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次好人,卻失去了所有……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救了一個人,
而付出這么慘烈的代價。我前途盡毀,家破人亡,徹底走上了不歸路。而這一切,
只不過是因為,我做了一件好事……夏季炎炎的夜晚,我騎著自行車,
穿過公司附近的巷子準備回家,在經(jīng)過巷子口時,我聽見了一陣很凄厲的慘叫聲。
天生就是熱心腸的我,把自行車橫在了巷子口,迅速沖進了巷子深處,在巷子深處,
我看見三個男人,正粗暴的毆打著兩個女孩。他們抓著女孩的頭發(fā),踩著女孩的身體,
粗暴的扒下他們的褲子,想將這兩個女孩拽到那輛白色的面包車里。透過那微弱的車燈光,
我看清了其中一個女孩的臉……是我的同事小娜。我的血瞬間沸騰了起來。
我沖上去跟這三個兇徒廝打在了一起。很快,我就被放倒在地,
他們三個人瘋狂的踩著我身體和腦袋,暴打了我將近兩分鐘……兩分鐘后,
實在看不下眼的路人報了警。我們被帶到了派出所。三個兇徒惡人先告狀,
說我打壞了他們的鼻子和門牙,要我賠他們五萬塊錢,這事才能解決,否則就要告我。
我心說這些人真是無恥,真是膽大包天,自己在光天化日想擄走女孩,
他們怎么好意思說告我的。幸好,我有人證。否則就那個破巷子,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
光憑我空口白牙,還真容易解釋不清。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警察說了個清楚明白。
那個年輕的警察敲了敲手里的筆,看向我的那個女同事小娜。“姑娘,是這么回事嗎?
”派出所的白色燈光,打在小娜的側臉上,折射出陰暗的光。她清了清嗓子,
對警察說:“不是這樣的,是他想欺負我們兩個,然后我的三個朋友,看不慣就把他給打了。
”小娜口中的他,就是我。聽到小娜的話,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挨了一棍子似的,
透過玻璃窗上的反光,我看見了自己臉上的憤怒和蒼白。她怎么會恩將仇報呢?
我很憤怒的對警察吼:“警官,不是這樣的,我是做好人好事的,他們三個才是想害人的!
”“不是,這家伙是我們的同事,他一直對我的閨蜜圖謀不軌,今天還想跟蹤我們,
結果這才挨揍的,莉莉你說是不是?”“是這樣的警察叔叔,我一個女孩子,
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名譽去誣陷人呢!”我氣炸肺了,我沖過去,死死抓著小娜的手,
問她為什么要撒謊坑我。我現(xiàn)在恨不得捶死這兩個恩將仇報的畜生!
幾個警察把我摁在了桌子上,我的雙臂被反剪過去,那鉆心的疼痛,
讓我的眼淚和鼻涕全都流了下來。我以一種很屈辱的姿勢,趴在那三個男人面前。
我聽見他們有人在說。“幸虧莉莉敢給我們作證,
要不然警察真就以為我們是欺負人的壞蛋了。”“真是世風日下,
害人的還想說成是見義勇為的人,做人怎么這么無恥呢!”我真想把他們全都撕碎。
可我受制于人,再怎么怒火中燒,也只能無可奈何。派出所的白色燈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讓我顯得是那般絕望和蒼白,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五天以后,
我從拘留所回到了老媽的面館。這五天時間,我的事情已經(jīng)在整個小區(qū)開始發(fā)酵,
我成了街坊鄰居眼中的流氓惡棍,是個十惡不赦的家伙。我媽面館的生意,
也因此受到了沖擊。午飯的飯口,店里只有零星幾人。臨近下午,終于是來客人了。
來了七八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他們一人坐一桌,不點面,只要涼菜,
他們的頭頭是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的對面,昂著脖子問:“你是老板?
去給我們下碗面,一人一碗。”我已經(jīng)感覺到這些人是來找事的了,可我還是硬著頭皮,
幫我媽做了八碗面,那個中年人吃完面,擦擦嘴,對我勾勾手指,讓我過去。我剛過去,
他突然把一口痰狠狠吐在了我的臉上,然后咯咯咯的笑了。他的跟班,全都跟著笑了,
挑釁似的看向我,只要我動手……他們就會一擁而上,狠狠揍我一頓。
我明白他們是為什么來的。是王來在報復我。我被開除,被關進拘留所,這都不算完,
他們還要搞我。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廚房里忙活的老媽。硬是把那口惡氣咽了下去,
我拿起紙狠狠擦了擦臉,然后壓低聲音問他:“大哥,我沒得罪過你吧?你這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翹著二郎腿,搖頭晃腦的對我說:“我想告訴你,年輕人吧,平時要多做好事,
積德行善,你看看我這幾個兄弟,沒什么錢吃飯,你把面錢免了,順便再一人給個二百三百,
我是不是就帶人走了。可你不但不給錢,還想我們付錢吃面,你這種人壞啊,這么壞,
小心到時候你爹被車撞死,你媽被賣到夜總會給人當小姐!”我處在一個暴怒的邊緣,
理智正在一點點消失,他竟然說我媽!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脖領子,
揮起拳頭,對著他的臉就砸了下去。無數(shù)的拳腳,板凳,照我身上招呼了過來。
腎上腺素的飆升讓我感覺不到疼,不管他們怎么打我,我都不管,就對中年人一個人招呼。
幾分鐘后,警察來了,是我媽報的警。我們兩伙人被強行分開,
中年人鼻青臉腫的跑到警察面前,惡人先告狀。說他們到這里來吃飯,我多收錢,
還罵他們的媽,結果這才打起來了。年輕的警察一聽就笑了:“你以為我不認識你是嗎?
