。
“瑪?shù)拢∵€等什么!給我上!”秦風(fēng)捂著肚子面色鐵青的喊了一句。
“兄弟們,淦他丫的!”
面對著秦風(fēng)帶來的七八個馬仔,寧子軒沒有慌亂,只是平靜地站在他們沖鋒的路上,雙拳緊握,冷靜又自信。
“砰!”
迎面飛來一拳,在寧子軒的眼中這拳的速度慢到了極點,他甚至可以伸出手來握住迎面打來的一拳,然后利用慣性將對方的身子高高地拋起,緊接著一腳踩在對手的小腹上。
第二個第三個隨之而來,寧子軒不費力氣的將兩人甩在旁邊后,兩腳踩臉解決,緊接著是第四個,第五個……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秦風(fēng)帶來的這些人全部痛苦地趴在地上。
“你……你踏馬吃什么長大的……”秦風(fēng)一臉驚愕。
可下一刻,寧子軒一步一步的走到秦風(fēng)的面前:“你輸了,給我道歉!還有我要十萬治療費,希望你遵守承諾,不然……”
說著,寧子軒的一只腳高高抬起,隨時準備落下。
秦風(fēng)被嚇了一跳,那么多人都沒打過寧子軒,自己豈不是他手里待宰的羔羊?
“我……我道歉!對,對不起!我錯了!我賠錢,我馬上寫支票!放……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