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富生他想的是如何利用農村有限的資源去賺到錢。炕小黃魚這事,也做不長的。但是,
這絕對能夠為他積累到一筆資金的。前提,還是得靠李富生父母留下的那筆死亡賠償金。
這筆資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足夠李富生的幾個弟弟妹妹生活一兩年了。還有,
周敏跟他談論的填報志愿。這事,李富生在想,要跟周敏在一起,就得聽聽周敏的意見。
周敏家是做食品加工的,現在的重心是在深市。深市絕對是一處重地,
順豐快遞就是從深市那邊發展起來的。這東西,前期不要太多的投入,只要能夠吃苦,
跟香江的電子廠合作,自然就能夠發展起來,在以深市向著四周輻射而去。
李富生對于快遞行業的發展套路還是知道一點的。因為他還干過園通速遞的加盟。
只要有資金,他能夠將快遞加盟的那一套復制出來。而周敏的父親,
應該能夠給予李富生助力。只是現在,李富生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近周敏的家人。
或者想要得到對方的認可,得有的他忙的。既然能夠借力,
李富生自然不會傻不拉嘰的要跑去自己創業,然后吃苦。有糖吃,他干嘛要去吃苦啊。
一說起糖來,李富生就想起周敏的進口糖,瞬間李富生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今天就到這好了,明天我們一起上街,把這些魚給賣了,多存點糧。”忙碌到晚上,
白天抓的小魚兒都處理好了,明天只要拿到集市上去賣就可以。第二天一早,
李富生兄妹四人,早早的就起了床,二妹李春蘭是下了四碗面條。
因為也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回來,所以是先弄點面條填飽肚子。這城里雖然很好,
可是東西太貴了。老幺李富偉和三妹李香蘭留在家里面,這次是李富生和李春蘭去的城里。
在有一個多月,李富生就要去上大學了,必須讓家里的三個小鬼學會獨立自己照顧自己。
李富生不可能照顧他們一輩子,只能是盡可能的多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授人以魚,
不如授人以漁。傳授他們一點小技能,在這松城能夠很好的活下去。
李春蘭馬上就要讀初三了,很懂事。到了城里,李富生一教,他就什么都會了。
而今天是周一,李富生他準備去父母之前就職的松城鑄造機械廠去看看。父母的死亡賠償金,
對李富生很重要,他一定要要到。而就在這個時候,
李建堂他也是騎著自行車到了松城鑄造機械廠了。昨天晚上,
他媳婦王春娣是給他吹了一些枕頭風,他也是發狠了。李富生家四個小崽子,
那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抓那么多小魚,給一個外姓人,就是不給他們家,這讓他是很憤怒。
所以他打算拿了這筆死亡賠償金,留著給他兒子說媳婦。這年頭,人不狠點,就別想富。
“宋廠長,我是李建文的大哥,我弟弟和弟妹在您的廠子里出事了,
這死亡賠償金你得給我們啊,建文家的四個孩子,就指望這筆錢過活了。
”李建堂在廠長辦公室里是惺惺作態,流下了鱷魚的眼淚。把他們家的情況,
說的那叫一個慘啊。讓人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李建文夫妻雙方在我們廠遇難了,
我身感同情,可是今年這廠子的效益不怎么好,這錢,得在緩緩。
”宋廠長是一臉的為難之色。“宋廠長,你得大發慈悲啊,家里實在是沒米下鍋了,
你是不是先給點啊,建文家的孩子上學,生活都要錢啊。”李建堂說著,眼睛泛紅。
大有一副你不給錢,我就不走人的架勢。“成,這樣吧,先賠償你們家五百塊錢,
先解決一下生活上的難題。”宋廠長他面露難色。“還有就是,你弟弟的事情,
那是他操作不當,不算工傷處理,這賠償的金額不會太多。”宋廠長是又叮囑了一句。
“那是賠償多少啊。”李建堂他是有些急眼了,他可是聽說了,能夠賠償個好幾千,
就是賠償一兩萬元都有可能。而現在,就給五百塊錢,李建堂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他弟弟跟弟妹的賠償金不會太高,那么,他還撈什么油水。還有,這么大的一個廠子,
會拿不出錢來,騙鬼去吧。“因為是操作不當,不算是工傷,廠里處于人道關懷,
頂多是以慰問的方式給予一定的補償,也就是一兩千的事情。”宋廠長斟酌了一下語氣。
“你放屁,我爸媽就是被你們鑄造機械廠害死的,我要求查明真相,還我父母一個清白。
”李富生剛到這松城鑄造機械廠,他就聽到了李建堂跟宋廠長的談話,他立刻就急眼了。
要是只賠償個一兩千,能夠干什么,這筆錢,恐怕連他弟弟妹妹的生活費都不夠,
還如何讓他去上大學。去深市的華南理工科大學,這學費就要幾百塊,還有路費,生活費。
生活費可以勤工儉學,但是這學費和路費得自己想辦法把。“李富生,你怎么來了。
”李建堂突然聽到了李富生的話后,他是嚇了一大跳。這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現在李富生這個正主來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誰,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宋廠長看到李富生,他是嚇了一大跳,他心里本就有鬼,哪里肯將此事張揚出去。
“我是誰,你問問他,我是死者的家屬,你說有沒有我說話的份,
今天這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我就去法院告你去。”李富生可不管這些,
他的弟弟妹妹就指望這筆死亡賠償金養活。“李富生,你回去,這賠償金的事情,
我來幫你處理。”李建堂一聽要鬧到法院去,他立刻就急眼了,沖著李富生呵斥起來。這事,
最好是私了,要是公了,那么,就沒有他們家什么事了。“你幫我們家處理,用不著,
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這事我會自己處理。”李富生看了看大伯李建堂又看了看宋廠長,
這兩個人,絕對是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