老刀,你是這附近出了名的老流氓,你帶著七八個小崽子,是到人家這吃面的嗎,
你糊弄傻子呢?尋釁滋事這個罪你肯定跑不了,跟我回所里再說吧。”就這樣,
剛從拘留所里出來沒多久,我就又跟著警察回到派出所了。這一次我沒有再被拘留,
我媽給我交完罰款,就把我放了,倒是老刀他們,叫拘了十五天。回到面館,
我?guī)屠蠇屖帐捌鹆诉@一片狼藉。老媽說自己年歲大了,有點不想干了,打算把面館兌出去,
回老家再干點別的買賣。我很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我明白老媽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我再在這里受委屈了。要不是因為我,我媽的面館,咋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境地。
可她從未怪過我,這讓我更難受了。這件事過去沒多久,我把兌換面館的廣告張貼了出去,
好不容易有買家愿意面談,我趕緊給我媽打電話,要她來店里。
可是……我媽的電話卻沒人接。我心里一緊,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
我又嘗試撥了幾個……這次直接關機了。各種不好的預感,在我腦海里上演,
我鎖上面館的大門,想了想,決定先回家看一眼。因為,我媽剛剛說要回家取鑰匙。
到了家門口,我看見小區(qū)里人山人海,我耳邊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我扒開人群,
擠到了最里面。看見了以前很熟的老街坊,我問他這里發(fā)生什么了?“賀嶺?
你怎么還在這呢,你不知道救護車拉走的人是你媽嗎?趕緊去醫(yī)院吧!
”我就像是被棍子狠狠敲中了頭顱一樣,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了,
在這一刻我甚至連呼吸都變成了手動擋。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來到的醫(yī)院。我只能記得,
我媽很無助的躺在病床上,她的腿斷了。她說,自己下樓的時候,
后面跟上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她就感覺那個年輕人狠狠擠了她一下,
然后我媽就從樓上滾了下去。我不知道推我媽的年輕人是誰。但我可以肯定,這個事的源頭,
是老刀,而源頭的頭,就是王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換來的是變本加厲,
他們甚至把黑手伸向了我的家人,。我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今天我媽斷腿,
明天是不是就會讓我媽丟命?后天,會不會找到我姐……報警嗎?之前又不是沒報警,
我得到了什么?這一次就不報警了,我決定用我自己的方式,做點什么。在這之前,
我要先把我媽送回老家,托我姐照顧她。我媽斷腿后的第五天,我把她送到了姐姐那里。
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了。我也什么都不怕了。心中的善被人推倒,
那藏在善之下的惡就會被無窮放大。夜里八點半,我叼著一支煙,坐在車里,
不錯眼珠的盯著公司門口。是,我又回到了之前工作的地方。我現(xiàn)在的想法很簡單,
找到誰都行,小娜,王來,還是馬文,他們隨便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我要把怒火宣泄到他們的身上。不遠處,我看見了小娜的身影,她背著一個名牌包,
和同事有說有笑的出了公司大門。我把煙丟出了窗外,發(fā)動汽車,緩緩的跟在了小娜的身后。
奇怪的是……她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一片爛尾樓,這就讓我有些奇怪。小娜好像在等人。
黑暗中,我看見遠處開來一臺小摩托車,我輕輕搖下車窗,
側耳聽起來小娜和那個摩托車手的對話。“錢呢?說好的五萬塊,你把錢給我,
我就把東西給你。”摩托車手,揚起了手里的黑兜。小娜點點頭,
我就看見她遞出去一部手機。一來一去,交易完成。摩托車手,汽車離開。
小娜也沖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等她離我越來越近,我猛的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一把抓住小娜的脖領子,用一把玩具刀頂在了她的腹部。“別動,別逼我做傻事,乖乖上車。
”小娜就像丟了魂一樣,乖乖的鉆進了我的車。我將車門反鎖,車窗反鎖,確保她逃不出去。
這時,她看清了我的臉。小娜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是你!你居然跟蹤我,
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我無所謂的揚了揚手機:“剛才你和那人見面的過程,
全都被我用手機拍下來了,你要是報警,那我們就玉石俱焚。
”小娜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月光的慘白,交織著她臉色的蒼白,讓小娜看起來,
就像剛從地底下爬出來的一樣。“別報警,你……你想要我做什么?”我沒說話,
而是把煙叼在了嘴里。我早就應該想到,那天夜里,小娜和莉莉之所以會被王來毒打,
一定是因為他們的所謂的灰色交易談崩了。后來,小娜幫王來做了偽證,把我整的很慘。
談崩的事情就翻篇了,他們就能繼續(xù)合作。小娜雖然回來了……可是莉莉卻不見了。
找到莉莉,才是這一切的關鍵。我把煙灰彈到了小娜的身上。
我故意猙獰的看著她說:“好好看看最后的墨城區(qū)吧,跟這個爛尾樓,跟公司說再見吧。
”“你……你要干什么?殺人是犯法的。”“我無所謂的,我做好決心了,閉上眼睛吧,
我盡量讓你走的不那么痛苦。”小娜被我嚇哭了:“賀嶺別這樣,你要冷靜,
殺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件事不怪我的!是他們逼我作偽證的!
