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鄭疆終是忍不下去,冷著聲音開口問道,語氣帶著不善。
他才是村里最有身份之人,這個男人算個什么東西!“他是誰跟你有關系?
總之當初謝謝你們不娶之恩,你愿意跟誰定親跟誰定親,反正跟我沒關系,
以后只要不再來煩我就行了。”說罷,二丫拉著云翊晨回去,把大門一合,
道:“他們愛說什么說什么去,真是,跟個長舌婦一樣!
”云翊晨低下頭看了看她抓著自己的手,二丫連忙撒開。“沒看出來,
你這噎人的工夫倒是伶牙俐齒。”云翊晨說著突然湊了過來,問道:“怎么,
他是你曾經的未婚夫?”二丫點點頭:“不就是個秀才嘛,有什么了不起,
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姑奶奶我就是看不慣!啊,對了。”她猛然想起什么,
忙道:“我給你燉的雞湯喝了嗎?”“喝了。”云翊晨臉上笑意更深,
略有深意道:“你燉的,自然要喝。”二丫也沒多想,回頭看門外已經沒了動靜,
道:“他們應該已經走了,你快回去休養吧!免得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再怪我頭上。
”“我若是落下病根,那本公子可得賴上你,要你負責不可。”云翊晨戲謔道。
二丫白他一眼:“想得美。”邊說邊往自己屋里走,可剛走到門口,只聽“咚”地一聲,
大門被人直接給踹開了。二丫下意識地以為是鄭家,可是轉頭過去一看,
竟是位四十來歲的婦人,身上一身碎花布衣還打了幾個補丁,皮膚黝黑,眉眼微挑,
鼻梁高而尖,一副活脫脫的刻薄之相。她還沒反應過來,
那婦人叉腰就開始尖嗓罵道:“讓你們家那個兔崽子給老娘滾出來!
”二丫和云翊晨互視一眼,她過去問道:“你是……”婦人上下打量她一眼,
哼道:“你就是被鄭家退親的二丫吧!讓你爹娘和那小兔崽子滾出來!今天,
你們沈家要是不給老娘一個交代,老娘我就把你們家全給砸了!”她這話一出,
沈家二老聽到動靜就從屋里出來了。“呦,這不是荷花娘嗎?怎么動這么大氣?
”荷花娘往他們身后掃了一眼,嚷道:“你們家那個小兔崽子呢?讓他滾出來!
”“我家沈良在屋里正睡覺呢,有什么話,你跟我這個當爹的說就行。
”沈老爹也不再像剛開始那么客套,聽她一口一個小兔崽子,沈老爹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
“他在屋里睡覺?這兔崽子還有心情睡,今天……今天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荷花娘一邊說就要準備往他們屋里闖,此時荷花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
拉住她娘就哭道:“娘,咱們回去吧!咱們回去……”荷花娘一把甩開她的手,
罵道:“你看看你這窩囊勁兒,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兒了,還替那兔崽子隱瞞,你再瞞下去,
這村里的人都要把你給浸豬籠了!”荷花住了手,開始放聲哭起來,
一張清秀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她們母女的話讓旁邊之人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那個,
荷花娘,咱們有什么事就直說,不知我家沈良到底做了什么。
”提起這個荷花娘就氣的身子直顫:“你家那兔崽子,背地里把我閨女肚子給搞大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沈老爹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怔怔站在原地,良久回了神,
皮笑肉不笑說:“荷花娘,這事是不是弄錯了,我家沈良可是明年才能成家吶!”“咋地,
我還拿這壞我閨女名聲的事騙你們不成?”沈老爹現在把語氣斂了許多,
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賠著笑,心里火氣騰騰往上躥,
回頭往屋里喊了一句:“沈良,給老子滾出來!”不一會兒,沈良慢吞吞地往屋里出來,
揉著眼睛,看到院子里站著的人,登時睡意全消,撒腿就往屋里跑,沈老爹喝道:“滾回來!
”沈良身子一顫,慢慢回頭,臉上盡是心虛:“爹,娘,什么事啊?”“良哥,
你忘了我是誰了嗎?”荷花看到沈良,帶著哭腔問道。“這……這不是荷花嗎?
怎么……怎么敢忘……”沈良使勁兒擠出一絲笑,看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
自知此事難逃,只好硬著頭皮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