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爆你的狗頭。沈青筠在心里腹誹。面上卻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
她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你不是說工作忙,不回家吃飯,我擔心外面的東西不干凈,
特意做了給你送來。”沈青筠編起來瞎話,那是一套一套的。聽的系統(tǒng)也一愣一愣。
要不是親眼看見她點的外賣,憑她這幅深情款款的模樣,系統(tǒng)也要真信了這話。
盛斂已經(jīng)二十六了。距離兩人結(jié)婚,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都說七年之癢,
可是七年還不到,他卻覺得自己對沈青筠快要磨滅愛意,失去耐心,也覺得她粘人嬌縱,
根本不理解自己的精神世界。可是今日再一看,竟然覺得沈青筠比從前還要明艷幾分,
明明穿著打扮都是一樣,但不知道為什么,盛斂總覺得哪里變了。
沈青筠今天不知道噴了什么香水,聞起來格外舒服。沈青筠抬眼看這個男人,
好像第一次見他一樣,眼里的愛慕多的仿佛要化作實質(zhì)溢出來了。盛斂穿著西裝,
打著精致的領帶,頭發(fā)用發(fā)膠固定過,多了幾分成熟穩(wěn)重,也不難看出眉宇之間的意氣風發(fā)。
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周身的氣勢卻不容忽視,很容易就讓人注意到他是個極其英俊的男人。
系統(tǒng)眼見著,盛斂已經(jīng)停留了很久的好感點,此時以一種龜速緩緩地、緩緩地向上升著。
不愧有用!“我知道你最近上市公司忙,很多東西都需要你處理,
那些員工也是陪著你一起忙碌的,也是辛苦,所以我做多了一些,也給他們嘗嘗,不過,
”沈青筠拿出了一個單獨裝著的一個盒子,蓋子扭開,湯的味道就鮮美地撲進了鼻子,
“這個可是我親手熬的,只有你一個人才喝的到。”沈青筠沖他眨眨眼。一瞬間,
盛斂覺得自己的心都軟了幾分。人都喜歡犯賤,如果是所有人都有的,
那么久顯得尋常了,也不再在意,如果是單獨僅有的,方能顯出誠意,
好像這樣就值得珍惜幾分。“辛苦你了,青筠。”盛斂心里不知道為何添了幾分愧疚,
他想伸手撫摸沈青筠的臉,沈青筠卻不動聲色避開了他。“我把這些東西分給他們。
”說著,她提著東西又走了出去。員工們早就聽到風聲,一個個豎起耳朵蹲著動靜,
一邊又忍不住好奇沈青筠到底有多美,等到真的看清沈青筠的模樣,
一個個單身漢才捂著心口流淚。操,這也太漂亮了。盛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才能娶這么個好妻子。“盛太太,冒昧地問你一句,你和盛總認識多少年了啊?
”有好奇心重的小姑娘,在沈青筠走到她這的時候忍不住問。
“我們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沈青筠大大方方地說,“盛斂對我很好,
我們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哇,好羨慕啊。”“不愧是神仙愛情!
”“嫂子你這菜做的也太好吃了,盛總真有口福!”“喜歡吃的話,
那次我再帶過來。”對于這類的夸獎,沈青筠照收不誤,又笑著回答。“可以嘛嫂子!
真的太麻煩你了吧!”“不麻煩,”沈青筠搖搖頭,示意這都是尋常小事,
反正下次再點同一家外賣就行了。她沒有系統(tǒng)的權(quán)限,
因此看不到這些人頭頂上的好感度,一個個由0突破到了60,更有甚者達到了80的高度。
人的好感都很奇怪,在激動的時候能到達頂端,但也能因為輕易一點小事,
掉落谷底再也無法升回來。系統(tǒng)注意到,在一眾不低好感度中,
唯獨有個人的好感始終沒有變化,甚至還因為沈青筠的出現(xiàn),更低了幾分,隱隱要跌到0了。
沈青筠也注意到了這一異樣。因為和其他人激動的樣子對比,
這個女人顯得太平靜了。“媛媛,你怎么不說話啊?”有人注意到楊媛媛的安靜,
戳著她的手問。楊媛媛覺得心里憋悶的慌,沈青筠站在那,
輕而易舉就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喜歡她,覺得她漂亮,溫柔,
和盛斂是極般配的一對。嫉妒瘋狂扭曲著她的心理,在沒人注意的角落,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沈青筠又什么好的。不就是仗著家世好,
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盛斂和自己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只有自己才能理解他。“媛媛?媛媛?”楊媛媛被周圍人擔憂的聲音喚回了思緒,
她連忙扯出客套的笑看向?qū)Ψ剑骸拔覜]事,就是剛才有點走神。
”沈青筠擔心的目光立馬投了過來:“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越被她擔憂地這樣看著,楊媛媛就覺得心里越不舒坦。
沈青筠的目光好像是高高在上,不識人間疾苦,帶著潛在的鄙夷,默默地看不起她,
嘲笑她。楊媛媛的手心被掐出了白印:“沈小姐……還會做飯啊?
我聽說你們這種富家小姐,不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嗎?”“媛媛,你說什么呢?
”剛才推楊媛媛的女孩嚇的一跳,連忙覷了一下沈青筠的臉色,
見她沒有要生氣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太太,你別介意,媛媛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沒關(guān)系的,”沈青筠善解人意地點頭,甚至還好心解釋,
“我本來也不會做飯,但是為了盛斂去學過,所以味道不太好吃,大家也別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嫂子,味道真的不錯!”有人笑著說。“那好吧,你們慢慢吃,
我還要回去看盛斂了。”沈青筠將目光從楊媛媛身上收回,收拾好了東西,
卻不知為什么頓住,有些意味深長地朝楊媛媛那瞥了瞥。“媛媛竟然知道我姓沈,
是不是盛斂對你提起過啊?”說完,她像是不經(jīng)意之間笑著提到這個話題,沒等楊媛媛回答,
就轉(zhuǎn)身離開。楊媛媛冷汗卻落下來了。一旁也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湊過來說:“媛媛,
你怎么知道太太姓沈?是盛總跟你說的嗎?”大家只知道盛斂已經(jīng)結(jié)婚,
對于沈青筠的身份卻是一概不知的。怎么楊媛媛偏偏一言就道破了她姓什么呢?
有心思活絡的,這個時候看向楊媛媛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探究。
楊媛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這么一個錯誤,她連忙垂下目光,
又裝出一副怯怯的模樣:“可能……可能是盛總提過吧。”