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后,門鈴準時響起,穿著睡袍的男人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人。
穿著睡袍的男人瞅了他一眼,讓他進來,并嗤笑了一聲,“呵,原來沒喝酒,
我以為你宿醉走錯門了呢。”門外的男人依舊一身整齊的深色西裝,
攜著淡淡的煙味進入房間,表情淡漠,氣息暗沉,正是沒有晚上沒有回家的傅司年。
似乎與往日沒什么不同,但作為十幾年的兄弟,
容風看著他脫下外套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還是微微挑起了俊眉。“怎么?
你這是跟老婆吵架被趕出來了?”傅司年身子向后靠了靠,眉間噙著一絲疲憊之色,
熟練而不緊不慢的拿了根煙出來,點燃,長吸了一口,青白的煙霧很快模糊了他面上的表情,
只聽到低低啞啞的嗓音,“她回來了。”容風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頓了一下,“誰?
”傅司年半瞇起狹長的眸子,沉默兩秒,
薄唇吐出那個似乎已經久遠又似乎一直都在腦海的名字,“藍翎。
”容風表情明顯怔了一下,隨后拉開半扇窗簾,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俯瞰著整個夜市,
不冷不熱嘲諷道:“你是出門見鬼了還是有人托夢?那女人死了七年了,
今天是她忌日還是你們倆紀念日?”傅司年指間夾著煙,目光盯著那猩紅的煙頭,
俊臉上的表情有些隱晦莫測,“她沒死,換了個名字又回來了。
”“……”容風懶散的表情終于發生了一絲變化,翹著長腿坐在他對面。
他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查到了確切的消息。半響,他瞇起鳳眸,
輕佻妖孽的俊臉彌漫著一層笑,嗓音性感邪肆,“舊愛回來,你的心又亂了?
想要我給你出謀劃策怎么甩了這個新的是嗎?”那女人死后七年,
從沒見他提起過一個字,結婚后,更是很少在外面留宿,
他還以為他變成一個居家好男人了呢。傅司年掀起眼皮,冷眼看向他,嗓音深沉,
“你明白我來這里不是為了這個。”容風歪了歪腦袋,毫不留情的嘲諷,表情似笑非笑,
“這就有意思了,你到這個點不睡覺不是因為這件事亂了你的心神?跑來找我,
就只是想告訴我那女人沒死?她又不是我女人死沒死跟我有多大關系。你再他媽矯情,
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傅司年沒什么情緒的聲音打斷他,“她要見我,你代我去!
”“……”容風了然的點頭,頗為玩味的嗤笑,“我代你去?她腦子被燒傻了,
還是失去記憶了?你不怕她久別成思直接跟我滾上床?”傅司年彈掉煙灰,
冷眼掃了他幾秒,沉聲道:“我跟她認識多久,你跟她就認識多久。她不傻,知道你是誰。
”頓了一下,他補充道:“我暫時沒準備去見她。”有些事,他必須要弄清楚。
容風沒再爭執,探究的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了片刻,低低一笑,
“看來白天有事讓你挺糟心的。”他忽然想起之前刪掉的那些垃圾新聞。
傅司年沒吭聲,盯著煙霧一眼不發,薄唇漸漸抿成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