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說:“等一下,有異常。”部隊人馬立刻停了下來,
白凌澈有些意外地回過了頭,說話的人是伊迪斯。她正把手舉在高空,
堅定地望著黛安和索林。換做平時,這種行為一定會被黛安認為是神經緊張。但這次,
她卻問:“蒂娜?你發現了什么異常?”伊迪斯先是下了馬,
然后從一旁的腰包里取出了一根折疊式火把并點亮,舉到了旁邊一處房子的窗戶邊。
昏暗屋子里的情形清晰了一些,白凌澈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邊。
只不過那個人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給人一種十分僵硬的感覺。“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
但是我在那個人身上發現了一層的巖石……”伊迪斯瞇起眼睛,把火把遞給了黛安。
黛安長官貼在窗戶邊看了一會兒后,對大伙說:“這人應該是中了魔女的魔法,
不然不可能不注意到我們的?!薄澳鞘鞘?。
”一個白凌澈從沒見過的女孩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的旁邊,
白凌澈猜測她的年齡可能和他差不多。之所以加上個“可能”,
那是因為白凌澈的小說里并沒有這個人。“哦?貝爾?你對此印象?”“嗯,
我大致因為興趣原因所以觸碰過這一范圍的書籍。這種情況被稱為‘石化’,
被這種力量觸碰到的人會在短短幾天里變成一具雕像。這人的石化反應應該才剛開始,
所以表皮只有薄薄一層的巖石。把那層巖石用刀刮下來就能阻止這種反應。
只不過……”“只不過什么?”“只不過因為巖石是從皮膚里長出來的,
所以用著種方法會把受害人的皮膚連同巖石一起割下來。這種方法雖然有慘重的代價,
但卻是我現在能想出來最好的了?!卑琢璩嚎簇悹柕难凵裨絹碓襟@訝了,
這個新兵不但不對上級使用敬語,反而還毫不建議地對上級說出自己的意見。
其他的隊員眼神也和白凌澈一致,似乎沒人認識這個女孩。黛安沉思了一會兒,
隨即答應:“行,就這樣。來幾個壯漢先把這扇門給撞開!”門被很輕易地撞開了。
房間里有一股很濃的灰塵味,讓人很想打噴嚏,那人就這么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微微凸起的胸部讓白凌澈斷定她是個婦女。屋子里冷冰冰的,沒有變點生命的氣息。
“喂,凱洛特,你還要去哪兒?”白凌澈被黛安拉住了胳膊,即便如此,
他還是掙脫開反駁道?!肮磕沁€用問?當然是去救人啊!
”“我知道你很關心她的生命安全,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可能還有魔女躲藏在這?
如果被突襲的話殃及的可能就是整個部隊的安危了?!卑琢璩哼€想反駁,
但卻被阿維諾一把攔?。骸鞍萃小@個城市很不正常,艾伯特你就配合一下,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隨你怎么任性啦。”白凌澈咬了下下嘴唇,
建議旁的伊迪斯也對他的行為抱以否定態度就只好作罷。低下頭輕輕說:“抱歉。
”黛安長官舉著伊迪斯的折疊火把走進了屋,再確認沒有危險,
才把手指探到了那婦女的鼻梁之下。幾秒種后,她對貝爾點了點頭,
說:“這人的確有微弱的鼻息,我們先把她搬到戶外,
再去檢查一下別處的房屋里有沒有相似的情況發生?!眱蓚€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
不到方圓五十里的小城鎮里發掘出了兩百多具石雕。
而那些石像則都保持著石化前一刻的神情。區里沒有發現一點魔女的蹤跡,
唯一可靠的只有貝爾手中的魔力檢測器不停地在她手中“啪啪”作響。
“你確定這一塊小石頭會有用嗎?”白凌澈走到她的旁邊質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和貝爾的交談?!拔铱梢杂梦业纳鼇頁K芎糜?,
因為這是我最自豪的研究成果?!必悹柊咽謹偨o白凌澈看,
那塊酷似黑曜石的石子兒正在她手中不斷翻滾、顫抖。他想白凌澈解釋說,這種翻滾越強烈,
就說明周圍就有越多的魔力存在?!澳且病卑琢璩哼€沒說完,
貝茜就把食指凍到了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手指指向了白凌澈的身后:“噓,看!
”天空不知什么時候變黑了,白凌澈看了一下衣服里的懷表,現在還很早,
空中也沒有要下雨的跡象。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從遠處跑了過來:“長官,長官。
”黛安從士兵的眼里略微看出了些什么,但她還是問到:“目前是什么情況?
”他搶過另外一個士兵的水壺大口喝了起來,喝完后他一抹嘴開始敘述起來。
這一期間黛安和索林都耐心等待并且認真聽著。
白凌澈注意到這一期間她的手指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胳膊。“天空上方出現了一個屏罩,
把整個地區都給遮了起來。我們嘗試好幾次強行突破,但還是沒成功。
而且就連部隊里也開始出現了‘石化’反應!”“所以我們現在被困起來了嗎?
”黛安聽后,反而咧嘴一笑,“行啊,魔女。
竟然把我們當作籠中之鳥——馬上集合人員進行大面積搜捕!這是一種自我保護魔法,
施行者同樣也會把自己困在屏罩里!”“不,不用了。就算現在實行也來不及了。
”索林無視黛安質疑的目光,嘆了口氣:“因為天色已經逐漸變暗了。
而且現在部隊里也出現了‘石化’不是嗎?我們還是先把這些士兵給救助完,
再慢慢想辦法吧。今晚我們就先在這里留宿,等到明天天明在行動。
”白凌澈他們在區中央的一個廣場上蓋起了帳篷。今晚上的天氣很晴朗,
月光揚揚灑灑地穿過了屏罩撒了下來。不過白凌澈并不喜歡這樣——他總覺得怪怪的。
他還沒睡下去五分鐘,就有人把他搖醒了。
白凌澈在還未完全到來卻又被一下驅散的睡意中暴了一句臟話?!班?!
”白凌澈感到那個人又抽了他的腦袋一下,猛地睜開眼,見到的卻是蹲在他身邊的貝爾。
“你瘋啦!大半夜的干什么?”白凌澈撓了撓頭大吼道,
他每次被吵醒起床氣都會變得特別大。“噓!你就不怕抄醒你旁邊的那位嗎?
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哦。”貝爾指了指在一旁睡得像頭豬一樣的海瑟和阿維諾,
他們的呼嚕聲不是一般的大。白凌澈頓時哭笑不得,這句話應該是他要說的吧?
他可是明天一早就要認真去討伐魔女的人??!他揉了揉松軟的黑發,問:“好了好了,
到底有什么事?說完我就要好好休息了?!必悹柛┫律碜樱?/p>
在他耳邊輕聲說:“我知道魔女都在哪兒,要不要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