”我狠狠抓住小娜的頭發(fā):“你特么放屁!跟人家有什么關系,就是你想做偽證害我!
”“不是,我要是不作偽證指你,馬文還有王來的灰色交易,
就會被查出來王來是公司副總的侄子。這些年來,他們兩個和副總三人,私自成立了分公司,
專門生產(chǎn)假電纜賺大利潤,我是中間人,負責聯(lián)系客戶。老刀是打手,
幫他們的買賣保駕護航……所以這事真不賴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我輕輕的點了手機上錄音結束的按鈕上。把小娜的話一字不漏的錄了進去。
只有這個錄音還不夠,要想抓住王來和馬文的把柄,我還需要更實質性的證據(jù)。“莉莉呢?
上次KTV之后,她再也沒來上過班,她在哪里?”“你知道的,私開分公司,
賣假電纜是什么罪,他們絕不容許這件事會被人知道的,莉莉……應該是被逼的跑路了,
再不就沒了。”小娜的話說得我心里一驚。這個王來還有馬文,
當真有這么大的能力能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如果真是這樣,我那在老家的媽媽和姐姐,
是不是也會有危險。我看了小娜一眼,然后打開了車門。“我改主意了,放你一馬,
我想我們可以合作,到時候你拿著錢離開這個城市,我得到我的公道,我們聯(lián)手,
一起找到莉莉怎么樣?”我死死盯著小娜的眼睛,她的眼神開始閃爍,直到完全融化,
這說明她接受了我的提議。我揮揮手,讓她可以下車了。小娜下車前,
我叮囑她要不想像莉莉那樣,就乖乖跟我合作,別耍花樣。望著小娜逐漸走向黑暗的背影,
我關掉了車燈,緩緩跟在了她的后面。我有一種直覺,莉莉的失蹤,和小娜有關。
跟小娜走到了人民路,我的車被人群攔住了。前方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
我的路已經(jīng)被吃瓜群眾圍的水泄不通。我打開車門,擠進人群里。
看見了那被燒成焦炭的建筑。是我媽的面館著火了。所有的心血,隨著這把火,被付之一炬。
為了這個面館,我媽借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錢,省吃儉用,勒緊褲腰帶,還了很久很久,
才還上這筆錢。上個禮拜還完的。這個禮拜,面館就失火了。我可以拿命發(fā)誓,
面館失火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縱火,我每晚都會住在面館里,
要不是今天跟蹤小娜遲遲沒有回去,那我可能和面館一起葬身火海了。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今天是20號。正是老刀出拘留所的日子。我二話沒說,擠出人群,鉆進了面包車。
我試著撥通老姐的電話,提醒她和媽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先搬到我鄰市的叔叔家去。
電話接通,我就聽見我姐的聲音,在那頭炸開了。“賀嶺,你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事情,
怎么不告訴我,面館是不是著火了!”我心說這事老姐是怎么知道的?這頭館子剛著,
那頭就有人通知了?不會這么快的吧。“姐,誰告訴你面館著火了!是警察,還是消防部門。
”“都不是,是個奇怪的男人打來的電話,說是你的朋友,還給我拍了視頻,
算了告訴我你在哪,我往你那趕。”壞了。“你別來,姐你千萬別來,你聽我說……喂,喂!
