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破爛瓷片在我眼前瞎晃,拿著雞毛當令箭,拿著破爛當國寶。這次瓷片無非是后世仿的,一絲修胎痕跡都沒有,顯然是現代的機械工,還在那里跟我顯擺。”林雨茵依舊不認輸,拿捏姿態道,對王麟滿臉的厭惡。
“林大專家既然提到修胎的痕跡,那就應該知道成化脫胎瓷的工藝,要知道脫胎瓷的工藝一百多道,粗修、精修、施外釉……等等,此種薄胎瓷的修胎工藝幾乎達到多修一刀太薄,少修一刀太厚的程度。”
“林大專家,腦子莫不是壞了,如此精細的修胎,自然沒有一絲修胎的痕跡了,否則,怎么會稱為脫胎瓷。”
被王麟一頓訓斥,林雨茵滿臉憋的痛紅,惱羞成怒的說道:“少在那里胡說八道,脫胎脫胎,我看你是要投胎。脫胎瓷的關鍵,自然是在脫胎工藝,你在那里對修胎大說特殊,根本沒有說到點上,真是不知所謂,窮鬼一般的行頭,妄談珍貴的脫胎瓷,你也配。”
林雨茵開始人身攻擊,王麟當即回擊道:“林大專家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大爺我只說一遍。成化青花釉面肥厚細膩溫潤如玉,碗內外釉色一致。從青料發色來分析,碗青料發色稍濃還有小點黑鐵斑,說明青料是進口蘇料與平等青混合的,這是成化青花瓷器獨有的特征,你好好看看我的寶貝瓷片,別是個瞪眼瞎。”
聽了這話,林雨茵心中當即不安起來。
王麟接著高聲道:“瞪眼瞎看不出關鍵,不妨拿放大鏡照照。成化年間青花瓷可是有,現代高仿所不能仿制的特征,成化瓷器胎體中的細微孔隙,氣泡小而均勻密集,反觀青料上的氣泡則是大如珠。”
咚的一聲,王麟取來放大鏡扔在了林雨茵跟前。
不由嚇了林雨茵一跳。
心中更是慌亂:“這小子真的看出來了,眾目睽睽之下,我可是打眼了,傳出去,我的名聲就毀了。”
“我去,這小子有些眼力。”
“可不是,900塊入手成化脫胎瓷,即使是瓷片,轉手也是幾十萬。”
“靠,那不是賺大發了。”
員工和游客紛紛議論,一時間亂哄哄一片。
讓林雨茵心中更加慌亂,隨后眼中閃出狠色,心中一道狠毒的計策閃過:“臭小子,竟然讓我丟了名聲,看我怎么收拾你,這是你逼我的。”
“呸,少在這里胡說八道,你小子就是上我天寶樓搗亂的。保安保安,有人鬧事,趕緊給他拿下。拿下他,月底獎金翻倍。”林雨茵,兇狠的說道。
然后靠近王麟,小聲的輕佻道:“臭小子,你也不看看天寶樓是什么地方,就敢來這里撒野,把你拿下后,脫胎瓷就是老娘我的了,多謝你送給我的幾十萬。”
“兄弟們上,拿下這小子,咱們有獎金。”方才的保安,早就想收拾王麟和馮大理,頓時招呼一聲。
最后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可謂是氣質逼人。
眼見就要將兩人錢拿了。
王麟不為所動,對林雨茵高深莫測的說道:“林專家,你這番蠻橫,可就是想強買強賣吧,傳出去對天寶樓的名聲可不好?你考慮清楚了。”
“呸,天寶樓的名聲是你的嗎?用得著你多操心嗎?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將他拿下。”林雨茵,趾高氣揚的說道。
保安們如同餓狼,幾雙手眼見就要擒拿到王麟和馮大理的身上。
“名聲不是你的,卻是我的,你們這群混蛋,還不給我住手。”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眾人下意識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便見王宇山,氣勢洶洶的朝這面走來。
林雨茵和保安,不由渾身顫抖。
他們可是在王宇山眼前犯了忌諱。
“你們兩個,就這么敗壞我天寶樓的名聲嗎?從現在起,你們被解雇了,趕緊給我滾蛋。”王宇山厲聲呵斥道。
原來王宇山,早就回來了,林雨茵和保安的所作所為,早就落入了他的雙眼之中。
看著眼前的場景,王麟則是嘴角上揚。其實他的神眼早就察覺到王宇山了。
方才的一些都是誘導林雨茵犯錯的招數。
林雨茵和保安傻眼了。
若是被天寶樓辭退,他們的名聲可就壞了。
在古玩行可就沒有了立足之地了。
林雨茵眼中滿是慌亂,當即對著王宇山哀求道:“掌柜的,我只不過是為了一時之氣,才做了糊涂事,求你高抬貴手啊。”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見王宇山有些動搖,王麟在一旁,如同沒事人一般道:“林專家和保安配合的,可謂是天衣無縫。手段用的這么嫻熟,看來不止我這個破爛顧客,被如此對待了。”
王宇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滿臉怒容呵斥道:“如此敗壞我天寶樓的名聲,我饒你們不得,趕緊給我滾,否則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王宇山的手段。”
王宇山是真生氣。
林雨茵敗壞的可是三號樓的名聲。
古玩行靠的就是名聲啊。
林雨茵和保安對視一眼,滿臉死灰,隨后惡狠狠地看著王麟道:“小癟三,都是你害的我,這件事兒沒完,你給我等著。”
放下狠話后,林雨茵和保安出了天寶樓。
王麟摸摸鼻子,一副無奈的模樣。
被王宇山辭退了,卻記恨王麟,還真是柿子撿軟的捏呀。
“王麟小兄弟,果然是眼力高超,手段高強啊,咱找個清靜之地聊一聊,嘿嘿。”這時,王宇山看著王麟手中的脫胎瓷,高深莫測的笑道。
顯然是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