”那頭掛斷了,嘟嘟嘟的忙音,讓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我瘋了一樣的發(fā)動汽車,
往車站的方向沖。那是我老家通往城里唯一的站點。車子在這漆黑的夜里發(fā)出了陣陣嘶吼,
我拼命的撥打著我姐的手機號碼,但無人接通……我把車橫在了站點附近,
從車上翻出了一把錘子塞進了褲腰。我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驚慌和不安,
隨著那些氣體噴薄而出,我的車子開入很深的黑暗中,我祈禱著一開到車站,
就能看見我姐姐單薄的身影。可美好的愿望,總是伴隨失望和絕望而落空,
在那漆黑的車站里,我沒有看見我姐的身影。打開車門,我拼命呼喊著我姐的名字,
但是無人應答,在車站旁邊的荒草地里,我發(fā)現(xiàn)了我姐的手帕。我打開手電筒,照亮了手帕,
粉色的手帕上沾著斑駁的血點子,淡淡的血跡,染紅了地上的草地,我看向血的地方,
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陣惶恐……我緊緊握住錘子,往荒草地的黑暗處跑去。荒草地的黑暗,
有一棟孤零零的房子,我看見房子正在燒火,有灰白色的煙霧,
從窗里噴了出來我悄悄的扒著窗戶縫,看向屋里。屋子里……空無一人。這時,
我的身后響起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晃眼的燈光,剎那間剝奪了我的視覺。
那輛白色的面包車朝我撞了過來。求生的本能趨勢我沖進了面前的小屋。轟隆一聲巨響,
我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坍塌了,無盡的灰煙,包圍了我的雙眼,
我和那間脆弱的小屋子被一起撞翻在地,幸運的是,脆弱的房屋替我抗下了劇烈的撞擊,
間接性救下了我的命。雖然沒把我撞死,可我的腿卻卡在了兩塊石板中,白色的面包車上,
走下來一個高挑的黑影,他手握尖刀,踩著地上的碎土塊朝我走了過來。透過濃濃的灰霧,
我還是認出來了,這人是老刀!他死死抓住我的頭發(fā),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冰冷的刀鋒,
讓我的脖子爬滿了雞皮疙瘩。老刀把滿是血的痰吐在了我的臉上。“就他媽因為你,
老子兄弟折了好幾個兄弟,今天就弄死你,給我兄弟復仇。”我拼命的想把腿抽出來,
可我沒有力氣。老刀的閉上死死戳在了我的手心,鉆心的疼痛,讓我有了想死的心,
刀尖刮在石頭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疼痛讓我痛苦,也讓我變得清醒起來。
老刀猛的把刀拔了出來,這鉆心的疼痛,讓我要哭出來了,我的鼻涕控制不住掛在了嘴邊。
老刀看見我的狼狽樣,呵呵的笑了。“小崽子……你別說,你姐還挺好玩的,可白了,
呵呵呵。”我忍著劇痛,終于是把腿從石板里拽了出來,右腿好像有液體流了下來,
那應該是我的血。趁著匕首還扎在我手背的上,我另外一只手抓起錘子,
狠狠的敲在了老刀的臉上。他的臉頰,就好像被敲碎了一樣,有血噴了出來。
老刀壓根沒料到,我能用這樣的方式發(fā)力,給他一錘子。他捂著臉,下意識的想跑。
我拼了命爬起來,從后面死死抱住了老刀。又是一錘子,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肥碩的腦袋淌出了血。老刀踉踉蹌蹌的倒在了地上,掙扎著往車的方向爬。我沒有殺老刀,
而是用繩子反綁住了他的雙手,把他帶到了車里。老刀雖然滿腦袋都是血,
可意識卻無比清楚,坐在那里一個勁問候我的全家。我不慌不忙的開著車,
來到了附近的人工湖,然后把人拖到了樹林。這時,老刀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你要干什么?”我不講話,從車里把鐵鍬拿了出來,開始挖坑。“你姐在我手里,
我要是死了,你姐也得死!”老刀的聲音,在這個樹林顯得特別蒼白且無力。
我依舊面無表情的挖坑。“我沒動你姐,她就在附近關著,我可以帶你去見他!”老刀哭了,
哭的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聽到這,我停下挖坑的動作,揪住了老刀的脖子,
讓他帶我去找我姐。老刀乖乖的指路,我們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向前,在路的盡頭,
我看見了一個廢棄的工廠。保險起見,我讓老刀走在了前面。他帶我走到里面。
我看見了被綁成粽子一樣的姐姐……老刀跟我解釋說:“綁架是重罪,
所以我沒敢讓那些外圍兄弟參與,從頭至尾,都是我親力親為,你不用擔心有別人。
”我跑到姐姐身邊,解開了她的繩子。這一刻,我忽然生出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蹲在我姐姐的面前,我的委屈和崩潰,忽然在這一刻全都宣泄了出來。想哭,卻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